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啊,你的徒兒被人欺負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朱雅男一把鼻涕一把淚,滿是可憐兮兮的樣子。
不過那露風(fēng)的語氣外加紅腫的臉龐,給人一種極為可笑的感覺,一個詞語在丁逍心中冒出:跳梁小丑!
冷禪月氣的渾身發(fā)抖,顫抖的雙手都忍不住的想對朱雅男一巴掌扇過去,還嫌棄丟臉丟的不夠大嗎?
這是要將自己仙術(shù)峰的臉皮徹底丟在這煉心谷呀,不僅如此,自己還要狠狠的踏上去,在踩在蹂躪一下。
不過,最終冷禪月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這都是自己造成的錯,看著跪在那里裝可憐的朱雅男。
心還是軟了下來,這畢竟是自己挑的弟子,哪怕心性不堪,甚至可以說除了靈根好之后,他朱雅男一無是處!
不怕,有整個仙術(shù)峰,哪怕是塊朽木自己也能把他給雕刻成驚世之物!
冷禪月心中如此想道,同時運起靈力將朱雅男給拖起來,輕輕說道:“掌教自會為你做主?!?p> 掌教在這里,自己能當(dāng)背鍋俠嗎?當(dāng)然不能背這鍋,這鍋還是留給掌教去背吧!
朱雅男腦中什么好的東西都沒有,但是歪門邪道的東西盛滿整個腦袋中,聽到自家?guī)煾傅脑挘瑑芍恍⊙劬Φ傻拇蟠蟮?,黑白分明的眼珠不停在眼眶中直打轉(zhuǎn)。
“掌教,掌教,你可要為弟子做主呀!那丁逍想靈寶八成是想瘋了,不知道從何處得知弟子有師尊送的幾件靈寶,他便一紙書信將弟子和幾個朋友給約來此地,你看弟子都已經(jīng)丁逍被打成這副樣子了,不單單如此,他更加肆無忌憚的搶弟子?xùn)|西。”
“我還有幾個朋友是和我一起的,他差點被丁逍給打死,要不是救治及時,估計他真的會死啊?!?p> 朱雅男絲毫不要面皮的跪在掌教面前,要不是怕被其他人抓到漏洞,用言語來攻擊自己,早就撲紫陽真人的大腿上了。
雖然那樣效果顯著,但失敗率卻非常大,并常引起他人反感。而這種成功率高,失敗率卻不太高。
雖然也會引起反感,但是好的還是壞的能搞到丁逍的便是對的。
語氣哽咽,涕泗橫流,但說瞎話的同時也去暗自提醒自己的小弟,表示現(xiàn)在輪到他們開始表演了。
蔡易和其他幾人心領(lǐng)神會,他們幾個早就收起了臉上狂傲,現(xiàn)在的臉上充滿了謙卑的表情。
自己的老大都在跪著,他們自然也躲不過下跪的命運。一個個無比可憐的跪在地下,特別是蔡易,沒有好的丹藥,所以只能腫著一個豬頭,再加上一米五的身高,更突顯出他們的可笑。
“掌教,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呀,那丁逍真不是人,你看,這就是被他打的痕跡,這是罪惡的事實,是他慘無人道的體現(xiàn)。
掌教啊,你可一定要為弟子做主啊,否則弟子真的沒法活了??!”
蔡易為了表演的更加真實,暗自運轉(zhuǎn)了一圈靈氣,突地一口逆血噴灑而出,小半個地面剎那間被蔡易的黑血所污染。
紫陽真人嘴角含著笑意,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幾人,隨即又將目光看向一旁的丁逍,內(nèi)心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看的朱雅男幾人是直突突。
其他幾個峰主和長老,一個個表面鎮(zhèn)定,內(nèi)心卻充滿了不可思議,這真的是那個紫色靈根的弟子嗎?
何為紫色靈根?那可是有望成仙的存在,光憑天賦完全可以甩尋常人幾十條街的存在啊。
沒想到,現(xiàn)在就為了那么一點點小事,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跪下了,雖然也沒幾個人,但是人不能有傲氣,總不能連傲骨都沒有吧?
這一個紫色靈根,怕是徹底廢了,這是在場除了冷禪月之外,其他長老內(nèi)心共同的反應(yīng)。
冷禪月看著自家?guī)熜朱`玉真人的眼神不太對,急忙又看向其他幾個峰主,只見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慶幸之色,隨后又流露出后怕的樣子,最后眼神之中盡是幸災(zāi)樂禍的得意模樣。
看著那幾個糟老頭子一臉猥瑣的樣子,就已經(jīng)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了,他們絕對在想自己就是一個大傻瓜,用那么多的資源換了一個這樣的弟子,一個紫色靈根,被一個廢靈根吊打成這個樣子,還厚顏無恥的在誣陷人家。
等等,為什么說是誣陷了,這場景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出來,一群人圍在人家大門口,還說人家一紙書信將你們約來此地呢,咋不上天?
良久,紫陽真人目光在次轉(zhuǎn)向丁逍的身上,才緩緩說道:“丁逍,為什么你一言不發(fā),你有何看法?”
丁逍略作思考,稍微沉吟片刻,便舉起三根指頭,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幾人。
“你這是什么意思?”掌教不解的問道,難道這三根手指還能有什么其他的含義嗎?不就是簡單的三根指頭嗎?
“第一?!倍″袑⒃鹃]合手指伸開了一只,說道:“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p> “無論他在怎么說的天花亂墜,我依然相信這句話,黑是黑,白是白,無論黑白在怎么變,他也仍然改變不了事實?!?p> “第二。”又伸開了一只手指,“詭辯是弱者的心中安慰,是強者的不屑爭論。”
“否則,當(dāng)人家的巴掌打在你的臉上,或者利劍刺穿你的胸膛時,你才知道,你所謂的白馬非馬是多么可笑?!?p> “這第三嗎?”丁逍尷尬的笑了笑,將自己的手指給縮了回來,不好意思的按了按逍遙,這才說道:“這也確實是我先動手的,這我承讓,但是我除了動手之外,其他的罪名我一樣沒有?!?p> 朱雅男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瞬間跳起來,指著丁逍大聲說道:“胡說八道,那你把我的臨天還我呀,還有我的暗夜天幡現(xiàn)在在誰手里呀?你還好意思說?!?p> “那是我的戰(zhàn)利品,是哪個孫子之前說讓我乖乖交出……”
“住嘴,住嘴?!敝煅拍惺趾ε碌拇舐暯辛似饋怼?p> “我就不,你又打不過,怎么樣,這下心虛了吧?”
眼看原本好好場景,一下子變成了潑婦罵街,這公說公有理,婆說也有理,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這般取舍倒是讓紫陽真人猶豫不決,雖然是一件小事,但是如果真要有什么問題,損失的最后還是太虛。
于是心中便有了決斷,慢慢公布出最后的審判結(jié)果:“丁逍事先打人在先,稍后進入罪涯一個月,略以小懲。朱雅男誣陷別人,且又無故挑起事端,帶去執(zhí)事堂,自己領(lǐng)罰,就這樣吧,你們還有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