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田立方來說,起初真沒想到八方鏢局會再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經(jīng)營的這么好。雖說當初承諾入股鏢局辦成股份,其實本意無非是感謝易天改變了自己孩子的命運,但是感謝卻不能落了鏢局的面子,所以答應(yīng)入股。
沒想到,第一個月的分紅竟然都超過了入股資金。
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笑著說道“總鏢頭,怎么這個月這么早?難不成鏢物已經(jīng)送完?”
聶八方也微笑道“沒有的,這不,我們鏢局在定遠城嘛!但是這樁生意,你也清楚,做的是兩國門派的生意,我們總部還在定遠城,不太合適了?!?p> 看到田立方有些許不解之色,便又接著說道“經(jīng)過商議,鏢局決定搬家。前一陣布拉集那邊的控制權(quán)被我們拿下來了,目前來說,每個月運送的這批貨確實是貴重物品,可是有采集完的時候。為了長遠打算,我們打算搬遷到布拉集邊上的山上,這樣一來,一方面算是跟定遠城這邊拉開點距離,另一方面,想將布拉集作為一個長遠經(jīng)營的項目。而且鏢局業(yè)務(wù)依托集市的繁榮,應(yīng)該會做的更加好。”
聽到這里,田立方有些吃驚,布拉集那是什么樣的地方。那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亂的不能再亂了。八方鏢局能將布拉集控制權(quán)拿下,只能說明是在太強大了,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大門大戶的眼界不是一般老百姓可以比擬的,當聶八方說出這些信息的時候,田玉清一樣很吃驚。
田玉清拱手道“父親,目前孩兒已可以修煉,家里生意也很穩(wěn)定,而且鏢局對咱們家恩情巨大,所以孩兒想跟隨總鏢頭一起參與到鏢局的工作中?!?p> 聶八方有些意外,昨晚研究的最難問題是鏢局與山頂?shù)你暯尤藛栴}。此刻好像這個問題可以解決了。重要的是,田家沒有能抗衡鏢局的能力,而且不太擔心信息外泄。
田立方此時就算再麻木,也能明白,八方鏢局未來必然崛起,成就方面可不是田家能夠比擬的,況且人家對自己還有大恩。
“不知道總鏢頭意下如何?”田立方
“甚好,田公子可在新的鏢局經(jīng)營藥材種植,同時監(jiān)管鏢局管家。不知道田公子是否愿意?”聶八方。
“愿意,全憑總鏢頭吩咐。”田玉清拱手道。
很快便大體敲定好了,聶八方在田家吃過午飯便驅(qū)車趕往普水縣,上方約定等送完貨物,回來的時候,便接上田玉清去往八方鏢局。
商人重利輕離別,這話并不是說,一個合格的商人需要多么的冷酷,恰恰反映的是作為一個商人的無奈。恰當一點的用現(xiàn)在一套俗話來說‘抱起了磚,就沒法抱你。放下了磚,就沒法養(yǎng)你?!?p> 對于田家這樣的商業(yè)家庭來說,雖然外表光鮮亮麗可內(nèi)心的酸楚卻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到的。
想要繼續(xù)保持家族的榮耀,就需要有取舍。作為一個父親來說,田立方當然希望孩子能陪在自己身邊,但是為了家族卻不得不放手孩子出去。本來這份家業(yè)就是祖輩拼搏出來的,到了田立方這一輩人丁不興旺,只有一個兒子??涩F(xiàn)實都是殘酷的,如果固步不前,最終的結(jié)局必然是沒落。
所以,田立方也算是賭上了自己家的未來。如果八方鏢局能做強做大,那么田家與有榮焉,地位也會水漲船高。反之若是半路夭折,也無所謂了。對于外人來說看不透,可自己家的情況還能看不透么?擺在眼前的路就那么兩條,不闖一下,等自己離開這世間剩下這個兒子恐怕是守不住這份家業(yè)。并不是說田玉清個人能力不行,而是現(xiàn)在田立方還活著,便有很多人惦記田家這份產(chǎn)業(yè),好在還能勉強扛得住壓力。
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田玉清必須有自己的靠山,有自己的實力,有自己的資本。
離別了金門城,坐在車上,這車并不算好,拉貨的車,往往都是板車。對于聶八方來說,這都習(xí)慣了,以前的苦日子過得習(xí)慣,并沒有因為現(xiàn)在有點錢就輕浮。
沿著大路直線的走,天上幾朵白云飄著,就像是一鍋清湯里面點綴著幾顆湯圓一般?,F(xiàn)在正是夏秋交替的時候,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還不冷。依靠著貨物,地跑獸快速的走著,還可以愜意的小憩一會。
普水縣依舊是那個樣子,商業(yè)繁華,至少比金門和定遠要繁華的多。據(jù)說曲樂縣要更加的繁華,不過聶八方?jīng)]去過,在他眼里這普水縣就已經(jīng)很繁華了。
