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是我天魔教弟子,幾時又成了無罪之城的人?”
微微瞇起眼睛,黑袍淡淡反問道。
“無罪之城不問來歷,不問身份,只要進了無罪之城,便是我的人,莫非你今日才知嗎?”冷笑了一聲,林雨晴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微微一滯,冷哼了一聲,這話黑袍卻沒有再接。
林雨晴這女人,便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別說現(xiàn)在了,就算昔日天魔教鼎盛的時候,也沒人愿意招惹這個女人。
“誰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水府之中得到了什么,與那位陵江水魔有沒有瓜葛!”
并沒有理會黑袍,晉王淡淡開口道。
事情,王金光已經(jīng)跟他回稟過了,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林雨晴出面,也未必能夠保得下白玉京來。
“各方勢力的人,同時踏入水府,誰能夠得到機緣,各憑本事,你們的弟子技不如人,莫非便想要親自出手不成?”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林雨晴冷冷說道。
“陵江水魔,昔日罪孽滔天,不知害死多少無辜百姓,如今,他竟然再次蘇醒……此事,關系天下,你當是在兒戲嗎?”眼中透出一抹厲芒,晉王寒聲開口道:“林雨晴,蘭陵欠你人情,本王可不欠你的!你若再敢胡攪蠻纏,便不要怪本王滅你無罪之城!”
三大圣地之中,便以極道神庭最為霸道。
晉王本身就是皇族,殺伐果斷,更是狠辣無比,縱然面對林雨晴也絲毫不給面子。
“好啊,你敢對無罪之城動手,我便敢對你皇族下手,殺一個血海滔天!我倒要看看,是你服軟,還是我林雨晴認輸!”
一剎那間,林雨晴身上也同樣爆出了一抹恐怖的殺機,那看似柔弱的身體之中,卻蘊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兇戾之意。
這一刻,縱然是白玉京心中也不禁一陣猛跳!
他自認為與林雨晴接觸過不短的時間了,可如今卻才真正從對方身上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一面。
能夠一個人創(chuàng)建無罪之城的人,又怎么可能當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縱然是晉王,此刻也不禁臉色鐵青,被懟的有些下不來臺了。
無罪之城其實并不強,對于三大圣地來說,無論任何一方,都能輕易滅掉無罪之城,可問題在于,林雨晴太難殺了!
他晉王敢放言屠滅無罪之城,可卻也不敢說殺死林雨晴!
林雨晴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瘋子,你敢動手,她就真的敢殺你一個尸山血海!
無論是三大圣地也好,天魔教也好,誰愿意承受這樣的代價?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么多年來,無罪之城才能夠獨立于三大圣地之外而存在。
“哈哈哈,不過是幾句玩笑話,林城主莫不是還當真了不成?”
眼看氣氛有些尷尬,天璇道人隨即開口打圓場道:“還是說正事吧,只要他能證明與陵江水魔無關,我等自然也不會以大欺??!”
“陵江水魔?”
白玉京眼皮一挑,冷冷說道:“千年之前,陵江決堤,究竟是陵江水神引發(fā)的,還是你們?nèi)笫サ乜刂频摹逻€不好說吧?”
目光落向王金光,白玉京繼續(xù)說道:“水府之中,我等皆陷入陵江水神記憶中的幻境世界之中,親歷了千年前的一切……當初真相如何,諸位心中,怕是也要存疑的吧?”
“放肆!”
一剎那間,晉王驟然暴喝道:“竟敢污蔑圣地,還說你與陵江水魔沒有勾結!”
“是非曲直,自有公論!他們四人也都經(jīng)歷了,晉王若是不信,不妨讓他們都站出來,把事情說個清楚!”冷笑了一聲,白玉京繼續(xù)說道:“要說與陵江水魔勾結……我看他們的嫌疑都比我大!”
“晉王大可以問一下,從幻境世界出來之后,是誰先對陵江水魔動的手?!”
這一番話說出口,場面頓時一靜!
各方其實之前都已經(jīng)得到了弟子詳細的回報,自然明白,白玉京說的不是假話!
雖然不知道,白玉京究竟為什么突然對陵江水神動手,可的的確確是白玉京先動的手!
“胡說八道!”
突然之間,莫非夜冷聲開口道:“白玉京,你勾結陵江水魔,引我入幻境,欲將我置之死地!這你總狡辯不了吧?”
白玉京在于三大圣地的人對質(zhì),正常來說,莫非夜縱然不幫忙,可不該落井下石!
可莫非夜對于白玉京卻實在是恨極了!
如今卻是不顧立場的,直接開口,欲借此機會,直接將白玉京釘死!
“哈哈哈哈!”
聞言,白玉京卻是不禁放聲大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莫非夜,我知道你想殺我,可卻也不至于如此顛倒黑白吧?”
“我想殺你?誰都知道,我之前僅僅只有御空之境,我主動布局殺你?我是唯恐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白玉京怒罵道:“你說我勾結陵江水魔,好!倘若我真的與他勾結……你憑什么能夠活著出來?”
這一番話罵的有理有據(jù),一時間,別說是旁人了,縱然是黑袍,看向這個弟子的目光也有些不快。
他當然清楚,同為天魔傳人,莫非夜必然想將白玉京置于死地!
水府之中,趁著白玉京沒有踏入破虛,搶先一步去斬殺白玉京,才是莫非夜會做的事情,只怕之前,這個弟子跟他說的話,就有些不盡不實。
“你血口噴人!”
莫非夜頓時氣急,指著白玉京怒罵道。
“妙音仙子,之前的事情,你也是親歷的,究竟是我想殺他,還是他莫非夜始終想要置我于死地?你來說一句公道話!”
眉頭一挑,白玉京再次開口道。
聞言,妙音淡淡答道:“你們天魔教的人內(nèi)杠,本與我無關!不過,莫非夜這種無恥小人,慣會顛倒黑白,他說的話,如何能夠取信?”
暴擊!
這一句話,卻是頓時將莫非夜氣的幾欲吐血!
他平日里,的確擅于撒謊,可這一次,他真的沒有撒謊??!那種明明說了實話,卻被人以為是在撒謊的憋屈感,讓莫非夜整個人幾欲炸掉!
無恥之尤!
若是有可能,他簡直恨不得生吞了白玉京!
氣急之下,卻也有些口不擇言了:“妙音,你與這姓白的,勾勾搭搭,當真以為我們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