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轉(zhuǎn)身邊往屋里走邊道:“進來吧,隨便坐,茶就別想了,荀某可沒你那么好的福氣,隨時有人伺候?!闭f罷,又連打了兩個哈欠,然后一骨碌就躺在了床上,閉上眼像是要回籠。
潘龍一看荀彧這態(tài)度,馬上就板了板臉,道:“文若兄,你可是荀子之后,荀子就是讓你這樣待客的嗎?客人來了,茶沒有就算了,你還躺在床上,你這簡直。。。。。。簡直就是咸魚!”
咸魚翻了個身,仍在閉著眼,道:“管他什么魚,你有事就說,沒事請便,荀某要睡覺,天塌下來荀某也不睜眼。”
潘龍嘆了口氣,然后悄聲問道:“主公突然要班師,是不是兵權(quán)的問題解決了?”
荀彧道:“不知道,昨夜荀某。。。。。。與文和兄恰談一宿。。。。。?!?p> “然后呢?”
潘龍側(cè)耳細(xì)聽,卻只聽到:“呵——呼——呵——呼。。。。。。”的聲音。
“豬!”
潘龍摞下這句話,開門走了出來,然后又輕輕的把門關(guān)上,心想:應(yīng)該是把賈詡給說服了,難道胡車兒也被典韋說服了?,一定是這樣!要不然曹操不會這么得瑟。
潘龍想通之后,便回去收拾東西。
午夜時分,基本所有的人都休息了。
賈詡還沒休息,他在鄒氏的房門前溜來溜去,這已經(jīng)是第三百四十次了,如果夜里不是特別困,他就會到這里來,他主動向鄒氏表達(dá)過心意,可是鄒氏拒絕了,每次看到鄒氏他都心癢難耐,就像是狼前面有一塊肉,想吃又吃不到,口水不停的流,這種滋味兒真不好受。
賈詡也想過霸王硬上弓,可是張繡對鄒氏極為尊重,若這件事讓張繡知道,掉頭都是有可能的,他不想冒這個險,所以每天來看鄒氏一眼,好解一解相思之苦。
鄒氏房間燈熄了好一會兒,賈詡才往外走,正走著,卻撞上了典韋。
典衛(wèi)帶了幾個人,橫沖直撞就到了鄒氏的院里,看到賈詡連個招呼也沒打。
“典韋!你這是要干嗎?”
賈詡一看情況有些不對,便問出口道。
典衛(wèi)還是沒理賈詡,走到鄒氏房間前面,伸出粗壯的胳膊,用手“咣咣咣”拍了三下門,猛漢手上無輕重,根本不懂溫柔二字怎么寫,他拍得門窗直晃,得虧這門做的厚重結(jié)實,若不然就要被典韋這個大老粗拍毀了。
鄒氏剛昏昏沉沉正要入睡,被這粗暴的拍門聲猛然驚醒,尋思著:半夜了誰找我干嗎?
“誰呀?”
鄒氏穿著肚兜,用毯子遮著著一半身子,坐起來問道。
典韋道:“我乃典韋,我們家司空請夫人過去一趟。”
鄒氏慌忙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是個人都知道曹操要干嘛,她覺得曹操太丑又太胖,根本不是她的菜,所以拒絕道:“典將軍,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p> “夫人,你若不出來的話,在下就進去啦!”
賈詡在旁邊聽得真切,知道曹操要做茍且之事,一聽典韋要硬闖,恨恨的咬了咬牙,心想:曹操啊,你他娘的果然是天下第一色魔呀,你個衣冠禽獸,都知道你喜歡少婦這個毛病,我就怕你會惦記上鄒氏,這么多天都相安無事,臨走了你還準(zhǔn)備放一炮,我賈詡就是拼了命也不讓你得逞!
賈詡得知曹操要和自己的夢中情人滾床單,氣得脖子都粗了,眼睛也往外凸出,布滿血絲,兔子一樣的跑在門前,擋在典韋前面,雙臂撐開,道:“誰敢進這屋,就要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賈詡一介文人,要和典韋比橫,那就是雞蛋和鴕鳥蛋比大小。
典韋一看賈詡擋在前面,直接把眼一瞪,一只手提小雞一樣的把賈詡提了起來,順手就扔到了兩丈外的草叢里,道:“我去你的!”
看到賈詡趴在地上起不來,典韋又一腳把門踹開,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鄒氏急忙把自己身體裹在毯子里,望著闖進屋的幾個大漢,渾身顫抖著道:“你們。。。。。。你們干嘛,敢動我。。。。。。我侄兒張繡不會放過你們的!”
典韋把臉一橫,臉上橫肉都跟著抖了抖,道:“張繡是什么東西!我家司空要辦事,他管不著!”說罷,又對旁邊的幾個人道:“抬走!”
幾個人動作麻利的抬著鄒氏就往外走。
鄒氏拼命掙扎,奈何無濟于事,只能拼命喊著:“救命啊。。。救命啊。。。。。?!?p> 剛喊了幾聲,就被典衛(wèi)一拳打在后背,當(dāng)即暈了過去。
賈詡只覺得自己頭暈眼花,五臟都要被摔出來了,典韋那一下,得虧是把他摔在了草叢里,若摔到磚頭地上,這條命算是沒了。
賈詡此刻勉強站了起來,晃了晃腦袋,盡量讓自己清醒,他明白,憑自己這點兒能力,根本阻止不了典韋的胡做非為,就是找到曹操房間,也是挨一頓揍,于是就直接朝張繡的住處跑來。
到張繡住處時,張繡也在摟著小妾睡覺,一聽說賈詡來了,他披了件衣服就出來了,關(guān)切的問道:“文和,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