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咣啷”
第二場比賽正式開始。
憨憨手持砍柴刀,氣勢如虹,各種‘掄圓了’殺氣凜然。滿場追的牛小畢——抱頭鼠竄。
牛小畢原以為擁有大嵩陽手絕學(xué)在身,空手接白刃,實屬正常操作。誰知這對手各種不講理的‘掄圓了’,看著怪嚇人的,沒法接啊。只好打定主意,避其鋒芒,閃轉(zhuǎn)騰挪,消耗其體力。
于聶三人這次坐的貴賓席,還真是位置極佳。擂臺上的比賽看的是一清二楚。
虎子看到擂臺之上,瓦當(dāng)胡同的憨憨勇猛無比,激動的在一邊手舞足蹈??滴慕芤沧ブ诼櫟募绨?,給于聶捏的生疼。
就在于聶將康文杰濕乎乎的手拿開的當(dāng)間。整個擂臺之下爆發(fā)出了一聲巨大的驚訝之聲。
擂臺上的憨憨手里空空如也,砍菜刀掄飛了!場上的局面頓時急轉(zhuǎn)直下。
本已經(jīng)被憨憨壓制住的牛小畢,此時終于得以喘息。牛小畢一個閃身,拉開距離,站定之后得意的嘲笑憨憨。仿佛在說:“小樣,來砍我啊”。
憨憨哪里受得了對方如此挑釁,心中的小火苗“蹭”的一下,直竄腦門?!把健贝蠛纫宦?,右腿一蹬,蹦起來老高,化砍柴刀法為王八拳法,向著牛小畢撲過去。
牛小畢一看這憨憨已然是暴走狀態(tài),渾身怒氣全滿,又是居高臨下?lián)鋵⑦^來,擋無可擋,只得就地一滾,堪堪躲過。
另一邊憨憨由于發(fā)力過猛,明顯剎不住。眼看就要沖下擂臺,撲到街上。瞬間一個急轉(zhuǎn),堪堪穩(wěn)住身形。
臺下的于聶一看這憨憨總算是穩(wěn)住了,頓時松了口氣。結(jié)果這口氣還沒完全理順,擂臺之上又突生變故。
剛剛?cè)f分兇險之時,憨憨雖然穩(wěn)住了身體,可是站立的地方實在不是地方——背對擂臺中心,邊上的邊上。
等到憨憨好不容易前搖后晃的轉(zhuǎn)過身來,迎接他的卻是牛小畢勢大力沉的一個巴掌。憨憨整個人都懵了,剛想給點回應(yīng),提起右臂防守一下,結(jié)果左臉又挨一巴掌。憨憨絕望的掉下擂臺。
牛小畢獲勝。
就在憨憨終于在擂臺下面回過神來跳著腳破口大罵的時候?;⒆雍涂滴慕艹首右脖枷蛄烁舯谫F賓席。
“牛小畢你大爺?shù)?,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大爺?shù)哪悴灰槪克闶裁从⑿酆脻h?”憨憨憤怒的罵道。
“你們都眼瞎???瞎買什么憨憨?自己輸了還不夠?拉上我們干什么?看不準(zhǔn)以后就不要瞎買,搞,搞什么嘛”虎子剛開始還氣勢洶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隔壁的貴賓席里面還有個妞,帶著白色面紗也有點好看那種,瞬間就放低了聲音,裝模作樣彬彬有禮了起來。
“誰????。空l剛才要買五千兩的憨憨來著?給我站出來”康文杰總是霸氣十足。
“別激動,要有禮貌,一點銀子而已,多大點事”虎子拉了拉康文杰的袖子裝模作樣的說道。
“你就別裝了,還禮貌,你這手上還抄著條凳呢”康文杰不滿道。
當(dāng)于聶急忙追到隔壁貴賓席的時候,差點沒被門口坐著的虎子和康文杰給絆倒摔死。
“敢問三位朋友剛剛也是下注了那個憨憨?”居首的紫衣漢子問道。
“是又怎么樣?這不是輸了錢,心里有點火沒地撒嗎?”康文杰實誠的說道。
紫衣漢子以及身后帶面紗的白衣女子都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這兩兄弟就是氣性大,摟不住火,多包涵,多包涵”于聶說完趕緊將虎子和康文杰拉走,省的兩人再跟這繼續(xù)丟人顯眼。
“咣——咣——咣”
“下面比賽繼續(xù)進(jìn)行,這是今天上午的最后一場,也是壓軸好戲。由華山派玉面少年饒鵬飛對陣京城第一冷面殺手李瘸子。雙方已經(jīng)開始熱身,現(xiàn)場觀眾可以開始下注了”負(fù)責(zé)主持的嵩山弟子剛剛說完,場下便一片議論。
“還比啥啊比?私房錢都輸光了”
“就是,就是,上一場個死憨憨,要輸你也不早點挨一掌就下去,還能走個水,非得挨兩下,可是輸慘咯”
話音剛落,說話的人也就發(fā)發(fā)牢騷。誰曾想,人憨憨還沒走,正跟臺下郁悶?zāi)?。一聽這話,飛奔過來,兩人就撕打在一起了。幸虧剛才在擂臺上,憨憨的砍柴刀掄飛了。要不然,妥妥的得整成血案。
于聶三人爛泥般癱瘓在自己的貴賓席里面。輸了錢的滋味不好受,三人現(xiàn)在就想著趕緊看完李瘸子的比賽,趕緊回去拿珠寶去換銀子,好回來撈本。
“不是說還有什么特酥服務(wù)嗎?怎么還不見上來?都最后一場了”康文杰如夢方醒的問道。
“誰說不是呢,都花了那么些錢了,這啥玩意服務(wù)也沒見到啊”虎子附和著看著于聶說道。
“都看著我干啥玩意?我這不也沒享受到特酥服務(wù)嗎?虎子去找那個帶路小弟子回來問問”于聶對虎子說道。
“剛才那場估計這小弟子贏錢了,提前走了沒準(zhǔn),他當(dāng)時不是很看好他的師哥嗎?”康文杰說道。
“這什么服務(wù)啊,都是,一上午就干出去快五百兩銀子,啥服務(wù)也沒看到”于聶郁悶的說道。
就在三個人嘮嘮叨叨的時候,猜德準(zhǔn)走了進(jìn)來。猜德準(zhǔn)一看這三人的狀態(tài),啥話也沒說,就準(zhǔn)備出去了。
“哎,哎,哎,這就走啊?”于聶問道。
“不走還留在這等你們倒苦水啊”猜德準(zhǔn)頭也沒回的說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們沒錢玩了呢?”于聶沒好氣的問道。
“一臉的衰相”猜德準(zhǔn)說完就走了。
虎子反應(yīng)了半天,才想明白,這是看不起我們?nèi)齻€啊,唾罵道:“狗眼看人低,什么狗屁商人的狗屁走狗,全都不得好死”。
虎子這一輩子說過很多話,絕大多數(shù)都不靠譜,但是這句戲謔的叫罵——卻在不久之后應(yīng)驗了。
在所有江湖中人看來,說句大不敬的話。即使是當(dāng)今的陽陽皇帝突然駕崩,都不會有神秘商人的死,那么轟動!
于聶在不久之后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腦海里還是那張白白胖胖的臉,那一頂艷紅艷紅的轎子,那一副站在擂臺中央氣定神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