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gan平靜得像一幅仕女圖。
一頭柔美濃密的黑色頭發(fā),瀑布傾瀉一樣地,披散在雙肩,發(fā)梢有點兒向上卷曲;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用手撥了撥頭發(fā),露出整個臉龐,用一把精致的小勺開始細嚼慢咽著她的燕窩,一切仿佛和她無關。
投票結果3:4。失敗。
原因是,我的同屋,蘿莉說:我才是探長,我查過那個大姐姐,她是平民,別亂。
如果我當時就知道,女主播是真的探長,她查了同屋的Megan,身份平民,還要跳出來票她。那么我會對女人這種生物,我是說真正的女人,更為敬佩一些。
真正的女人,寧愿輸?shù)舯荣悾惨斶€不到10個人的小團體當中最漂亮的那個人。
大家只能看向護士和店員。
護士這時候羞紅臉,指著店員說:“我們因為是男女混住,房間里隔開了,所以互相看不到對方有沒有出去?!?p> 搬磚男這時候說:那肯定就是你們當中的一個了。
護士慌亂地揮舞著手腳,說:“我沒有啊,我真沒有?!?p> 我手一舉:“先別忙著票,殺手既然近身殺闊少,打開房間后看到空無一人,那么最大的嫌疑人,是你!”
別誤會,我沒有忘記我這局的身份,我細細想過,兇案發(fā)生的房間并非在我隔壁,就算尸體可以消失,但是地上那一灘血,絕不可能毫無痕跡。血液檢測用酚酞就可以,而我在她們說話的時候試過,酚酞并沒有變紅。
說明這里不是真正的兇案現(xiàn)場,那么搬磚男是無辜的,票他之后,即使他不是警察或者探長,是平民,那他死掉了,我也可以說,猜錯了。
大家紛紛看向搬磚男。
女主播這時候又說:“誒,對呀,你跟他同屋,這兩個妹子明明看到兇殺過程,打開門你說你沒看到死者,你們不是一個房間嗎?這尸體還會飛呀?”
正在大家說要票死搬磚男,這時候,店員跳出來說“我是警察,昨晚,我查過搬磚男,他身份平民。探長記得保我?。 ?p> 案件一籌莫展
“連尸體或者血跡都沒有,怎么查?”女主播嘟囔著。
晚上又是殺手和狙擊手出動的時間,我趁著現(xiàn)在還有光,研究著兇殺現(xiàn)場。
這個房間在拐角處,非常僻靜,大門的對面有兩扇落地窗。窗外是大樓的后院。
地板上鋪著色調雅致的高加索地毯。左邊角落里放著張厚實的橡木床。
床邊放著一個紅色高背皮椅和一方桌子,桌上鋪著絲絨桌布。
四周的墻上都掛著金色像框。
另旁有扇小門,是連接我的房間和這間房的??戳藥妆橐矝]看出任何頭緒。
既然店員自爆是探員,我只能秒嘣他,但如果他是平民假扮神探,今天晚上神探保護他,我豈不是同歸于盡?
——過分的驚慌,會使一個人忘懷了恐懼,不顧死活地蠻干下去。
輕靈勾人的聲音,我不用轉頭,就知道是Megan。
——我怕死啊。
我輕描淡寫地回答。
——我懷疑你就是殺手。
Megan說完這話,我停下了動作,風呼呼的吹著,整個房間更加變得陰沉沉的,窗外有一只膽小的貓頭鷹忽然叫了起來,聲音十分古怪。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寂靜。
——有證據嗎?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周圍潮濕的空氣里,彌漫著她身體特有的幽香。
——有動機。
——說來聽聽。
——情殺。
——好笑。
——你昨天,不是看到了,我跟他嗎?
Megan這句話沒有說謊,昨天,我確實看到了。
?闊少以唇輕刷著Megan微啟的柔嫩唇瓣,瘠啞低喃著一些他們才聽得到的話。
?Megan竟沒有閃躲,只是任由他俊逸的臉逐漸靠近。
闊少一手環(huán)著她纖細的腰,一手捧著她小巧的臉蛋,狂烈的占據了她香甜的櫻唇。
像是嘗到比酒還要甘美香醇的東西,久久舍不得松手。
我走出后院,離開有燈光的門口,站在馬路中央,仰望天空。
風越來越厲害。我的頭發(fā)被吹得往后飄動。
天空劃過一道閃電,地平線上一露出刺眼的一道白光,然后沉悶的雷聲就響起來了。接著,強風猛烈的吹來,樹木手舞足蹈起來,院墻上一排黃色電燈,仿佛一個個冷漠的面孔,嘲諷我的愚蠢。
大顆大顆的雨滴從天而降,灑在我身上。
我全身很快淋得濕透,我很想用槍崩了我自己!人家郎才女貌天造地設,輪得到我這個妖怪指手畫腳嗎!
但是GM卻看透了我的心思:“小墨同學,狙擊手是不能夠自殺的噢?!?p> 我跑回了別墅,上二樓時,正好在樓梯那邊遇上他們倆。
——小墨,你怎么這樣了?
闊少睜圓了眼睛。
我一語不發(fā),撞開他,徑直朝著自己房間沖過去,狠狠摔傷了門。
——看到了,又如何?女人一般是殺死情敵,男人才是殺死自己的情人。
——你承認了?
——承認什么?
——你喜歡他。
Megan得意的嘴角翹起。
愛,和炭相同,燒起來,就得想辦法叫它冷卻,讓它任意著,那就要把一顆顆心燒焦,我讓它肆意,結果我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