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潘龍夫婦到了許昌。
許昌城外,曹操帶著一行人出城迎接。
沒等潘龍下馬,曹操便哈哈的對他笑道:“頂天啊,回來啦,典韋的尸骨都帶回來了吧?”
潘龍下馬后,帶著張焉行了禮,然后才對曹操拱手道:“主公,典韋已經(jīng)入土為安了,在下不愿打擾,所以。。。。。。”
曹操聽潘龍說著,臉色由白轉(zhuǎn)青,又由青轉(zhuǎn)黑,本來正笑著呢,被人泊了一盆冷水,這滋味兒的確不好受,于是瞪著潘龍道:“你去宛城的時候,曹某是怎么對你交待的?”
潘龍知道曹操又要發(fā)飚了,這時最聰明的辦法就是低頭不語。
曹操正打算對潘龍怒懟一通,眼睛突然就掃到了追龍馬。
好的東西總是容易吸引眼球,因為它自身的磁場非常強大。
曹操像看到美女一樣的跑向了追龍馬,圍著它整整轉(zhuǎn)了三圈兒之后,才摸著追龍馬圓滾滾的肚子道:“嘿嘿,頂天啊,這馬想必就是你為贖罪準備的吧?”
潘龍仍不語,不想再往曹操頭上再泊一盆冷水,那樣就是找打。
曹操又接著道:“絕影雖然沒了,這匹馬也算入得了曹某的眼,也罷,此次你雖沒把事情辦好,總算也有一份孝心,知道本司空失去絕影之痛,給本司空物色了一匹良馬,此次就算你功過相抵吧,本司空不做追究了,哈哈!”
曹操說著話,迫不及待的就來踩著馬蹬,哪知追龍馬根本不讓他踩,左閃右躲,弄得曹操像跳梁小丑一樣,左一蹦,右一蹦的,他身子本來就胖,這一跳弄得眾人啼笑皆非,想笑又不敢笑。
許褚一看追龍馬不聽話,馬上就過來幫忙拉著馬韁,曹操大喘著氣,好不容易騎了上去,沒跑兩步,追龍馬猛然把屁股一撅,曹操整個人就飛下了馬,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才拖著胖胖的軀體站了起來,覺得腰都要斷了,若不是他當年也練過些武藝,這時只怕站不起來了。
荀彧,許褚?guī)兹思泵ε苓^來攙扶曹操。
許褚見那馬不聽話,馬上就咬了咬牙,瞪了馬一眼,把大刀刷的一轉(zhuǎn),對曹操道:“主公,這馬不聽話,待我劈下它的頭!”
“不可造次!”
許褚被曹操一聲大喝之后,便灰溜溜的退到了一邊。
曹操哪里舍得殺好馬,他知道馬是可以馴服的,若一匹馬不聽話就要殺了,那有再多的馬也不夠殺??丛S褚不動了,就捂著腰一拐一拐的朝潘龍走來,一臉苦澀的問道:“頂天啊,這馬你是怎么騎回來的?根本就是野性難馴?。 ?p> 潘龍眼睛不好意思直視曹操,低著頭,扭扭捏捏的把手一拱,道:“主公,這。。。。。。其實這馬已經(jīng)被屬下馴服了,它現(xiàn)在只讓屬下一個人騎。”
曹操聽到這里,眼里閃過一絲帶著絕望的憤怒,道:“哦。。。。。。頂天你言外之意是,這馬不是獻給本司空的?”
潘龍盡量讓自己露出點兒笑,解釋道:“司空你不要誤會,此馬名追龍,也是在下租來的,是宛城一個叫李水的馬夫養(yǎng)的,過年的時候還要送回去的。”
曹操望了一眼追龍,喟嘆一聲,心想:如此好馬,卻與我曹操無緣,真是掃興,這小子提前馴服,分明是讓我難堪,若不罰他,難消某心頭之恨!
曹操想完,便拍了拍潘龍的肩膀,道:“今天你且回家休息一夜,明天自己到許昌的大牢報道!”
曹操霸氣的說完話,便帶著一臉假笑著朝城中走去。
許褚惡狠狠的瞪了潘龍一眼,道:“哼!”
荀彧走過來也學(xué)著曹操的樣子拍了拍潘龍的肩膀,道:“好自為之吧?!?p> 荀彧說完,便與其他人一起走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種奇怪的微笑。
潘龍想不明白,他也覺得哪里怪怪的。
路上的時候,許褚總覺得該說點兒什么,稍稍思索一下,便對曹操道:“主公,就這么便宜潘龍那小子了?”
曹操冷哼道:“今天就先放過他,因為今天他潘府要起火?!?p> “起火?”許褚一想,覺得曹操是在給他暗示,于是道:“嘿嘿,主公您放心,屬下稍后就去潘府放火,燒他個灰飛煙滅!”
從曹操緊咬的牙齒來看,許褚鐵定是誤解了曹操的意思,所以曹操突然頓住腳步,盯著許褚道:“放你姥姥的火!沒事不要給我添亂!”
許褚見曹操暴粗口,便知道自己理解錯了,于是站在原地使勁兒的撓頭,他覺得若想猜透曹操的心思,真是難如登天。
一直看著曹操走遠,潘龍才和張焉各自騎上馬,車夫緊隨其后。
到潘府門口的時候,潘龍愣了。
一個身穿紫白相間緊身衣的女子,正直直的立在潘府門前,手中一桿大槍閃閃發(fā)亮,一張臉比冰塊兒還要冷一些,雙眼緊緊的盯著潘龍和張焉。
潘龍早想到杜紫會來,沒想到卻是挑在了他不在家的時候。
潘龍下了馬,示意張焉也下馬,悄聲道:“這就是你姐姐?!?p> 張焉遠遠的細瞧杜紫一番,然后對潘龍小聲道:“的確很美?!?p> 潘龍沒說話,卻是在心里想著:一會兒就不美了,至少我覺得她拿槍的時候,一點兒都不美。
眨眼間便到了杜紫跟前。
潘龍嘿嘿一笑,稍稍調(diào)解了一下氣氛,給杜紫引薦張焉:“夫人,這就是張焉,當時事發(fā)突然,拜堂的時候沒能讓你來,還請夫人諒解。”
杜紫冷冰冰的瞧著張焉的臉,一動也不動,回答潘龍道:“你該慶幸拜堂的時候我不在。”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