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宇看到劉友文有些不解的樣子,于是道:“這套劍陣,也是我們天蒝閣很早以前留傳下來的,但是修煉這套劍訣的天蒝閣修士,可以說除了當初創(chuàng)造這套劍訣的前輩,再沒有一人了!”
劉友文問道:“為什么?這套劍訣有什么與眾不同之處嗎?”
林天宇道:“當初,創(chuàng)造這套劍訣的天蒝閣前輩,真可謂是一個天賦非凡之人,但同時也是一個瘋狂至極之人。因為這套劍訣,修煉起來,并不困難,只要短短數天的時間,便是可以將整套劍訣都煉好。而且,這套劍訣的威力,大得驚人!”林天宇思索了一下,道:“自那套劍訣秘籍的附頁之上,我曾看到了當初創(chuàng)出劍訣的天蒝閣前輩的一些心得,其中有一頁是這樣寫著:‘劍陣初成之時,以一已之力,與冥界七名高手相斗,盡數將之誅殺!’”
劉友文也是想象得到,天蒝閣的修士,最多也就是化神后期大圓滿的修為,但以一人之力,僅憑仗著一套劍陣,便是可以與七名冥界修士相斗,而且還能將其全部擊殺,這套劍陣的威力,可想而知了。不由得有些懷疑,道:“修真界還有這樣的劍陣?”
林天宇道:“當初我也還不相信,但是,當我凈這套劍陣修煉了一遍,熟悉了其中的訣竅之后,才發(fā)現,那名天蒝閣的前輩并非空口說大話。這套劍陣,的確有那么大的威力。只不過,這套劍陣,是以修煉的修士本身為陣眼,所以,對敵之時,難免身處險境,也是說殺敵三千,必定會自損八百。那名創(chuàng)造這套劍陣的天蒝閣前輩,在與那七名冥界修士相斗之后,雖然是將那七名冥界修擊殺了,但是自己也是受了十分嚴重的傷,在不久之后,便是散去畢生修為,就此隕落。”
劉友文若有所悟道:“看來,這套劍陣還并沒有完善啊,有著不小的缺陷!”
林天宇又接著說道:“對,我當初學得這套劍陣之后,一直都沒有施展過,但是,這套劍陣的威力實在太大,對任何人來說,都有著不小的誘惑,我也不除外了??墒?,我一直在思考著,如何才能找到一個東西,可以代替自身,成為劍陣的陣眼。苦思冥想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終于有一天,我以了利用亡靈修士來充當這套劍陣的陣眼,這樣就可以置身事外的操控劍陣了?!?p> 劉友文想了一下,道:“以亡靈修士來代替成為陣眼,這倒是一個好的方法,只不過,據我的猜想,這套劍陣,以修士本身做為劍陣,正是想利用陣眼的優(yōu)勢,讓那施展劍陣的修士可以如臂使指一般的操控劍陣,如果照著你的意思,那亡靈修士雖然也是說與你心神相連,但畢竟不是你自己,所以,對劍陣操控起來,恐怕沒有那么靈活了。”
林天宇贊同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以亡靈修士代替成為陣眼,的確如你所說,劍陣的靈巧性要降低很多,威力也會低一些,但是,對伏一般的修士,卻是綽綽有余了。而那個冥門之中,貌似那個門主也是一個冥界修士,據我猜想,這套劍陣,可能對于冥界修士,有著一定的克制作用?!?p> 當林天宇提到冥界修士時,劉友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于是問道:“我自仙辰門傳給你的玉簡,你收到了嗎?”
林天宇愣了一下,道:“玉簡?”頓了一下,才想起來,道:“哦,收到了!你是說,紅粉鬼王蘇木珍傳過來的那個消息吧!”
劉友文點頭道:“不錯,據她所說,那冥無崖并沒有死,而且又自幽冥之境中脫逃出來了?!?p> 林天宇皺了一下眉頭,道:“你說,冥無崖會不會躲到天蒝之中來?”
劉友文道:“這個說不好,反正我們小心提防便是了。我現在很是好奇,那個冥門的門主,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什么會一直潛伏在天蒝地域之內呢!”
林天宇道:“相信不久之后,他定然會現身的!”
劉友文嘆了口氣,道:“既然這二十三名亡靈修士都安然無恙,那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林天宇輕輕頷首,神識一動,那一名先前躍出來的亡靈修士,身影一動,便又躍了回去。
劉友文與林天宇二人出了石室,走過通道,便是自石壁之中遁了出來。
這個時候,剛好有幾名天蒝閣的修士飛速的遁馳而來,其中一名眼尖,最先看到林天宇,緊張的神情頓時略為一松,遁了過來,急聲說道:“閣主,不好了,有一批人闖進了鳳凰山。”
林天宇并沒有著急,道:“什么人?”
那天蒝閣的修士道:“是陳一亞帶來的,他們正與廣寰長老僵持著呢!”
聽到“陳一亞”,林天宇的面色立刻變得冰冷陰森起來,道:“他的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主動送上門來!”
