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還有很多秘密,但現(xiàn)在看來,下官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了?!比~熙看似無奈的樣子,實則冷汗直冒。
怎么辦……
她這個白斬雞該怎么脫身……
長劍眼看就要刺過來,葉熙能怎么辦?瞇眼等死。
“啊!”
她后頸處痛了一下……被打暈了?她似乎,倒在了一個柔軟的懷抱里?
再次醒來,已經過了一個時辰,顯然打暈她的人下手很輕。
她恍惚的睜眼,看見的卻是一個堅硬的胸膛。
這是……王爺!
葉熙迅速向后退了一大步,離開他的懷抱。
這不,剛一恢復視角,就看見風格躲在角落里,抱著高軒的佩劍瑟瑟發(fā)抖,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葉熙和風烈染。
逼問的好機會!現(xiàn)在他精神崩潰心里防線脆弱,正適合繼續(xù)逼問。
催眠?不行,容易讓他精神錯亂。
還是審訊吧。
“太子殿下,您都如實交代,說不定不用受罪?!比~熙語氣十分平淡。
這話顯然有用,風格渾身上下發(fā)抖得更厲害了。
“白答……白答是夙夜閣讓我殺的……他們說……只要他死了……那個人說不定就可以找到了……”風格情緒不太好。
葉熙趁機追問:“夙夜閣在找什么人?”
“少主……前夙夜閣閣主的孩子……代閣主的主人。”
“熙熙,問完了嗎?”這句話險些把葉熙嚇暈過去。
先不說這句話是風烈染說的,“熙熙”是幾個意思,王爺,咱們很熟嗎?
“王……王爺,下官現(xiàn)在是大理寺少卿林昭灼?!比~熙慌了。
這丫頭,是在提醒他,她現(xiàn)在是女扮男裝嗎?傻丫頭,這么多年一點都沒變。
“太子,本王帶走面圣?!憋L烈染依舊是先前的冷漠,嚴肅恐怖的面癱臉。
“要不,您順便把您親愛的手下也帶走?”葉熙指指還在昏厥的高軒。
“青柳,雪梅,帶走。”
不知從哪里出來一男一女,扛起兩人就走了。
“熙熙,那本王也先走了?!憋L烈染最后看了她一眼,默默走掉了。
翌日清晨。
“啊----又是美好的一天,空氣清新陽光燦爛的好日子??!”葉熙起床,伸著懶腰。
“是嗎?”江悠頂著一張?zhí)瞥廊说哪槪硭频某霈F(xiàn)在葉熙面前,下了葉熙一大跳。
“嚯!妖怪!”葉熙強忍著笑。
“啊啊啊!林昭灼你拿命來!”江悠抽出佩劍,指著葉熙。昨天晚上的事他不想提,永遠也不想!
葉熙跑,江悠追。
昨天晚上,因為江悠遲遲不醒,潑涼水做針灸都沒用,葉熙請教了玉沉凝,兩人討論許久,最后決定,扇巴掌。
葉熙主扇,玉沉凝觀摩。
最后把江悠的臉都扇腫了,好不容易才醒過來的,但是那臉……
“林昭灼!去死吧!”
“江悠你要臉嗎以下犯上毆打老大!”
不遠處,新來的大理寺學徒:“前輩,大理寺出事了?!”
老學員:“嗨,沒事,準是江悠大人又看少卿大人不順眼了?!?p> 結案了,又恢復了整日無聊的日子,于是,葉熙決定半夜悄悄溜進葉家,把可憐的小軒榭換回來。
于是,一切都又恢復了葉熙做小姐,而江悠代理大理寺事務的日子。
?。ń疲骸昂冒×终炎疲愕故窍砬甯Hチ?,這么多善后工作想讓我累死嗎?。?p> “還是做小姐好,比我那累死累活的強多了?!比~熙揪著葡萄,感嘆世事艱難。
“太平寺祈?!芾蹎??”溯實在是不太明白。
葉熙又慌了,說……說漏嘴了……
“溯啊,你不懂大家小姐的艱辛啊。”她一臉“我懂你不懂”的表情,開始洗腦。
“哦,小人明白?!闭f實話,他還是不明白。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是從哪里來的,原來叫什么?”葉熙揪了葡萄就往嘴里塞,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小人不記得了……只記得名字中有個溯字,就叫溯好了?!彼难凵袼查g黯淡下來。
“你以后別叫自己小人,直接說‘我’就好了,我不在乎這些的。”葉熙直接給他嘴里塞了一個葡萄,看著他傻乎乎懵圈的樣子笑得倒是很開心。
溯好不容易咽下去,連忙應下。
“小軒軒,阿溯,今天去逛街怎么樣?”她一甩長發(fā),揪起一長串葡萄就要出門。
“小姐小姐你等等!你這樣出門有辱閨名!”軒榭沒等她邁開步子就立刻攔截。
葉熙低頭一看,不要臉的笑了。
披頭散發(fā),就一件白色的紗裙,我的天哪。
“小……小姐……您還是換身衣服吧……”溯才意識到這個問題,臉比大蘋果還紅。
換就換。
半個時辰后……
“小軒軒你也太慢了,半個時辰了才好,再說了還這么丑,我要你有何用?”
“不丑,不信小姐你讓溯看看?!?p> 門被打開。
房間內走出一個傾世美人,白色的長裙配上粉色的披風,頭上頂著幾朵粉色的玉蓮花,涂了些淡淡的胭脂。
“很好看嗎阿溯?”果真完全沒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嗯……”溯果斷臉紅。
“阿溯啊,你臉都紅了,不會是在騙哥吧?”葉熙還真是男人當慣了,除了不要臉,張口閉口就是“哥”這種習慣也得改改。
“怎……怎么會?!惫麛嘟Y巴。
葉熙疑心更重了。
身為一個“鋼鐵直女”,她可是為單身事業(yè)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打死她都看不出來溯是害羞到臉紅了。
“真的丑吧……”開始自我質疑。
“不不不,小姐真的很漂亮?!彼葸B忙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