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們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雖然我就坐在附近,但她們可能不認(rèn)識我。
我不難過,真不難過。
我靜靜地喝著我的果汁。
直到過了很久,項晨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他笑得有些恣意,他向我伸出了手,我沒將手搭上去,他就不耐煩地將我拉了起來,“叫你自己散散心,你就給我一去不復(fù)返,怎么,你就那么討厭留在我身邊?”
“沒有,我以為你們有話要說?!蔽医忉尩?。
我現(xiàn)在沒有和他斗嘴的心思。
一點(diǎn)兒都沒有。
“笨蛋?!彼谖翌~頭上輕輕一敲,“要有什么軍國大事相商,還要選在這種地方?”
哦,這么說來,也是。
是我太神經(jīng)了。
所以,他剛剛,就是想讓我散心?
我被他拉到舞池。
他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腰上,我配合他。
媽媽給我和顧意請過舞蹈家教,這種舞,我還能應(yīng)付得來。
我們倆貼近彼此,我看著他的胸膛,我能感受到,他垂頭看著我,并且眼神很是炙熱。
我不知道這代表了什么,但我覺得,這絕對不是什么好兆頭。
宴會突然一陣騷動,我不禁停下舞步,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向門口,卻見前呼后擁進(jìn)來的那人,竟然是……爸爸!
我嚇得轉(zhuǎn)過身,項晨一把將我摟過。
我只得求他,哀求得看著他,他這一次良心發(fā)現(xiàn),沒有刁難我,匆匆?guī)е覐某隹陔x開。
外頭,天已經(jīng)黑了。
我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經(jīng)八點(diǎn)了。
還好最近學(xué)校加了晚自習(xí),會一直到九點(diǎn)五十。
我還有時間。
“送你回家?”坐在車上,項晨征詢我的意見。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我想……換回我自己的樣子?!?p> 我說這個,他便明白了。
他對司機(jī)說:“去帝豪?!?p> 我想他是明白了的。
帝豪離得不遠(yuǎn),很快便到了。
我們下了車,司機(jī)問:“項先生,是將車入庫?”
他這話什么意思?
一會兒不送我了?
還好項晨回答道:“不必,你先回去吧,車先停在這里?!?p> 他說來帝豪的時候,我就想著,八成是過來他的家。
進(jìn)到屋子里,我突然很想推翻我的想法。
這里根本就沒有家的樣子,冰冰冷冷的,跟項晨一副德行。
不過,這樣一想,倒也適合他。
“浴室在那邊?!彼麘袘械?。
然后,便坐在沙發(fā)上,打開了他的電腦。
他忙他的,我忙我的。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找去,果然發(fā)現(xiàn)了浴室一間,不過是在房間里頭的。
很大的臥房,床也好大,竟給人一中觸目驚心的震懾感,這男人每天躺在上面能睡著嗎?
我匆匆忙忙地洗了一個澡,換上了我自己的校服,我把頭發(fā)吹干,照了照鏡子,嗯,一切如常,才安心的來到客廳,站在項晨面前。
他似乎在忙。
我看了眼時間,真得已經(jīng)不早。
所以,我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問:“項先生,您,有時間嗎?”
有求于人,態(tài)度必須得好些。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回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