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璟幽醒來后,小隊(duì)算是集齊了。
兮云歌也是建議玄璟幽修五系,她不過順嘴提一句而已,沒想著這個性格淡漠的人會聽從她的意見,卻不曾想,玄璟幽點(diǎn)了點(diǎn)頭。
幾人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就連莫邪月都有些訝異挑眉。
入系的第一個月,所派發(fā)的任務(wù)便就是每人最少也要選三系,月底測試必須通過。
所以這個月,注定是輕松的。
幾人一天只去聽一系的課,其余時間便在密林深處修煉。
先有導(dǎo)師鳶尾的羞辱,后有神秘男子的威脅。
幾人認(rèn)知到了自己的弱小,也正是這種認(rèn)知,更加重了他們變強(qiáng)的心。
而這期間,藥師閣的人雖然有心要找他們的麻煩,但是幾人本就是身強(qiáng)力壯,在學(xué)院里更不會受傷也用不著什么丹藥。
而且李天寶自從藥師閣一事后就努力的提升的自己的藥階,每日飯食中都加著靈草藥草,無形之中幫幾人改善經(jīng)脈。
所以,一來二去,藥師閣那位就更加的找不到報(bào)復(fù)的機(jī)會。
乏味又繁忙的一個月過去,幾人得以兩天的歇息時間。
木屋外,兮云歌語氣煩躁:“這日子真乏味,還不如進(jìn)密林訓(xùn)練?!?p> 顏魅兒把玩著自己嫣紅的指甲,潑著冷水:“混沌學(xué)院有明文規(guī)定,若非允許不得進(jìn)入混沌山深處,那里面不僅有高階妖獸,可是還有魔獸存在?!?p> “之前我們不一樣要狩獵八階獸晶嗎?他們該是巴不得我們進(jìn)去才是?!鼻ц畈林种写蟮?,面上譏諷。
兮云歌看向曲千桀,挑了挑眉頭:“曲千桀,我們來切磋切磋如何?”
曲千桀擺了擺手,一臉煩悶:“你每天都要找我打一次,你不累我都累了?!?p> 兮云歌又看向莫邪月,眸子希冀。
莫邪月直接躺在了躺椅上,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兮云歌又看向玄璟幽,后者閉著眸子,連睜開都未睜開。
兮云歌心中愈發(fā)煩悶,李天寶卻是湊了上來。
“云歌,你能不能,和我練練手?”
兮云歌蹙眉,站了起來:“行。”
李天寶嘿嘿一笑,連忙拍了拍手。
于是另外幾人開始看起了好戲,李天寶受了孫興的啟發(fā),像他這種輔助性的靈修最好的便就是主修防守。
小半個月的訓(xùn)練也是小有心得,這才想試試。
然而事實(shí)的結(jié)果卻是,李天寶使出了看家本領(lǐng),在一盞茶的時間便就落了敗。
“胖子,有進(jìn)步?。 鼻ц畲盗藗€口哨,揚(yáng)聲調(diào)笑。
“嘿嘿?!崩钐鞂殦狭藫项^,有些不好意思。
忽的,兮云歌定在李天寶的耳后,低聲道:“胖子,你耳朵后是什么?”
李天寶一驚,連忙捂著脖子就要往屋子里跑。
曲千桀是個喜歡熱鬧的,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直接擋住了李天寶的去路。
顏魅兒手一揮,一排冰針擋住了李天寶的另側(cè)后路。
曲千桀上前一把將李天寶的手拉下,露出耳朵后的奴隸印記。
“你是奴隸?”曲千桀低聲驚呼,眸中詫異。
一個奴隸,進(jìn)入了混沌學(xué)院?
曲千桀整個身子僵了僵,捂著耳朵躲到莫邪月身旁。
莫邪月坐起看著幾人,沉聲道:“胖子不是奴隸,這個印記也會去掉?!?p> 幾人面色如常,顏魅兒卻是幽幽出聲:“這個印記,可不是那么容易去掉的?!?p> 莫邪月再次閉上眸子,語氣卻十分冰冷:“我希望你們不要多嘴?!?p> “小爺我可不在乎什么奴隸不奴隸,誰讓這胖子菜做的好吃?!鼻ц畋乜吭跇渖希桓笔虏魂P(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顏魅兒掩唇打了個哈欠,撐著頭閉上了眸子。
“這個印記可不能讓別人看到,奴隸是不允許進(jìn)到混沌學(xué)院的,若是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會被送到奴隸市場?!辟庠聘璧吐晣诟?,沒想到這李天寶竟然是奴隸。
但是這與自己也沒有關(guān)系,只當(dāng)沒看到罷了。
默莫邪月轉(zhuǎn)頭看著李天寶,笑著拍了拍他蒼白的臉:“我說了,這印記會去掉。”
“恩?!崩钐鞂汓c(diǎn)頭,卻是耷拉下腦袋。
幾人并未表露出嫌惡的意思,也沒有要去告狀的打算。
但是李天寶卻是抑郁了起來,每次做晚飯便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說是要修煉。
又是半月過去,依舊如此。
一日,兮云歌看向正在看著書的莫邪月,有些不解:“就讓這胖子一直這么下去嗎?”
