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收徒
這個名字,不是與另一個名字很像嗎?
她看著屋外,那里季逍的影子也看不到。阮年年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季逍與那個叫做季遙的孩子,真的有關(guān)系嗎?
有人夜闖后山的消息很快在玉虛宗不脛而走,卻并未掀起什么波瀾。阮年年趁仆役送來熱水之際,想打探一二,那仆役也知之甚少,只說:“興許是這一批新晉弟子中有人不知底細(xì),胡亂走岔了路?!?p> “不知什么底細(xì)?”她追問。
這幾日在此地服侍的都是這個仆役,可能是阮年年平日里對他的態(tài)度不錯,這人見左右無人,壓低了聲音與她咬耳朵,“這是你可別往外說,其實許多人都知道,后山有一處禁地,聽說是用來懲處犯事的人的,平時打掃,我們都繞著那地方走?!?p> 阮年年裝作感興趣的樣子,又問:“那禁地里到底有什么?”
“不知道,”那人搖搖頭,“誰也沒進去過,進去過的就沒出來過?!?p> 他倒完熱茶就往外走了,阮年年便不再往下問。等了半日,總不見季逍的人影,卻有人來通知她,過幾日辦收徒大典的事。
整個儀式并不麻煩,其實只需在師父前敬弟子茶,隨后分發(fā)玉碟,之后便可與其他人改口相稱。
直到儀式開始,季逍都沒有再出現(xiàn)。阮年年心中不安,又托人去灑掃處打聽崔湛然的情況,卻被告知這個人一連幾日無影無蹤,灑掃處已經(jīng)準(zhǔn)備把玉碟上他的名字劃掉。
幾天的時間就在這惶惶不安中過去了。
很快,收徒大典的日子到了。
這一日,玉虛宗天空中有無數(shù)靈獸仙禽上下飛舞,徘徊在清恩殿上空,仙鳴清叫,瑞氣千條。所有新晉的弟子們紛紛出來觀看,嘆為觀止。而這在玉虛宗中已不是什么新鮮事,每當(dāng)有儀式舉行,這些仙獸們便會被放出來,以示普天同慶。
玉虛宗總宗主閉關(guān),坐鎮(zhèn)者乃二位山主,而光靠這兩人,當(dāng)然是不夠的,與山主同門中,另有各位師伯、長老,下有管著各處的處士,大小人口加起來,有上萬之?dāng)?shù),這還算不上歸附依屬于玉虛宗的各個家族與小宗門。各種盛世名目繁多,因此這新晉弟子的入門大典,實則算不了什么。
清恩殿為弟子賞罰之所,新晉的弟子舉行儀式,則也是在此進行。仆役們早早地就將殿內(nèi)打掃干凈,并未多加裝飾,就已莊嚴(yán)肅穆。有處士將各弟子帶到殿內(nèi),按比試名次,依次排好。等了兩三刻,眾人魚貫而入。
先是玉望山與問虛山各自八名師伯,然后是長老,都帶著名下的弟子而來,最后來的是羅頌月與云徐。人到齊后,兩排尊者上座已全數(shù)坐滿,收徒大典即時開始。
什么人,收哪些徒弟,在比試過后,就已非正式地派人告知,眾人心中都有數(shù)。最先是蘭霓兒,向羅頌月敬茶,接著便是阮年年向云徐敬茶。
大家今日穿的都是門內(nèi)弟子的服飾,男子為淡藍衣衫,女子為純白裙裾,十分清爽。而個人氣質(zhì)不同,像蘭霓兒,即便穿一身白,也掩蓋不住發(fā)自內(nèi)心的淡淡的傲氣,黑發(fā)朱唇,面貌絕美,與旁人截然不同。阮年年年紀(jì)小些,目光清澈如水,秀氣溫柔,讓人心生好感。兩人同日入門,成為兩道最新鮮的風(fēng)景,也注定了一輩子會被人拿來相比。
錦瑟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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