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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之笑忘江山

第五十三章 廟子山之秘

庶女重生之笑忘江山 陳列展 2390 2019-01-22 22:37:36

    我拼命給茭白使眼色,那家伙卻完全無視我,眼里已經(jīng)起了殺意。

  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殺了大當(dāng)家,誰就當(dāng)首領(lǐng),兄弟們咱拼了!”一時,山匪們面面相覷,有人猶豫著拔了刀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匪首,有的原本打算觀望的也趁勢跟了上去。

  “女大王,玩、玩大了!”身后的人腿一軟,方才的氣勢如泄了氣的皮球,瞬間就癟了下去,原本還做做樣子轄制住我的胳膊立馬松開了。

  “別聽人煽風(fēng)點火,大當(dāng)家是我們的恩人,我們得保護大當(dāng)家!”又有人扯著嗓子吼了起來,一時間人群分成三派,刀劍拼殺嘶吼聲響徹于耳,混亂成一鍋粥。

  “愣著干嘛,趕緊帶我去密道!”

  茭白正無暇分身,保護匪首的山匪已經(jīng)率先一步后退將我二人圍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

  我瞅準(zhǔn)一個方向,扯住匪首就往后跑,與人擦肩而過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道:“密道會合,我先去善后?!痹僖换仡^,已不見那人蹤影。

  廟子山綠化搞的好,整座山郁郁蔥蔥,還有數(shù)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山洞。我沿路標(biāo)記,跟著匪首彎彎繞繞終于到了密道口,不由得對他豎起大拇指:“我說,你哪能叫山匪,應(yīng)該是山鼠才貼切。”

  匪首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屁股癱軟在地上,好半天才能說話:“這地方、加上我,呼,只有、只有二十個人知、知道,放心,肯、肯定安全。”

  “能通往何處?”

  “睦、睦州城郊?!?p>  睦州,原兵馬大元帥李勛,現(xiàn)如今的安慶侯的封地州府所在。睦州作為通往南姜國的倒數(shù)第三站,也是整條商路中重要的一環(huán),南來北往的商客絡(luò)繹不絕,經(jīng)濟繁榮,早已有“小盛京”的美譽。

  我以為茭白是將我?guī)ケ边叺木佑龟P(guān),而他真實的方向卻是以南的李家封地。這讓我突然產(chǎn)生了個念頭:謝赟究竟是在居庸關(guān)外還是已經(jīng)身在睦州。

  最早音離給我的消息應(yīng)當(dāng)準(zhǔn)確,明面上看,李家與前丞相一個是國之棟梁,一個是賊寇,勢同水火,縱然安慶侯同謝赟曾拜過把子,有一份情誼在,然而朝廷上下無數(shù)雙眼睛都盯著那李茂將軍,他就算再傻,斷然不會為了那一點情誼大開城門將叛軍放進來。

  居庸關(guān)位于大鸞與回紇交界的西北角,這又回到了我在十年后重新得知謝丞相消息之初的懷疑:當(dāng)年他與北遼有染逃亡北上,如今打算班師回朝,卻為何出現(xiàn)在居庸關(guān)而不是居禹關(guān)?

  祁王駐守的居禹關(guān)位于居庸關(guān)以北數(shù)百里,位置復(fù)雜,那里是大鸞、北遼、回紇三國交界的地方,百年前三國國主曾在那里定下和平盟約,大致內(nèi)容是,就算開戰(zhàn)也絕不在那一處,是個受三國保護的和平地界。

  很顯然,謝赟想要揮師南下,最近的路肯定是走居禹關(guān),還是說,其背后的北遼并不想從明面上同大鸞撕破臉,寧可繞道回紇。又或者說,回紇私底下已經(jīng)同北遼暗通款曲,不然北遼十萬大軍壓境,他回紇國王能坐得住?

  還有一個不能遺漏的關(guān)鍵人物,那個被鸞皇嫌棄丟去歷練七年的祁王凌麒,又在扮演什么角色?

