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龍很想知道杜紫此刻的想法。
一個想讓對方死的人,又為何突然收手?
杜紫把槍收了起來,動作很瀟灑。
潘龍見危險已過,故意上前道:“呵呵,夫人應(yīng)該刺進(jìn)去的?!?p> “哼,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娘我現(xiàn)在不想刺了!”
“為什么?”
杜紫這時用溫柔的目光瞧著張焉道:“她是一個不平凡的女孩,我不但沒她漂亮,還沒她肚量大。”
“夫人在吃醋?!?p> 杜紫白了一眼潘龍,道:“我說的是實話,既然她有肚量做小,我也就不計較了?!?p> 杜紫無疑是勝了,從武藝上壓倒了張焉,證明了她不可憾動的大夫人的地位。
杜紫已拉著張焉的手往府里走,就像是親姐妹一樣,走著路有說有笑。
潘龍望著兩位夫人的背影,覺得女人果然也是種奇怪的動物。
“都別愣著,趕緊把車上的東西搬進(jìn)府!”
潘龍摞下這句話,就進(jìn)了府。
錢槐幾人就來到了馬車前。
鐵道覺得這粗活也不是他們幾人該做的事,府里可是有一窩曹操的探子,臟活累活就該他們干,累死這群王八蛋。
潘龍不在的時候,鐵道沒少借著練武之名揍家里的奴仆,個個見了他繞道走,告到曹操那里,曹操又揍一頓,說是這些人一點兒苦頭也不了,奴仆也只有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都他娘的出來搬東西!”
鐵道朝院內(nèi)一喊,仆人丫環(huán)一大把,嗡嗡的就出來了,一車東西眨眼間便被搬了個空。
潘龍到府里后,便找了個能俯瞰潘府全景的房頂,雙手架在腰間,一雙迷人的眼睛這里看一下,那里看一下,臉上滿滿的幸福感,覺得在宛城住的實在別扭,那里始終是人家的地盤,真沒有自己家舒服。
在夕陽金黃色的余輝下,潘龍突然覺得潘府的每一間房,乃至每一棵草,甚至每一塊磚都是那么美,最后哈哈一笑,暢快的大叫道:“他爺爺?shù)?!還是潘府好啊,這都是老子的財產(chǎn)!”
“這都是曹操的財產(chǎn)!”
杜紫已經(jīng)命人給張焉整理好了房間,這時正帶著她到處閑逛,熟悉潘府的一切,聽到潘龍在屋頂大叫,便適時的給他泊了一盆冷水。
潘龍正得意忘形的笑著,杜紫卻來了一句花底下曬褲子的話,馬上就將笑收住了,不過愉快的心情仍難以自抑,道:“都一樣,都一樣。”
看到府里的仆人,潘龍突然覺得杜紫那句話有問題,杜紫居然直呼曹操名諱,難道鐵道幾人沒告訴她,府里的仆人全是曹操的探子嗎?這種大不敬的話居然張嘴就來,不是拉仇恨嗎?
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仇恨也不是一下子就來的,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潘龍現(xiàn)在必須做到如履薄冰,不能讓曹操抓到任何一個小辮子,于是他打算把話給圓回來,道:“夫人,以后你說話注意兒,不要直呼曹司空的名諱,這樣不敬,別把焉兒帶壞了。”
潘龍不在家的時候,杜紫最大,她在潘府說一,就沒人敢說二,這時被潘龍數(shù)落,頓生不爽,把小嘴一撇,道:“哼!一回來就教訓(xùn)我,好像自己很了不起一樣!”
潘龍這時順著房柱子爬了下來,雖然上去的時候趁沒人看到一躍而上,下來的時候還是要用笨方法。
“為夫這也是為你好,河?xùn)|有你父親撐著,你可以無法無天,但在許昌就不一樣了,我都經(jīng)常挨揍,你最好言行舉止小心點兒?!?p> 潘龍說著話,眼睛就望向了張焉,覺得二人站一起,真分不出哪個更漂亮,好像都有吸引人眼球的地方。
“哼!無趣的男人,老娘沒空在這里和你磨豆腐!”杜紫說著話,就拉著張焉的手,道:“妹妹咱們走,不要看到這個討厭鬼,咱們到別處看看?!?p> 望著杜紫和張焉走遠(yuǎn),潘龍雙手架在腰間,喃喃道:“這倆這么快就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我算多余的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對著二人背影叫道:“焉兒,你可不要學(xué)你姐姐啊,至少不要學(xué)她的無理取鬧和任性妄為??!”
沒有回音,杜紫和張焉有說有笑,好像根本沒聽到潘龍說什么。
潘龍搖了搖頭,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很沒意思,因為張焉也他爺爺?shù)母膊皇擒浭磷樱诙抛厦媲跋窬d羊,在他面前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扮演著老虎的角色。
晚上的時候,潘龍不知道該找誰侍寢,那倆女人好像根本不想侍寢,一直都在一個房里,似乎有聊不完的話。
好在潘龍今夜也不需要侍寢,因為他覺得有必要去司空府一趟。
明天去牢房報道,潘龍才沒那么聽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剛認(rèn)識曹操那個初級階段了,在經(jīng)歷過這許多事之后,潘龍覺得有些事情可以向曹操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