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己正沉浸在音樂的海洋無法自拔誓,微博私信響了,本來以為是粉絲過來祝賀,卻在看到ID時,嚇得不敢動了!??!
白衣:“桑落,新歌不知滿不滿意?”
董冬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大大這是……在給她私信?白衣私信她了?!董冬第二個動作是截屏,這么神圣的時刻不截屏都對不起自己這幾年混跡二次元。
冷靜了幾分鐘董冬深呼吸了幾次才回:“好驚訝大大給我發(fā)私信,我正在循環(huán),超級好聽,超級滿意?!?p> 董冬一發(fā)送白衣那邊就顯示為“已讀”,看著那倆字她就莫名地激動啊。
白衣回:“時間比較倉促所以創(chuàng)作期間沒有聯(lián)系你,希望你能理解?!?p> 董冬:“當(dāng)然理解當(dāng)然理解,我在寫歌這方面也幫不上什么忙,而且我看了歌詞,寫的及超級棒,簡直把我小說的主旨啊情感全部升華了,謝謝大大?!?p> 白衣:“不用謝我,你喜歡就好?!?p> 董冬一驚,我喜歡就好?難道這是為我寫的?
“我很喜歡,超級喜歡,!?。】傊芨兄x大大愿意用《靈山》來作詞,我一直都是大大的粉絲,能跟大大合作真的很開心?!?p> “桑落,我們以后是朋友,你可以叫我白衣。”
叫他白衣?董冬不禁撐著下巴羞澀地輕聲念了一句:“白衣?白衣要跟我做朋友?”感覺自己在做夢,不,感覺自己在寫小說,幸福來得猝不及防?。?!
董冬回:“好的??!謝謝白衣大大?!?p> 看到對方是顯示已讀,卻沒有回信息董冬心里難免有些亂想,在她補(bǔ)腦三分鐘之后,微信響了,是他哥們在問:“董小姐?”
董冬驚訝為什么這個點(diǎn)白清然居然有時間給她發(fā)信息:“清然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一個古風(fēng)團(tuán)隊跟我合作的事嗎?他們今天終于出歌了,超級好聽?!?p> “你又要逼我?guī)湍惆亲V?”
說來慚愧,董冬喜歡白衣的歌,喜歡到要白清然將歌曲的譜子扒出來然后自己閑暇就在琴上搗鼓兩下,還別說挺像模像樣。但是董冬絕對不知道這是白清然故意把譜子簡化。
董冬厚著臉皮狡辯:“你說什么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小白眼狼?!苯又执蛄藥讉€字:“我圣誕節(jié)回來?!?p>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才告訴我,離圣誕節(jié)只有三天了,你后天什么時候到機(jī)場,本小姐親自接駕?!?p> 雖然白衣沒回信息讓董冬沮喪了一會兒,但這些年每次都匆匆一瞥的哥們兒就要從首都回來,心里還是很雀躍。她哥們的父母跟自己的父母就是八拜之交,特別是白伯伯和自家老頭是師從一人,算得上是同門師兄弟,后來各自成家之后約好以后比鄰而居,就有了一路走來的董冬和她的哥們兒白清然青梅作陪竹馬為伴。
“后天下午兩點(diǎn)到C市機(jī)場。”
“沒問題,我一定準(zhǔn)時到?!?p> 在董冬守著白衣給她回私信的時候,時間慢慢流逝,白清然回來了。
當(dāng)然董冬到達(dá)機(jī)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點(diǎn)一刻,這也不能怪她,常年不出門突然開著她的小Q5走在路上時,她才清楚的體驗(yàn)到新聞聯(lián)播里的堵車不是騙人的。
好不容易挪到機(jī)場門口,董冬連忙停好車拿起手機(jī)一路往機(jī)場大廳狂奔而去,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白清然。
他依舊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稍稍謙瘦的身材優(yōu)雅地站在那里,有種天神俯瞰大地地既視感,C市的冬天市出了名的冷,偏偏他還只穿一件墨藍(lán)色襯衣套上黑灰色的薄毛衣,外面套的墨綠色呢子大衣估計是下飛機(jī)才加上去的,董冬撇撇嘴,卻在看到他圍著的圍巾是年初送給他的禮物時才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清然,我在這里。”邊說邊揮手朝他狂奔而去。
白清然抬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嬌小精致又不施粉黛的臉蛋凍得通紅,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帶著些水霧,鵝黃色的外套將本就嬌小的人兒都裹在里面,配上有兩個兔子圓球的帽子,還真像只兔子。
清然不禁莞爾一笑:“你再不來我就要自己打車回去了?!?p> 他那一笑董冬有些尷尬,長得好看就算了,還一見面就放大招,走近他不滿地說:“你以為只有首都堵車啊,我已經(jīng)比預(yù)期地提前半個小時出門了?!?p> 白清然抬手揉了揉她的毛帽子:“我猜猜,你一定是踩著點(diǎn)出門,所以頭發(fā)都來不及梳,才會全都裹在帽子里面的吧?!?p> “我……我才沒有?!倍肫鹱约撼鲩T前做得事就有些心虛,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
白清然將手放在她肩上,沒有揭穿她,開口:“回去吧?!?p> 董冬自然地就接過他手里的公文包,親昵地挽上他的手:“走!姐帶你回家去?!?p> 白清然無奈地?fù)u著頭,對著她的頭頂寵溺地笑了兩聲。
這樣和諧的畫面維持到白清然回到自己房間,看到自己兩架上等的紫檀木古箏變得連自己都不認(rèn)得時,額頭不禁抽了抽,難怪在機(jī)場那么聽話沒有反駁,原來是留了后招啊。
在董冬前腳剛邁出白家大門時就被一股力量拎了回來,接著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那兩架琴怎么回事?”
