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了,裝不下去了。
宋如平眉眼閃爍,他還記得女兒決絕的話語,她說:“宋如平,你既已跟我斷絕父女關(guān)系,以后縱然我餓死,也不會花你一分錢,也不會接受你一絲一毫的幫助。”
往事都成了過眼云煙,唯獨(dú)氣憤至極時(shí)說的互相傷害的話卻記得清清楚楚。他是她的父親,不疼她疼誰?一怒之下做的事,他是最后悔的那個。
而她,似乎風(fēng)生水起,真的與他斷的干干凈凈。
“看你艱難,特意資助?!彼稳缙秸f。
宋詩筠輕聲笑,眉眼生輝,她說:“既然宋董不想說實(shí)情,我也不問了。明天我會將那些錢轉(zhuǎn)給您?!?p> 突然握住她的手,宋如平目光灼灼:“詩筠,我是好意。”
“可是我媽媽說了,縱然死,也不要花姓宋的一分錢。恰巧您姓宋?!彼佳蹚潖?,陳述事實(shí)。
對于這個母親,她從未有過半分違逆??v然最艱難的時(shí)刻,母親也不曾接受旁人的幫助,始終自食其力,她也沒有理由不勞而獲,更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這是底線,她得守著。
這句話對宋如平的殺傷力無異于原子彈爆炸,他內(nèi)心苦澀,泛著苦水,面上依舊鎮(zhèn)靜如常。
“留下五十萬的勞務(wù)費(fèi),其余的給我。”最終還是妥協(xié)。
他的女兒,他比誰都清楚,所以他得等她醒過來,醒過來將前塵往事拋卻,做一對父慈女孝的父女。
“多謝宋董?!?p> 拍賣會之后是相互交流的酒會。
宋如平知宋詩筠無聊本想帶她離開,奈何有幾位相熟的過來打招呼,更有幾個老家的朋友攔住,他只能安撫女孩:“去那邊吃些東西,我跟他們說幾句就走?!?p> 宋詩筠體貼的笑,說:“宋董慢慢聊,畢竟老友相見不易,寒暄之事眾多。我不著急?!?p> 她是真的不著急,只是不太適應(yīng)這種無聊的宴會罷了。想想以后出席這樣的場合不會少,她又釋然了。
扭頭去了餐飲區(qū),她挑了幾樣喜歡的甜品,端著托盤想去休息區(qū)那邊。
沈錚直直地?fù)踉谒卧婓薜那懊?,看她艷若桃李的小臉,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笑意:“前兩天還傍著君家大少,怎么今天就跟著老頭子了?被君少爺玩膩了,就扔了?”
他眼里有邪佞,有輕蔑,也有玩味。
宋詩筠淺眉低目,乖巧的像個兔子:“沈少真閑。”
看來這個沈少還記著仇呢!
沈錚愣了一瞬,隨即輕笑:“你說,跟誰不是跟呢!跟我總比跟那個老男人強(qiáng)吧?!”
他感覺更多的是找不回面子。
宋詩筠抬眸,眉眼清淺自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沈少這樣的人,我不能褻瀆??!”巧笑倩兮,像個調(diào)皮的孩子,但是卻勾魂攝魄。
沈錚暗罵一聲妖精,但不可否認(rèn),因?yàn)樗@一句話,他心情變得很好。
沈錚忽然就大了膽子,上前一步,抬手勾住她光潔飽滿的下巴,說:“若是我愿意呢?”
“忘了說了,你的好兄弟韓墨陽也對我說過相同的話呢!”
韓墨陽?被她玩了之后竟然想讓她做他女人?
“他神經(jīng)病,你別搭理他!”私心里,他竟害怕她跟了韓墨陽那個虐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