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的小嘴,陳鋒是撬不開了,還沒準(zhǔn)被她揍一頓,想想多不劃算啊。
雖然他遇強則強,但每次靈兒隨意甩一下袖子,都將他打得飛起,就可想而知靈兒的實力有多高。
換個角度去想,有這么一尊大佛在自己的吊墜里,陳鋒還求之不得呢,雖然吧,這千年小妞脾氣是臭了點,但一旦遇到生命危險時,怎么著她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這等于有了一張保命的底牌,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敵人等著他。
來到舞蹈房,里頭空無一人,陳鋒聳了聳肩,畢竟不是封閉式訓(xùn)練,完全看個人的意愿去安排練習(xí)。
有時一味的重復(fù)練習(xí),在沒有任何約束情況下,會感到枯燥,迷茫,畢竟女孩子的心理敏感度很高,很容易受其他因素的干擾。
在這種狀態(tài)下,出去走走透透氣,讓自己放松一下,說不定會事半功倍。
舞蹈房也都是清潔工負責(zé)清潔的,反正陳鋒現(xiàn)在也沒事干,索性擼起衣袖,把地板擦一擦。
陳鋒去洗衣房接了一桶水過來,然后將幾十平米的舞蹈房全擦了一遍。
完事兒之后,陳鋒無意轉(zhuǎn)頭看到鏡中的自己,卻有一絲詫異。
陳鋒感覺自己這幾年沒怎么變過,再過幾個月就要成年了,他還是一副稚嫩青澀的臉龐,跟長不大似的。
陳鋒微微嘆了口氣,大概因為異能人能永葆青春吧,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人中了特效藥的圈套。
人性的貪婪往往藏在最深處,不輕易間就露出苗頭,醞成大禍。
陳鋒待轉(zhuǎn)身時,看到旁邊一臺鋼琴,頓時趣味一起,想彈彈看。
關(guān)于鋼琴,陳鋒小的時候跟媽媽學(xué)過一點,但那時候他年少無知懵懂,因為貪玩,沒學(xué)幾次就放棄了。
現(xiàn)在想想還挺可惜的,如果世界真有時光機器,陳鋒真想回到過去,好好珍惜跟媽媽學(xué)鋼琴的每一分每一秒。
如今只有陳鋒孤單的身影,坐在鋼琴前,十個手指觸在冰冷的琴鍵上。
“彼岸花而開彼岸,憶者留步三途川,沒來得及說的話,微風(fēng)告訴你答案,曾經(jīng)的我們?nèi)缃褡呱?,可回憶它卻一直溫暖?!?p> “當(dāng)寒風(fēng)凜冽也吹不散,希望和勇敢的光芒,永不暗淡。”
“淚水隨彼岸花瓣凋謝,卻卸不掉我心中堅決,回憶,讓我淡然接受一切,笑對,沒有你的世界……”
簡單干凈的琴聲,搭配陳鋒略帶一絲哭腔的嗓音,一股憂傷之意,在舞蹈房中蔓延開來。
中心樓沒有隔音設(shè)施,舞蹈房的歌聲,即便在走廊半道也聽得一清二楚。
沈念佳和茹夢舒剛從通告回來,兩人剛好準(zhǔn)備回房間,就聽到傳來的歌聲。
兩人對視一眼,不禁有些奇怪,是誰在舞蹈房唱歌,而且還那么的悲傷。
倆妹子舟車勞頓,身子感到無比的疲倦,忽然聽到這歌聲,讓人不自覺的產(chǎn)生一絲好奇,究竟是誰在唱歌,而且是男的。
于是兩人決定走去看看,隨著走近,陳鋒的嗓音也越來越清晰,當(dāng)走到舞蹈房門口,往里一望,才知道原來是小老板。
沈念佳和茹夢舒不禁詫異的對視一眼,小老板不是不會唱歌的嗎,即便會那也是KTV的水平。
可現(xiàn)在完全出乎她們二人的想象,這嗓音干凈清澈,而且尾音的處理得恰到好處,這唱功完全一個歌手的水平。
而且陳鋒唱的這首歌,她們完全沒聽過,似乎是一首離別的歌曲,細細聽著,不禁讓人鼻子發(fā)酸。
隨著歌聲,門口聚集了越來越多成員,都無一例外,覺得陳鋒唱得這首歌,太過悲傷了。
當(dāng)陳鋒唱完最后一句,眼眶的淚水不自覺的掉了下來,滴到白鍵上。
這首歌謠,據(jù)傳說,它是送別家人的,陳鋒一般不會輕易的唱出來,因為離別比任何事都來的殘忍,即便陳鋒也不想面對。
但如今只能靠陳鋒孤身一人去面對將來發(fā)生的事,踏入靜陽市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啪啪啪!”