  如果按照李茂是祁王心腹來分析,李茂第一時間就會派人通知祁王,讓他加強駐防。祁王也有可能會上報京師調(diào)配人馬,如若情況緊急,從居禹關(guān)位置入境北遼,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倘若李茂同祁王面和心不和,實則向著謝丞相,明里也會向祁王通報,暗里會不會放謝赟入境?可是祁王真的有那么蠢,會被完全蒙在鼓里嗎?第三種情況,祁王、謝赟、李茂其實從始至終穿的都是一條褲子,謝赟不從居禹關(guān)入境,實則是要把祁王摘干凈。

  祁王這條線不受影響的話,那么若有一天謝赟攻進大鸞,祁王會是他在后方強大的友軍力量。到時,江山易主,祁王可以很輕易的上演黃雀在后的角色。

  那么我們倒回去看,這只黃雀若想成大事,他得是一只非一般的黃雀才行,一只披著黃雀皮囊的雄鷹。然而,對于凌麒其人我知之甚少,或者說了解到的不過是表象,歃血閣的觸手伸的再遠,得到的信息有的并不完全,那我是不是可以推測,青云之前有意無意的同我漏過,去過居禹山一帶,那不可說的秘密任務(wù),是否還和祁王有關(guān)?

  假如我猜的沒錯,謝赟出現(xiàn)在睦州,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假如我同他見面,他又會向我透露凌麒相關(guān)的訊息嗎?

  我拍了拍腦袋,火堆另一邊的匪首已然呼呼大睡,扔塊石頭過去都沒動靜。這家伙倒是心大,天塌了都不擔(dān)心能不能砸到自己。

  山洞外響起了細細簌簌的腳步聲,我立即警覺起來,一躍至洞口雜草處擺出攻擊招式,鋼針距對方脖頸兩寸處,一只手果斷反應(yīng),格擋住我的出招,熟悉的聲音低喚:“是我?!?p>  音離眼神略無奈,嘴上卻沒說什么,彎腰進來坐在了匪首身邊。

  “那些姑娘安置好了嗎?”我忙問。

  “已經(jīng)安排人送她們下山。那些村民搬離的地方應(yīng)該不會太遠,兩日內(nèi)就能送回她們各自家中。”

  火光下能看清,他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傷痕,衣服的黑色布料已經(jīng)被血浸透,斑駁成一塊塊的黑紅色,血腥氣濃重,同我說話時,他正用衣服上的布條包扎左手虎口處。

  “那個人,你可是手下留情了?”我擔(dān)心的不是音離會自做主張,而是太過于服從,固執(zhí)地認定我說的就是對的,不然他這一身的傷又是打哪來的呢。

  “那人同我不相上下,若不是刻意隱藏實力,也不會被傷到太多?!币綦x看我往火里添了點干枝,扭頭瞧了瞧鼾聲如雷的匪首,同他挪開了一些距離,壓低聲音道:“看招式與溟園該是沒有關(guān)系,難不成是前丞相的人?!?p>  沒有用疑問語氣,必定是早就猜到了,在心里憋足了一圈才忍不住說了出來:“姑娘放心,他應(yīng)當(dāng)沒有懷疑。屬下易容成山匪的人,除了與你接應(yīng)的,另外三人皆冒充的是原廟子山的村民?!?p>  “方才我才知道,這密道通往睦州,茭白從頭至尾都沒有告訴我要去哪里,在我提出尋找廟子山近道的時候,他也沒有完全反對,我想,此行目的地根本就不是北上,而是南下?!?p>  音離聰明,我還沒有說出我的完整分析,他立刻跟上我的思路:“居庸關(guān)有可能只是個障眼法?”

  “這些只有到了睦州才知道,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居庸關(guān)、居禹關(guān)早就生變,表面上的穩(wěn)定按兵不動,實則是時機未到。”

  謝赟恃才傲物,卻并不是沉不住氣的,他能毫發(fā)無傷的從大鸞跑出去,并且蟄伏十年,韜光養(yǎng)晦,身邊的明線暗線很可能早就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機關(guān)算盡,最后一擊之時絕對不會一拍腦門就往上沖。

  他會更謹慎,徐徐而圖之。

  “姑娘要去睦州?”音離皺眉,“屬下陪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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