“心魔由心生,自行解決?!蹦霸碌亓艘痪洌^續(xù)翻看著手中的書。
“就這個呆子,給他一年的時間也未必想通。”曲千桀冷哼一聲,走過去將李天寶房間的門一腳踹開。
房間內(nèi)的李天寶打了一個寒顫,反射性的抱住了頭。
他自小便就是挨打慣了,這是他的習(xí)慣動作,每次要挨打時他都會抱住頭。
然而看著這沒出息的樣子,曲千桀心中便有一股無名火,一把扯過他往門外甩。
“你還要躲到幾時?不就是一個印記嗎?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鼻ц詈掼F不成鋼的教訓(xùn)著,仿若是隨時要上去踹兩下。
李天寶縮著身子,一臉的慫樣。
莫邪月?lián)晤^看著,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意思。
“這點(diǎn)小事,還不值得讓我放在心上。”顏魅兒托腮看著李天寶,貌美的面上有些笑意。
看到美人的笑臉,李天寶不禁有幾分看呆了去。
兮云歌和玄璟幽沒有說話,但是他們的意思也再明顯不過。
李天寶抬起眸子憨笑了兩聲,有些拘謹(jǐn):“我們不是要故意瞞著你們,只是...只是知道混沌學(xué)院的規(guī)矩,所以才瞞著你們?!?p> “每個人都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币幌蚬蜒缘男Z幽忽的出聲,聲音輕的恍若是錯覺一般。
幾人齊齊看向玄璟幽,在他們看來,玄璟幽開口說這樣的話,比李天寶身上有奴隸刺青還要讓人詫異。
將心結(jié)說開,李天寶才沒有那么拘束。
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憨厚模樣,只是卻將耳后的印記隱藏的更好。
這個插曲很快就過去,仿若是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剛開始只有兮云歌和曲千桀厭煩這種平靜的日子,后來就連顏魅兒都纏著莫邪月直呼無聊。
唯一坐的住的,也就只有玄璟幽了,每次下了課便就在屋頂打坐,刮風(fēng)下雨雷打不動。
直到一次,一個囂張的少年找到了莫邪月面前。
“你就是莫邪?我們老大要見你?!?p> 莫邪月看著面前的少年,并未說話。
少年見莫邪月竟然不理自己,當(dāng)即有些惱怒:“問你話呢,你啞巴了嗎?我們老大可是隱宗的人?!?p> 曲千桀扛著大刀上前,推了一把少年:“怎么給我們隊(duì)長說話的,小子,毛長齊了嗎就學(xué)人家狗仗人勢?”
“你...”那少年想要發(fā)作,見曲千桀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也慫了幾分,撂了一句狠話離開。
兮云歌若有所思的看著莫邪月,低聲道:“莫邪,你惹到什么人?”
“不知道?!蹦霸?lián)u頭,還真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
“隱宗?”顏魅兒低聲呢喃了一句,若有所思。
翌日,莫邪月與顏魅兒去了金系,兩人坐在最后,但是出色的容貌卻分外矚目。
顏魅兒沒那么多的耐心,聽著聽著便就靠在莫邪月肩膀上睡了過去。
莫邪月已經(jīng)習(xí)慣,一條手臂搭在桌子上,任由顏魅兒抱著。
兩人舉動十分親昵,在這里的學(xué)員都是十七八九的年紀(jì),情竇初開,見兩人這般親昵,有的羨慕,有的也不禁紅了臉。
到下課時間,顏魅兒還未醒,莫邪月也并未喲動作,只是看著手中的書。
忽的,面前坐下一個少年。
少年長相俊俏,且氣度不凡。
“你是莫邪?”少年開口詢問,緊盯著莫邪月。
莫邪月這才抬頭,薄唇輕啟:”何事?“
少年看到莫邪月的正臉,有些怔愣:“好像?!?p> 被人這么直白的盯著看,莫邪月蹙眉,有些不悅。
顏魅兒被吵醒,紅唇圍嘟,分外不滿:“吵什么。”
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還在莫邪月肩膀上靠著,顏魅兒的美眸中頓時盛滿了笑意:“莫邪,我們回去吧,我餓了?!?p> “恩。”莫邪月應(yīng)聲,這才起身。
少年蹙眉,站起身擋住莫邪月的去路:“你當(dāng)真是莫須有的莫?”
顏魅兒舉起手,手中懸著一朵漂亮的冰花:“你擋著我們的路了,滾?!?p> 少年明顯是有些忌憚顏魅兒,當(dāng)即讓開了路。
莫邪月與顏魅兒離開,而身后少年卻是高呼:“莫邪,我是玄天宗墨家的人,黑土墨?!?p> 莫邪月腳步未停,顏魅兒卻是彎了一雙美眸。
吃飯時,顏魅兒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莫邪月。
而莫邪月權(quán)當(dāng)沒有看到一般,好似面前的飯菜更誘人。
顏魅兒用手中的筷子壓著她的筷子,笑的意味深長:“莫邪,莫邪,你與隱宗墨家,是什么關(guān)系?”
“沒聽說過。”莫邪月回答的干脆,她只知有隱宗,卻不知有那些隱宗。
然而在顏魅兒看來,凡是修真之人皆不會不知道隱宗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