“跟我沒有關(guān)系啊”董冬連忙擺手以示清白。
“阿董你撒謊的時候左手會捏成拳頭并且習(xí)慣性把大拇指藏在里面?!?p> 董冬眼看被識穿,只能仰著頭朝廚房喊:“白小姨救我,清然一回來就拎我?!?p> 聽到聲音的白媽媽拿著鍋鏟就往客廳走:“清然你別欺負(fù)阿董,人家一大早就來幫你打掃房間呢。”
哈?暴露了?董冬撫額痛哭!??!
“那個……白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董冬看著白清然嘴角噙著的笑就覺得瘆人,用美色迷惑自己是他一貫的伎倆。
“你問問【揚(yáng)之水】愿不愿意和你好好說?!?p> 白媽媽有些不知所以:“阿董你把清然的古箏怎么了?”
“我……白小姨是這樣的”邊說還邊使勁拂開白清然的鉗制“我前些天在淘寶啊看到有一種古箏的琴弦是七彩的特別好看,我就買回來想說給清然哥換上好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他居然打我?!?p> “這……”【揚(yáng)之水】一套兩架琴,或者說是子母琴。一架是正規(guī)163CM,另一架則只有120CM,頂尖手工制作,用的都是上等黑檀木,音色自然也醇厚靈動。那兩架琴跟著清然已經(jīng)十二年了,雖然董冬有時候也拿它們開刷,但這次全部換弦怕是有些為難了,白媽媽尷尬地舔了舔唇:“那個我廚房的湯開了我去看看?!?p> 董冬見唯一的救兵都走了,氣焰立馬消了下去,笑瞇瞇地對著白清然開口:“清然,你說過【揚(yáng)之水】有一架是送給我的對吧?!?p> 白清然不置可否,沒有接話。
“那我定期給琴箱和琴弦定期保養(yǎng)沒錯吧。”
“強(qiáng)詞奪理。等等……董小姐,你沒把我的琴箱也拆了吧?”
董冬瞬間就冒火了,他這是在欲加之罪?。骸鞍浊迦荒氵@樣污蔑我真的好嗎?拆琴箱我還得用斧頭,劃不來?!?p> 白清然嗤笑了一下:“它們有你這樣的主人也是挺悲哀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居然自己琢磨出怎么換弦調(diào)音,進(jìn)步很大。”
“你是古箏大師了不起!哼!”董冬氣的雙手叉腰,話都是從鼻子里噴出來的。
這一直是董冬的傷,想當(dāng)年白爸爸和自家老頭都是出名的古典樂器演奏大師,白爸爸擅長古琴和二胡,自家老頭則是古箏和琵琶,所以從小也是抱著這樣的希望來培養(yǎng)這下一代,誰知清然悟性好有天分古箏造詣已經(jīng)登峰造極,董冬卻愣是從出生就開始學(xué)古箏也沒能把搖指學(xué)會,董爸爸總是一副很鐵不成剛的樣子看著自家閨女在事業(yè)的道路上越走越偏。
吃完飯送董冬回家后白清然回到房間,看著變了樣的古箏哭笑不得,世界頂級的兩架古箏被她折磨成這樣不知道董爸爸知道了會怎么想。
走到凳子上做好,打開前岳山的盒子,看到纏著義甲的膠布由專業(yè)的演奏膠布變成了五彩的普通膠布,太陽穴跳動得更加厲害,搖著頭拿起指甲纏好,耐心地調(diào)音之后,右手熟練地?fù)芟?,左手讓每一個單調(diào)的音律變得飽滿而婉轉(zhuǎn),嘴角輕揚(yáng),腦海中想著的剛才盛氣凌人的女子,那千變?nèi)f化的模樣,聽著聽著才發(fā)覺自己彈的是自己將古琴曲改編而成的古箏曲《鳳求凰》,隨即像是怕被發(fā)現(xiàn)心事般趕緊改了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