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想遠了,距離我去意大利還有兩個月。
接下來的兩個月我要做好重回設計界的準備了。
一夜安睡。
再醒來時天已經(jīng)亮了。
我起身去看了看溫樺,他還在睡。
昨晚我們回來就已經(jīng)2點了,溫樺應該鮮有熬夜的時候。
像他這種注重美貌的人,平時不可能熬夜的,即使是在他主播事業(yè)上升期的那段日子,上頭給他的壓力很大,他也是晚上10點半之前必下播洗洗睡覺。
用他的話來說:“只有保持美貌,才能更有說服力?!?p> 因此他的護膚品向來最貴,而且不參加活動的時候,他根本不化妝。
“我是溫大漂亮,化妝是我對鏡頭的尊重,不化妝是我對青春的尊重?!?p> 想想這些花里胡哨的“溫氏語錄”我就覺得好笑。
溫樺在護膚這個方面很執(zhí)著,與此同時很堅定。
如同zero對待晨跑這件事一般。
不分春夏秋冬,美就完事了,跑就完事了。
我看他還熟睡的樣子,心里覺得很柔軟。
他是我同胞的哥哥。
這個時候血脈之親就顯得格外令我觸動。
因為我和他的身體里流著同樣的血,我們有著99%相似的基因。
這大概就是我與溫樺越看對方越順眼的重大原因吧。
溫樺迷蒙中睜了一下眼睛。
“醒了?”我有點詫異。
“沒,我再睡會兒?!睖貥彘]上眼睛小聲嘟囔。
最后的音都被吞到他喉嚨里了。
像主播這一行的,重點還是在堅持播這件事上。
因為哪怕一個人再有特點,在茫茫的主播平臺里,總會有人會代替他去令觀眾消磨時光。
所以溫樺一年里幾乎每天都會直播,有時候會跟粉絲分享分享化妝護膚的經(jīng)驗,有時候他就靜靜地開著攝像頭,放著音樂,自己畫畫,有時候瘋起來會跟粉絲互動嗨歌玩游戲,每周都有固定的一天晚上去讀粉絲來信。
粉絲來了一波又一波,走了一波又一波。
他每周五都會打開郵箱,認真地念那些給他寫的心里話。
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幾個孤獨的靈魂互相鼓勵。
溫樺常常因為這個有些哽咽。
或許是因為他一直渴望得到別人的理解,而很多善良卻平凡的人們,愿意給他這種理解與包容。
所以讓他覺得他沒有做錯什么,讓他覺得做的一切都值得。
這也是我和溫樺最大的不同。
我是那個因為怕別人不理解而龜縮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敢出頭的人。
而溫樺是我要努力去得到別人認同的人。
在去Vini之前我一直覺得我是對的。
雖然我孤獨,但是我甚少因為別人的話而難過懊惱,甚至因為不必社交,所以根本不用刻意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但溫樺呢?黑他的人不會因為他越來越優(yōu)秀而停止黑他,反而會有一群人不停地帶節(jié)奏:“哪怕你再會作妖,你也是偽娘,不可原諒?!?p> 在那些不能理解溫樺的人的眼里,只要溫樺還能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他們哪怕再討厭溫樺的嘴臉,也要硬著頭皮跑進溫樺的公眾范圍,對他進行圍攻。
所以我一直不能理解那些人。
既然討厭一個人,為什么不選擇放過他,也放過自己呢?
但Vini改變了我,讓我覺得有些負擔其實也能讓我感受到另一方面的甜。
只要我能走出自己的封閉小世界,我總會找到能理解我的伙伴。
我想這也是老頭兒想讓我明白的道理。
感謝他,我已經(jīng)明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