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琦,你怎么跟過來了?快回去!”木連歡連忙捂住他的眼睛,這命案現(xiàn)場的,可不能給他留下不好的影響。
陳司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些什么,就看到木連歡拉著木琦歡走過來。
“小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從昨晚這孩子就不對勁,剛才居然探頭探腦想要看那具尸體,木連歡想起昨晚他說遇到的人,懷疑他昨天看到的就是兇手。
“怎么了?”陳司看向木琦歡,問道。
“昨晚小琦說遇到兇巴巴的人,具體還要問小琦。”木連歡沒多說些什么,畢竟她住在附近,也有嫌疑。“小琦,你告訴我們,昨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木琦歡沒回答,緊拽著她走過去,小臉繃得緊緊的,小手攥起了拳頭。那名法醫(yī)正好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將手上的手套摘了下來。
他松了一顆衣扣,抬頭看了過來。如刀刻般的五官精致立體,眉峰似劍,鳳眸半掩,眼神似有利箭穿來,卻又顯得不屑一顧,冰冷絕情。
木連歡微微皺眉,男人的目光雖然沒落在她身上,卻讓她有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太冷太無情。
“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陳司遞過去一瓶水,問道。
肖舒邪接過后喝了兩口,用剩余的水清理手,聲音冰冷如極地寒川,“死者是頭部一處受到多次撞擊致死,不過他身上衣服,應(yīng)該不是他生前所穿,剛剛說這個小孩遇到的人有嫌疑,我個人懷疑嫌犯思想非同常人,極可能是精神病患者,但不排除心里變態(tài)?!?p> 有過精神病的木連歡姐弟倆:……請問你怎么判斷出嫌犯有精神病?
“小弟弟,能不能給我們說一下昨晚的事情?”陳司露出一個笑容,真摯無比地看向木琦歡。
木琦歡看他了一眼,邁開小腿靠近尸體一步,又害怕地躲在木連歡身后。
那是一具男性身體,頭部受創(chuàng),外面罩著羽絨服,和這個季節(jié)極為不搭。
木琦歡緊閉著嘴,眼睛睜得大大的,才七八歲的年紀(jì)卻長得像四五歲的孩子。木連歡搖了搖他的手,沖陳司笑笑:“小琦膽小怕生,我再問問他?!?p> 女孩剪著齊肩短發(fā),小臉掩在烏黑的劉海下,笑起來格外的甜美乖巧。陳司愣了一下,“沒事沒事!”
說完扶了扶警帽,頗為不自在。
肖舒邪瞥了他一眼,看著木琦歡,“他叫什么名字?”
“啊?”木連歡有些詫異,這個看起來就不好相處的男人居然會主動問話,“嗯,這是我弟弟,木琦歡!”
“哦?!毙な嫘笆栈啬抗?,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眉毛微微挑了挑。
大概被幾個人盯的有些不舒服,木琦歡終于開口了,“這件衣服,昨天那個男人穿過?!?p> “你看清他的樣子嗎?”這里沒有攝像頭,昨天夜里又下了雨,目標(biāo)鎖定有些麻煩。
木琦歡點(diǎn)點(diǎn)頭,“我可以畫出來?!?p> 話剛落,肖舒邪的手機(jī)響了起來,等他接完電話,木連歡感覺周遭的空氣都冷冽起來。
“我還有事,先走了。”肖舒邪將白外褂脫下,里面是筆挺的黑色西裝。將白外褂遞給了陳司,修長白皙的手整了整袖領(lǐng),又看了木琦歡一眼,“木琦歡?長得倒有些眼熟。”
眼熟?木連歡挺想問是個什么樣的眼熟法,男人已經(jīng)抬腿走了,連背影都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從頭到尾都沒給過木連歡一個眼神,從小到大頭一次被人無視。
“阿邪一向如此?!标愃究此龑χな嫘暗谋秤坝f還休的樣子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