“滄海沙府跟我們林家一樣,在滄海只有一家,而且沙府與我們林家一直都是死對頭,在商業(yè)上,我們一直是競爭關(guān)系?!瘪R琳瑯簡單的說著,我點了點頭。
“阿伊?你可知道是誰?”我繼續(xù)問著。
“夫人說的可是沙府大公子,沙伊?”馬琳瑯驚訝的看著我,我還是搖了搖頭,
“不熟?!?p> “沙府大公子,拋開兩家恩怨,我還是挺欣賞他的。”馬琳瑯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倒是讓我驚訝了,不過我也沒有多問。
“你可知沙府有一個小姐。”我想了想,繼續(xù)說著,“細長的眉峰,巴掌大的臉,堅挺的·····”
“夫人說的可是沙府大小姐沙音衣?”
我皺了眉,只見馬琳瑯解釋道,“沙府也就這么一個小姐,還是說夫人說的可是其他人?”
我有些赫然,“沒事,沒事。”
坐了沒多久,百里霄云匆匆趕來。見此,我朝馬琳瑯告辭。
“下次再聊,我先走了?!蔽艺f著也不管馬琳瑯的沒有回應(yīng)就徑直起身。
在經(jīng)過百里霄云的時候,我沒有絲毫停頓的走了過去,眼尾看去,只見他的向我伸出的手緊了又緊。
回到我們住的院子,我直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在要關(guān)門的時候,百里霄云的一只腳伸了進來。
我隨他去的轉(zhuǎn)了身,但是這次卻沒能如意。只見百里霄云一把將我抱起,放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你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就走了?!?p> 我不由的輕笑著,笑百里霄云的傻?!澳阋娺^哪個說要走的人還跟你說‘我走了’,這種說走的人,往往都不會走。”
“所以你是一聲不吭的這樣,習慣了是嗎?”百里霄云像是被我挑了刺一般的紅著眼抓著我的雙肩,緊了又緊。
我忽略肩膀上的刺痛,直直的看著他,但是什么都沒有說。
“上官芷,你到底有沒有心?”百里霄云朝我咆哮著,我不由的苦笑起來,“你剛認識我嗎,我有沒有心,你還不清楚嗎?”
我的反問反而讓百里霄云的臉黑了又黑,我似乎不在意的推開他,沒推開掉。
“放手?!蔽页亮寺曇?,一臉嚴肅的看著百里霄云,半點玩笑都無。
“我不放。”百里霄云亦是沉了聲音,我不由的輕笑出聲,“你確定你不放?”
我的話讓百里霄云皺了眉,只見他忽然的喜上眉梢,抓著我的雙肩更加用力了。
“芷兒,你是在跟我鬧脾氣嗎?”
百里霄云的話,配上他臉上的欣喜,讓我的腦袋一時嗡嗡的響。
是啊,我在發(fā)什么脾氣,我這是在鬧什么吧,只不過是一個姑娘的挑釁,我居然這么生氣,生氣到要與他一刀兩斷。
我驚慌的站起身,而百里霄云似乎處于欣喜中,沒有再用力的任我推開了。
我慌慌張張的站到了門前,指著門外,“你先出去,讓我冷靜冷靜?!?p> 我的樣子過于認真,百里霄云欣喜的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的走了出去,只是在出去的時候,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啄了啄。
“我跟沙音衣沒什么,你別誤會就行了,我等你接受我?!?p> 百里霄云說著大步離去,還一步三回頭。而我摸著自己的唇,迅速的關(guān)了門。
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對百里霄云毫無顧忌的耍著自己的脾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看見他跟其他女人,我的心里是這么的不爽,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居然能上升到一刀兩斷的程度。
我抱著腦袋仔細的回想著,這一回想就用了半個月。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完全躲著百里霄云,而百里霄云絲毫不受我的情緒影響,絲毫我越躲著他,他越高興,他每日都讓長安給我送一些小玩意,在吃飯的時候,也經(jīng)常送菜送盤子,就想現(xiàn)在。
我盯著盤子里已經(jīng)被挑好刺的魚,忍不住的眉角彎彎。
“小姐,馬琳瑯求見?!北糖宕掖业倪M門,在我耳邊低低的說著。
我不由的皺了眉,但是也起了身,走到一側(cè)的接待房里坐著,“你去帶她進來?!?p> 說實話,不僅是馬琳瑯感覺一見如故,而我對她,亦是一樣。我總有直覺,我與她有著淵源。
馬琳瑯這次來見我,還梳了一個很嚴正的發(fā)髻,見到我,還朝我試了一個很公正的禮。
“見過夫人?!蔽医舆^她,將她放在一側(cè)坐下,自己也坐在了她的對面。
“不用客氣?!?p> “夫人,這次來,我是來找夫人幫忙的?!瘪R琳瑯猶豫片刻便堅定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你說,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p> “夫人,我想自請下堂?!瘪R琳瑯的一句話讓我不由的勾了勾嘴角,我忍不住站起來朝她走過去,在她肩上拍了拍。
“自古婚事,是談和不談離的,但是呢,愛情呢,并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明白的,愛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既然你決定了,你想我怎么做?”
“夫人?!瘪R琳瑯忽然抬起頭滿眼淚水的看著我,忍不住抱著我低低的哭了起來。
“妹妹流產(chǎn)了,不是我做的?!瘪R琳瑯的一句話讓我忍不住皺了眉頭,但是我依舊沒有發(fā)表任由言論。
“我終究是明了,相公他終究不是我的良人?!瘪R琳瑯推開我忽然堅定的說著。
“需要我怎么做?”我再次重復(fù)道。
“夫人?!瘪R琳瑯說著漲紅了臉,似乎她的這個請求會讓我為難,而事實上,果真如此。
“夫人,我想請王爺出面。”
簡單的一句話,我哪還能不明白。
這種事情,也只有百里霄云出面,才能挽回馬琳瑯那僅剩的自尊。我看了看一臉希翼的馬琳瑯,堅定的點了點頭,“你先回去吧,我找他說說?!?p> “如此,琳瑯便謝過夫人?!瘪R琳瑯說著,忽然跪在地上朝我行了一個大禮,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疾步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我還是忍不住的彎了彎眉角,女人,若是委屈了自己一次,那便是會有后面的無數(shù)次,這是我從血淋淋的現(xiàn)實中學(xué)到的,她,也是一個果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