不日便進了普水縣,聶八方還是選擇以前常來的這家客棧。在后院的馬棚栓好了地跑獸,準備了一些干草。便轉(zhuǎn)個彎進到了用餐的地方,客棧的設(shè)計很好,整個客棧的布局就像一個王字,正門進去之后穿過專門給趕車客設(shè)計的通道便可以到馬棚。通道在客棧的中央,用餐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自己的馬匹貨物,住宿在最后一排,也可以在屋里看到自己的東西。從設(shè)計上來說特別適合鏢局這樣的來住宿。
而客棧方面是不負責(zé)有人照顧馬匹和貨物的,不過卻常備有免費干草,這些是最便宜的檔子最低的。如果顧客有食肉的獸寵帶來,客棧也可以提供不同的肉食,不過這個就需要費用了。
好在地跑獸是食草的,而且不挑食。當然想讓地跑獸跑的更快,那么草料必然需要上好的。
聶八方簡單要了一些包子小菜,坐在那里等著吃飯的時候,聽到旁邊的人在談?wù)摽耱訚傻氖虑椤?p> “聽說了么?正一宗內(nèi)門大長老白皓,近日修為提高,說是要鏟平狂蟒沼澤?!?p> “這事我聽說了,說是狂蟒沼澤阻礙了咱們縣與別的縣的交通。”
“要我說,這白皓長老真的是個好人?!?p> “對,兄弟你說對了,我也是這么認為的?!?p> ……
聽到這些談話,聶八方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不好,上善和若水有危險,雖說不是人類,可自己知道,這兩條蛇就沒害過人,不然以前狂蟒沼澤肯定就跟孤狼嶺一樣,生人勿進了。
也顧不得再作休息,不管怎么說,當初在狂蟒沼澤也是多虧了上善和若水,不然肯定備嘗艱辛,囫圇的吃了兩口,剩下的打包帶走,也沒喊算賬什么的,直接在桌子上扔了一兩銀子便匆匆離去。
要說吃頓便飯就花了一兩銀子,那肯定是用不上的,按照漢華國的物價標準,那是按銅錢算的,這一頓飯充其量10個銅錢足夠了。一兩銀子兌換成銅錢的話可是1000個銅錢。幾個包子和小菜,聶八方愣是花了百倍的價錢,不過這都沒什么,對于目前來說銀子都是小錢了。
匆匆的解開繩套,抖了一下韁繩,驅(qū)趕著地跑獸快速往狂蟒沼澤趕去。
說心里話,聶八方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白皓突然之間就要掃平狂蟒沼澤。他絕不相信是因為白皓實力高了,便要為民除害,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在聶八方自己心理覺得,沒有人能高尚到這個份上,在者說了,著兩條蛇也沒干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一直以來都是安安靜靜的修煉,有些正一宗的弟子到狂蟒沼澤試煉,捕殺一些蛇類或者挖取一些藥材,它們一直也沒表現(xiàn)什么意見。
雖說地跑獸還沒怎么吃飽,不過速度上沒有多少改變,全速前進的地跑獸可是普通馬匹的三倍速速。
站在沼澤邊上,便能聞到里面飄來的血腥味。看來上善和若水有些兇多吉少。
進入沼澤循著血腥味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到處都有打斗的痕跡,有些小水灣就像被人扔了炸彈一樣,地上就剩一個坑了,還有隨處可見斷掉的樹木。
不遠處突然想起了猛烈的爆炸聲,從聲音判斷,或許不如自己的八卦鎖天拳,可力道應(yīng)該差不了多少。
顧不得那么多,聶八方飛身一縱,急速的趕往爆炸聲的方向。元嬰期可以憑借自身強大的內(nèi)力短距離的空中行走。
只見,地上兩條巨蟒遍體鱗傷,身上有幾處傷口更是深可見骨。旁邊一人身穿正一宗內(nèi)門服飾手拿三尺青鋒。赫然便是白皓,此時的白皓滿臉猙獰的看著上善若水。
上善與若水明顯已是強弩之末。
上善都已經(jīng)沒有卷縮身體的力量了,歪歪斜斜的躺在那里口吐人言道“白長老,一直以來我夫妻二人從沒有害過正一宗弟子,今天你到底為何要誅殺我夫妻,到了此時,可否給句實言?!?p> 白皓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道“看來你倆不傻,好,就讓你倆死個明白。據(jù)我所知,你倆雖是妖獸,可卻是修煉出了內(nèi)丹。凡靈獸才可口吐人言,這時候才會有內(nèi)丹。但你倆在妖獸境界便可以口吐人言,這說明你倆屬于比較特殊的存在。況且內(nèi)丹這種的東西,對我們修煉有大補之用,或者拘了你倆的魂魄,打入內(nèi)丹之后煉器,便可以制作一件帶有獸魂的靈器?!?p> 若水虛弱的回道“沒想到你們?nèi)祟惾绱藲埲??!?p> “哈哈哈,你懂什么,帶有獸魂的靈器多么稀有。便是這天喜大路也是少的可憐?!卑尊┋偪竦睦^續(xù)說道“若是將你倆的獸魂封印住,那我也算是站在大路的巔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