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笨可裝不出來
這時,一陣飯菜香味飄來,風淵出現在屋子里,他把飯菜放好,隨即走到床前說:“你醒得倒是及時,身上還疼嗎?”
賴子宣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風淵故意掀開了被子,一片狼藉頓時呈現在賴子宣眼前,她看見自身滿是瘀痕,趕忙懷抱自己,甚是羞愧道:“你想做什么?”
“看這些血跡不像假的,”風淵扯著賴子宣的腳腕說,“昨夜,情難自已,來不及阻止你用障眼法,這會正好有空,我當然是要檢查你的傷勢,具體因何而致?!?p> 賴子宣不解,她看向風淵,風淵果真仔細檢查起了她的身子,她咬牙忍耐了一會,終于忍不住開口:“看夠了嗎?”
“你……”風淵奇怪道,“沒有用法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賴子宣皺眉道,“我本就修為淺薄,你期待我變出什么呢?難道,你以為昨天發(fā)生的事,是我變出來騙你的嗎?”
“灼天教會了你吞噬之法,誰知道他有沒有教你別的,”風淵一揮手,賴子宣立刻變成了穿戴整齊的模樣,“你心里應該清楚,我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恢復完璧之身,更何況,我知曉灼天和你不清不楚的關系,你不必想辦法騙我!”
“你在說什么?我和他不清不楚?”賴子宣心里著急,“我從來沒有和他做過那種事,說起這個,那你呢?你和其他女妖在一起抱著時,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女妖?你這是說不過我了,又想編造什么故事?”風淵冷笑,“我可不像你那樣隨便,你在熾夜宮住了一年多,誰知道你的身子被多少妖碰過!”
“你!你憑什么這樣說我!”賴子宣氣得想哭,她幻成狼形,要急忙逃離這個地方,她不想和風淵爭吵了,她怕風淵用更不堪的話侮辱她,可當她要跳出窗子時,卻直接一頭撞在了結界上,頓時,她四腳朝天,摔倒在地。
風淵的氣霎時間消了一半,他想賴子宣的笨可不是裝出來的,認識這么久,他應當了解她才是,如今,是他言辭過激了。
賴子宣含著眼淚爬起來,她以為剛才她是撞錯了位置,于是,她咬著牙,想再試一次,她不顧兩條后腿打著顫,又要跳上去,風淵忙抱住了她。
“我設了結界,”風淵解釋,“否則,拂月早發(fā)現你了?!?p> “不要碰我,放開我!”賴子宣哭道,“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先別哭了,”風淵心里糾結,他希望賴子宣什么都沒做過,可畢竟他是親眼所見,他頓了頓,忍不住又給了賴子宣一次解釋的機會,“我問你兩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憑什么又要問我問題?”賴子宣仍然在哭,“我不想回答!”
風淵將賴子宣抱到床上,順手把她幻成了人形,他欺身上去,故意兇狠道:“回不回答?”
賴子宣慫了,頓時止哭:“回答……”
風淵坐好,放緩語氣說:“你和灼天有沒有做過那種事?”
賴子宣看著風淵說:“沒有,從來沒有?!?p> 風淵接著問:“他為何教你吞噬之法?”
賴子宣回道:“因為我體內有白狼殘魂,我不吞噬它,它就會吞噬我。”
“你仔細將這事說與我聽……”風淵聽到賴子宣的肚子咕嚕嚕響了起來,嘆氣,“算了,吃完飯再說?!?p> 賴子宣一邊吃飯,一邊冒出了眼淚,風淵找出帕子替她擦淚,她哭得更兇了。
“怎么又哭了?”風淵摸摸賴子宣的頭發(fā),“抱歉,是我把話說重了,之前,我看到了些不好的事情,心里一直對你有氣,可我實際上并不在乎那些,因為,我知道你容易上當受騙,或許當時的你身不由己,甚至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p> “我還是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賴子宣吸吸鼻子,“你能告訴我,你到底看見了什么嗎?”
風淵正想回話,門外突然響起了拂月的聲音:“風淵,你在嗎?”
“我出去看看,你先吃?!憋L淵一晃就沒影了。
吃完飯后,賴子宣在屋里等著,風淵很久沒回來,她百無聊賴間想起風淵的法術可以用火攻破,不禁想再嘗試一次,她沖著結界的一個角落放出一小團火焰,結界果然開始塌陷,她忙收回法術,心里奇怪不已。
天黑前,風淵才回來,他一露面就問:“你攻擊結界了?”
“是啊,”賴子宣垂著頭,不安道,“我就是想起來,你的結界能用火攻破,所以試一試?!?p> 風淵看向賴子宣手里的血應,他解釋:“并非是火可以攻破,而是血應,以后別亂嘗試,這會耗損你的身體?!?p> “血應?”賴子宣奇怪道,“你的結界和血應有什么關系?”
“灼天的血應原本屬于天界法術,此法術可解縛,后經由灼天偷學,成了邪術,”風淵看賴子宣一頭霧水,換了個說法,“簡單來說,這解縛術就像一把鑰匙,它可按照鎖的形態(tài)改變自身,從而打開結界、封印等,但灼天將這鑰匙融入邪氣,再放進他的血里,他的血流經你身體里的每一處,打開你周身所有的秘密,你便只能受控于他?!?p> 賴子宣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血應原來是個簡單的解密軟件,后來被灼天修改后,成了病毒?!?p> 這回,輪到風淵不解了,他略過賴子宣的話,繼續(xù)說:“我和拂月都曾是人,歷經天劫而成仙,從未習過此法,所以遇到結界不能破,能破結界的只有像阿婪那樣本身生于天界的天族,至于你為何能破,我就不得而知了?!?p> 所以夢魘才說阿婪能解血應,因為阿婪是天族,但夢魘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呢?難道是灼天告訴她的?
賴子宣握緊手掌,她也曾是人,且不屬于這個世界,她不可能是天族,那為何,她可以催動血應的力量去打開結界呢?
“別想這些了,見到阿婪,你的事情就都能問個清楚了,”風淵重新搬出了他離開前的話題,“你不是想知道我在熾夜宮看見了什么嗎?現在,我就讓你親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