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燁影回身,看著還在愣的葉熙,有點生氣。擅自行動,不顧安危的嗎?明知道實力懸殊十分危險還硬要往前沖,心里總裝著別人從來沒在意過自己嗎?
“我……咳咳……”葉熙似乎看出了這家伙眼底的怒火,連忙打破“僵局”。
“知道錯了嗎?”
“啊?”
“出來怎么不告訴我?!?p> “這不是怕你出事嗎……”葉熙的語氣弱弱的,看起來十分不可信。
“你就不怕你自己出事嗎!”邪燁影真的很生氣,聲音都不自覺提高一分。
葉熙真的嚇到了,有什么生氣的?不就是遇上危險嗎?和他有什么關系?不對啊,他們才認識幾天?這么在意嗎?有問題。
“我……比起我,他們的命更有價值。已經(jīng)打草驚蛇,如果我不盡快行動,只怕所有人都會被滅口,再說,我怎么知道你人在哪……”葉熙低頭,像個犯錯的學生。
“聽雨樓?!?p> “什么?”
“邪歸樓的地盤,我在那里?!?p> “那邪歸樓在哪?”葉熙猥瑣笑。
邪燁影看著笑得猥瑣,不禁脊背一涼,說道:“你以為我會給你一鍋端的機會嗎?”
見真實目的被拆穿,葉熙笑笑,連話都沒圓就連忙跑下去做善后工作了。
見她跑下去,面具被他摘下,那張臉是葉熙再熟悉不過的了,可惜,她看不見--風烈染。
他裝的挺累,又要偽裝聲音又要偽裝語言風格。
“君上,這股勢力似乎與京城高位有牽扯。”一黑衣侍衛(wèi)突然出現(xiàn)。
“嗯,先別讓她知道?!憋L烈染一個閃身消失了。
邪燁影,邪,邪君,燁諧音葉,影,影子。邪燁影,邪君是葉熙的影子,意味著,一輩子跟著你,保護你。
京城就是一攤渾濁的水,表面風平浪靜,內(nèi)里腐敗不堪,大權旁落,雖大權多在風烈染手里,也難免其它官員不會濫用,畢竟他不是神。
遇見她之前,風烈染對此毫無興趣,遇見她之后,風烈染不愿讓她陷入危機。
安撫被害人及家屬,做口供,記錄檔案,等事情全都解決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了。
這三天里葉熙幾乎沒怎么吃飯沒怎么睡覺過得挺痛苦,此時撲倒在床上,眨眼的功夫就睡著了。
汐月城地處蓬江之南,夏季高溫冬季溫和全年多雨,雖然是春天,此時已經(jīng)是京城夏季的溫度了,熱的很。
葉熙睡醒的時候還是清晨,可是已經(jīng)感覺到了天氣悶熱,即便如此她還是有些感傷。
人經(jīng)歷的多了,就會變得可怕嗎?好比何簫,他屬于那種多疑的性格,喜歡用自己惡意的思想來揣摩別人。這種事情葉熙也經(jīng)歷過,那時的她幾乎天天挨罵,只是因為平日里言語隨意,讓人滋生出其它惡劣的想法,因此,她以前人緣--尤其是長輩人緣,不是很好。
生活隨時在給她鞭策,讓她變成無父無母只能艱難度日的孤兒,有了父母卻跟沒有差不多。好吧,在她眼里父親,母親給她的印象無一不是無能,懦弱,畢竟有葉飛君在那撐著呢不是嗎?
她也生活在一望無際的黑夜里,這樣的她永遠得不到光明。
何簫的事情讓她思慮很多,一個神秘而龐大的組織,一個莫名其妙的邪君,一個危險的夙夜閣,這些都沒有人知道怎么回事。
有些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也不清。
她抬頭望向天空,仿佛墜入無盡深淵,何簫死前的一個口型讓她十分在意,而且好像只她一個關注到了這個問題。
“小心”還是“不要”?
她說不好,好像一切秘密都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