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伽羅站在冰皮月餅的院落外,隔著結(jié)界看里面,本來雪妖宮萬年飛雪,可結(jié)界里面的湖水綠的沁心,一陣東風(fēng)拂過,泛起層層水紋,然后一切又歸于平靜。
師尊居然在此布下結(jié)界,讓結(jié)界里面猶如人間一樣有了四季。師尊可真是用心良苦,怕她住不慣嗎?
她觸摸著這個結(jié)界,師尊布下這個結(jié)界根本就是不想我進去,如果我強行進入這個結(jié)界里,將耗費我全部法力,一時半會根本難以恢復(fù)。沒有了法力,我進去怎么殺她?
師尊,這耗費你不少法力吧!
夢伽羅白衣飄飄,一雙澄澈冷然的眸子凝視著結(jié)界里的湖面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冰月無雙……
夢伽羅冷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凌厲,
她后退十步,雙指豎前,指天,從極寒之地召喚出冰霜巨劍,劈向面前的結(jié)界。
冰劍辟到結(jié)界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轟——
整個結(jié)界顫了一下,但未曾破裂。
夢伽羅繼續(xù)雙指指天召喚出冰霜巨劍,辟向前方。
冰皮月餅聽到巨響,心中有一絲不祥,她還是來了……
冰皮月餅從結(jié)界里面的屋里出來,看著結(jié)界外正在奮力打破結(jié)界的夢伽羅,她墨發(fā)飛揚,白衣飄飄,臉上妖氣頓顯。
冰皮月餅摸了摸袖中的匕首,似乎這個已經(jīng)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你這樣下去,會走火入魔的!”
夢伽羅朱唇微啟:“只要能殺你!走火入魔又何妨!”
清冷的聲音回蕩在這個結(jié)界附近。
冰皮月餅說:“你為什么非置我于死地?這三年,我足不出戶,更沒做傷害威脅到你們的事情?!?p> 夢伽羅一邊耗費法力劈結(jié)界,一邊狂笑不止:“賤貨,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對師尊起了不安分的心思,今天我就要了你命!”
巨劍辟在結(jié)界上,發(fā)出一聲聲巨響,夢伽羅的嘴角洋溢著殺戮的笑。
冰皮月餅終于印證心中所想,其實她早就明白,夢伽羅的心思,可自己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因為她不想死。
冰皮月餅真是有口莫辯,她還是試圖說服夢伽羅:“你弄錯了,我對你師尊真的沒有非分之想,你師尊也不會對我有什么!”
夢伽羅說:“廢話,師尊肯定不會對你有什么!倒是你,勾引師尊!”
冰皮月餅說:“我沒有,我怎么可能對一只妖有非分之想!”
此話一出,夢伽羅非但沒有息怒,反而,眼眸變成紅色,她的聲音變成另一種柔厲,卻讓人毛骨悚然:“冰月無雙,你這個來歷不明的賤貨,居然敢污蔑魔族,污蔑師尊!”
冰皮月餅喊:“冷洛池,你快來呀!”
夢伽羅一臉詭異的笑:“師尊他不在雪妖宮,今天我定將你挫骨揚灰!”
夢伽羅拼勁全力,
“破——”
轟——
冰劍劈開結(jié)界,
夢伽羅瞪著血紅的眼睛,拖著步子走近冰皮月餅,
冰皮月餅摸著藏于袖中的匕首,她記得冷洛池說過,夢伽羅一旦進結(jié)界,自己便會失去法力,原來剛才破了那結(jié)界,已耗盡她的法力,一時半會兒她恢復(fù)不了。
她現(xiàn)在與我一樣,都是沒有法力之人。
夢伽羅不愧是萬里無一的天之驕女,雪妖首徒,她沖上去首先就是上勾拳。
冰皮月餅深蹲躲過,
夢伽羅一個漂亮的側(cè)踢,冰皮月餅雙臂擋頭,
夢伽羅看見她蹲下來,雙手抱頭,上去用膝蓋襲擊她的面部,招招狠毒。
冰皮月餅的鼻子開始流血,藍色的血液,滴在地上,混合著她的眼淚…
此時此刻,她該求助于誰?為什么命運如此不公…
冰月無雙,你最害怕的是什么?
是死亡?
不!
你最害怕的是黑暗!
你對黑暗一定是格外害怕的!
因為死亡是永恒的黑暗!
不…
孤獨就是內(nèi)心的黑暗!如果你連孤獨都不怕,那還有什么可怕的?
冰皮月餅拔出藏于袖中的匕首奮力朝夢伽羅刺去!
夢伽羅毫無防備,纖瘦的身子猛然一顫,嘴角卻洋溢著邪魅的笑容,她停下動作,樸素的衣裙上有朵妖艷的紅色曼陀沙華暈染開來。
冰皮月餅從她身體里拔出匕首,朝后退步,
“你逼我的,你逼我的?!?p> 夢伽羅看著她害怕的模樣,得意極了,她捂住腹部的傷口,但血液依舊滲透她的五指。
她步步緊逼,
冰皮月餅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明明已經(jīng)傷成那樣,走路都顫顫巍巍,可她看自己的眼神卻充滿王者的味道,
“你是瘋子,你是瘋子!”
夢伽羅血紅的眼睛變成墨色,那樣一雙晶亮的眸子,幽深,妖嬈,她注視著眼前恐懼的女人,
“冰…月無雙…我一直以為我是師尊的唯一,可…可我知道…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只有…你死了…我才放心…”
這個女妖的眼神里讓人有種敬畏,讓人發(fā)顫,害怕。
冰皮月餅揮舞中手中的匕首繼續(xù)后退:“別過來?!?p> 夢伽羅嘲笑:“看…你的樣子,真的很好笑…你為何現(xiàn)在不沖來將我殺死?現(xiàn)在…我法力盡失,同你一樣…哈哈哈…你為什么不敢過來?你過來呀!”
冰皮月餅其實有一瞬間是真的想沖過去,可是當(dāng)面前是一只妖,是一只真正想要你命的女妖,那種恐懼…
她只想逃…
那一刀,已用盡她所有的勇氣。
“你別過來!我真的會殺你!”
夢伽羅幽深的眸子對著她撇了一眼,說:“那你來呀!”
她的血液像一條蜿蜒的紅蛇,順著白衫蹣跚爬動,緩緩的渲染出一片瑰麗的月,殷紅,凄靜的綻放著。
夢伽羅所有的一切偏執(zhí),強迫,她的背后一定有一個強烈的心理需求,一定有一個未達成的愿望在背后支撐著她的偏執(zhí),強迫。
兩部之遙,
冰皮月餅后面是一潭湖水,
夢伽羅眉毛輕挑說:“你,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