一陣熱烈的掌聲,將陳鋒傷感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
“小老板,唱得可以啊,很好聽。”徐雨軒鼓著掌,走了進來。
“小老板,多才多藝啊,干脆出道算了,肯定會火爆?!毙扈鞒空{(diào)侃道。
“得了吧,多才多藝,生活不易,哪樣會一點,準(zhǔn)沒錯的?!标愪h苦澀的笑了笑。
“哎喲,小老板,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們成什么了,底層員工啊?!睂O銳笑道。
“誰也不容易,你們能不顧一切的為了夢想去前進,我真的羨慕?!标愪h微笑道。
“為什么。”成員們?yōu)橹读算叮@話怎么聽起來有點苦澀呢。
“有些人往往都身不由己,不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卻有一顆不服輸?shù)男?。”陳鋒淡淡一笑。
成員們又是一愣,小老板今天怎么了,怎么說起話來,有種說不出的憂傷。
陳鋒忽然意識到,今天他話有點多了,而且?guī)е榫w,影響到別人就不好了。
“干活去咯?!标愪h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嗯?當(dāng)經(jīng)過沈念佳的身旁,陳鋒忽然感到一絲異樣,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見到沈念佳臉色有些憔悴,陳鋒就想到上次她體內(nèi)有蟲卵,莫非。
“五折,你怎么了,臉色煞白煞白的。”陳鋒問道。
“?”沈念佳左右看了看,一臉茫然,誰是五折。
“哦,我說你。”陳鋒指了指沈念佳。
“五折?你的昵稱叫五折?!睂O銳一愕,怎么取了一個這么奇怪的昵稱,商場打五折嗎。
“可能我有些累了吧,沒事?!鄙蚰罴训拇_感到很是倦意,眼皮正在打架一樣。
“那你去休息吧?!标愪h看著沈念佳疲憊的背影,心中有一絲不安,據(jù)說她身體一直不好,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會出現(xiàn)更壞的情況。
而合同上并沒有醫(yī)保,去醫(yī)院看病得花錢,經(jīng)紀(jì)公司基本不會管藝人的身心健康。
陳鋒雖說是領(lǐng)導(dǎo),他開口了,李偉也會執(zhí)行,但勢必給不懷好意的人落下口舌,到時借題發(fā)揮,對沈念佳而言會有不好的影響。
看來只能想其他辦法了,幫忙的方式有很多,但是不能亂來,否則只會添亂。
晚飯時候,陳鋒打開了透視,觀察成員盛的飯菜有沒有蟲卵,如果有,他應(yīng)該看得到。
可詭異的是,飯菜以及餐具等用具都干干凈凈,別說一個蟲卵了,一個細菌也沒有。
這下陳鋒詫異了,難道這些蟲卵還能通人性,跟陳鋒玩起捉迷藏不成。
不管它怎么樣,陳鋒一定要找出原因,因為這些蟲卵太可怕了,一旦留在體內(nèi),通過長時間的累計繁衍,生成細胞蟲毒,到那時,陳鋒也未必有辦法將其清除。
“吃飯啦?!边@時,王嫣然盛好了飯菜,端到陳鋒的桌子上。
“哦,謝謝?!?p> 王嫣然微微一愣,這眼神看哪里了,隨即她隨著陳鋒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莫言正欣然的夾菜,王嫣然有些納悶,這有什么好看的,何況那么多漂亮小姐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能看得這么入神。
“咳咳,小老板,彭小姐讓我問你,什么時候回去?!蓖蹑倘粏柕?。
“有說什么事嗎?!标愪h想了想,自己不就幾天沒回去嗎,這丫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她沒說什么事,只是問一下你而已?!蓖蹑倘粨u了搖頭。
“哦,我晚點跟她說?!痹谶€沒搞清楚蟲卵的來歷之前,陳鋒除了劇場,是不會離開中心的。
畢竟中心住著這么多妹子,還這么多來歷不明的蟲卵,怎么都透著一絲陰謀的味道,不查清楚,陳鋒懸著那顆不安的心,始終放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