那名天蒝閣的修士見林天宇的臉色變得難看,當下也不敢多說什么無關緊要的事情了,只是小聲道:“那陳一亞帶著十一名同伴,修為大都是化神中后期了?!?p> 林天宇聽到此話,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但他臉上的神色仍然沒有一絲變化,只是冷冷哼了一聲,道:“走,我倒是想去看看,是誰借了他那么大的膽子,背叛了我,卻又主動找來?!?p> 劉友文與林天宇兩人都是心知肚明,這陳一亞的同伙,十之八9便是那冥門之中的修士,也只有冥門之中,才會一下子出現這么多的化神期修士。
在那名天蒝閣修士的帶領之下,劉友文與林天宇很快便是來到鳳凰山南面的入口處,遠遠的便是看到,廣寰道長虛凌半空,與一名身材比他高大不少的修士正在爭論著什么。
廣寰道長道:“陳一亞,我們天蒝閣向來待你不薄,你何苦做這要做被罵千古的叛徒呢?”
陳一來冷笑一聲,道:“廣寰道長,你也不用多說了,想當初,我還在天蒝閣之中時,你倒是相助過幾回,要是別人,我也懶得再和他廢話了,直接就將這鳳凰山移為平地,自然也是找得出那些東西?!?p> 廣寰道長道:“既然你還知道感恩圖報,那就趁現在迷途未遠,趕緊回頭,我一定會在閣主面前為你求情!讓閣主既往不咎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以拉下老臉相求,閣主自當會饒你一命!”
陳一亞仰天長笑,道:“饒我一命?笑話,我現在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嗎,何須別人來饒???再說,以林天宇那種小人之心,怎么會容得下我這種人呢!”說到這里,陳一亞突然變得傷感起來,仿佛是想起了沉淀在記憶深處的東西,良久之后,才道:“廣寰長老,我之所以到現在,還稱你一聲長老,正是因為三十二年前,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整個天蒝閣,就只有你一人站出來替我弟弟說話,你的恩德,相信我弟弟的在天之靈,也一定不會忘記的!”
廣寰道長一愣,恍然道:“難道,你叛出天蒝閣,乃是為了三十多年前你弟弟的那件事?”
陳一亞神色一凜,道:“不錯,正是因為我弟弟陳一季的那件事情!”
廣寰道長苦笑一聲,道:“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你弟弟也是復生無望,你又何必這樣呢?再說,后來閣主不是也替你弟弟平反洗冤,將閣內的兩名長老除職了,監(jiān)禁了六十年!”
陳一亞咬牙切齒的狠狠道:“正是因為我弟弟復生無望,所以我的仇恨才會這樣深切,自我弟弟遇害,至今日,三十二年十一個月零七天,每多過一天,我心里的仇恨便濃上一分,我曾立下重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手刃那兩個惡人,用他們的神魂,在我弟弟的墓前祭奠??上?,林天宇對那兩個惡佑護,我在天蒝閣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機會下手,而且,我自己的實力,光明正大也是打不過那兩個惡人,所以,現在的門主給了我一個機會,我自然不會錯過了。”
廣寰道長道:“可是,為了報你的一已之仇,卻讓整個天蒝閣都陷入滅門危境當中,你不覺得這樣做不太妥當嗎?”
陳一亞道:“沒有什么妥當妥當的,我等這一天已是太久了,現在,卻是等不下去了!”
林天宇與劉友文此時也是遁了過來,聽到了陳一亞的這一翻話,林天宇當下冷冷道:“哼,你以為叛出天蒝閣,加入了冥門之中,那冥門的門主就會為你報仇嗎?”
陳一亞見到林天宇,當下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道:“不必門主為我報仇,我的仇,要我自己親手來報!”
林天宇道:“恐怕過了今日,你就再也沒有機會親手報仇了!你在天蒝閣這么多年,也該清楚,我林天宇對于本閣的叛徒,是從來不會姑息的,寧愿錯殺一萬,也不過過一人。當年你陳一季的事情,雖然事后證明是被人冤枉的,但是到現在,我也是覺得沒有什么不妥,即使是今日,我也會做出當時的決定,決不會為了一個人,而讓整個天蒝閣陷入困難。”
陳一亞道:“嗯,當初我弟弟沒有叛變,卻是被人誣陷,那好,今日我便真正的叛變了,我看你又能拿我怎么樣?”說罷,便是轉身對幾名一同前來的修士彎了彎腰,施禮道:“幾位閻長老,我眼前這位便是天蒝閣的閣主林天宇,若是今日我們能將他的神魂取回去交給門主,那定然是天大的功勞,即便是殺不了他,能夠將之擊得重傷,對于天蒝閣的士氣也會有著很大的打擊,門主自然也是十分高興的。至于能不能找到那樣東西,現在看來,卻是其次的了!”他竟然就這么當眾挑唆起來。
林天宇心里暗道:原來,這陳一亞卻是還不清楚,自己藏在這鳳凰山的是什么。也難怪,他祭煉了二十三名亡靈修士的事情,在天蒝閣之中,都是鮮有人知,而這陳一亞不得知從哪里得知,現在天蒝閣正在祭煉一種十分厲害的東西,或者以為是法寶之類的吧!卻并不知道,那件東西,便正是二十三名亡靈修士。
與陳一亞一同前來的,乃是冥門之中的十一名長老,他們都是姓閻,自實力與地位劃分,分別名為閻一,閻二,閻三,閻四,一直到閻十一。
此時,閻一看了陳一亞一眼,他也是沒有想到,這陳一亞竟然是當著他們十一名長老的面,竟然將這種公報私仇的事情做得如此淋漓盡致。
可是,陳一亞的話也不無道理,這次門主派他們出來,就是為了要找到天蒝閣最近祭煉的神秘東西,據陳一亞所說,這件神秘的東西,威力巨大,很有可能會對冥門造成一定的損失,而冥門的門主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便派他們出來,來搜尋那伯神秘的東西,可是現在,時間過去了十多天了,那件東西的下落卻都是還沒有查清,回去之后,門主定然會大大的責怪,如果是可以將天蒝閣的閣主擊殺,或者打得重傷,想必門主一定會大為高興,說不定到時還會獎勵幾枚神丹。他心里也是明白,想要活捉林天宇,那是異想天開的事情。
閻一心里暗自道:不過,眼前這位名為林天宇的修士,其修為似乎是到了化神后期大圓滿的境界了,而我現在卻還只是化神后期,差了一層,不過,現在我們這里有十一名都是化神中后期的修士,而天蒝閣似乎除了他們的林天宇閣主以外,就只有廣寰道長是化神期的修士了,只不過廣寰道長連化神中期都還沒有到達,自然不足為懼,我們將主要攻擊目標,都放到林天宇的身上,就算他是化神后期大圓滿的修為,恐怖也是很難擋得下來我們的聯(lián)手圍攻吧!想到這里,閻一便是稍為往前跨了一步,掃了一眼身邊的數十名天蒝閣修士,這些修士,就算是到了元嬰后期,在他們眼中,也是炮灰一般的存在。
最后,閻一的目光落到了劉友文的身上,神識一掃而過,卻是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下詫異道:這是誰?怎么體內沒有一絲靈力波動?就在他的神識,掃過劉友文的時候,突然腦中傳來一陣針尖刺透的痛感,這是神識被攻擊了的感覺。顯然是劉友文也是察覺到了閻一的神識在查探他,不由自主的運起“歸元劍訣”,利用神識劍氣反擊了一下。
閻一的臉色霎時之間,變得難看起來,他先前也是看到劉友文與林天宇一同遁馳而來,那種遁術,劉友文自然不可能是林天宇相攜而遁,而現在神識查探的結果,卻是在他體內沒發(fā)現一絲靈力,這就說明,此人不一般的修士之士,而且,看林天宇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十分的恭敬,那么,此人的修為自然也是化神后期大圓滿以上了。想到這里,閻一后背不由得出了一層冷汗,幸好自己沒有貿然出手。像劉友文這種體內沒有靈力的修士,他也見過。比如他們的門主,就是一名冥界修士,體內自然也是沒有一絲靈力,但是誰也不可否認,也不會去置疑他們門主的實力。
“你便是天蒝閣的閣主?”閻一道。
林天宇看了他一眼,道:“不錯,閣下是冥門之中的人吧!要動手,便直接來,雖然你們十一名都是化神中后期的修士,但是真動起手來,恐怕我們不一定會輸?!闭f罷,便是轉頭看了劉友文一眼。雖然這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細節(jié),但卻也沒有逃過閻一的眼睛。
閻一見林天宇如此底氣十足,似乎有恃無恐,而且在說話的同時,卻還不忘看了劉友文一眼,所以,他心里越發(fā)的肯定,劉友文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其實實力,要遠遠的超過他們十一人。
“我們此行,也只不過是為了搜尋一樣東西,只要天蒝閣的人,能交出來,那便不用兵刃相見了!”雖然閻一心里已是打定了退堂鼓,但是在其他十名長老面前,尤其是在陳一亞面前,姿態(tài)還是要做足,不然等回到冥門之后,那十名長老不多說,那陳一亞肯定會多嘴,到時候,門主定然會大怒。
林天宇長笑一聲,道:“閣下好大的口氣!我天蒝閣的東西,憑什么要乖乖的交給你呢?”
閻一訕訕道:“既然這樣,那就休怪得我們不客氣了!”
其實,閻一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若是劉友文不參戰(zhàn)斗,那便打上一架,他們十一個冥門的長老包括陳一亞共十二名修士,肯定會占到便宜,但一端劉友文參與進來,一見形勢不妙,那他就會立刻選擇遁走,到時候回到冥門,最多門主也就會責罵他們辦事不力,而不會怒其不戰(zhàn)而逃了。
陳一亞聽到閻一說要動手,當下身影一動,靈力隨意運轉,便是率先祭出自己的法寶,朝著身側不遠處的一名天蒝閣修士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