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眉舒馬車行至半路,忽然大雨傾盆,問書道“小姐,現(xiàn)在雨太大了,怎么辦?”
傅眉舒拉看簾布見大道上已經(jīng)積水“我們現(xiàn)在到哪里?”
車夫回到“小姐,現(xiàn)在到秋霞嶺,要是平日就大半時辰的路了?!?p> “此處可有落腳之處?”
車夫想了想道“前面有個茶館?!?p> 傅眉舒道“先去茶館休整一下。現(xiàn)在天色尚早,等雨停了在出發(fā)?!?p> “是。”
不一會,到達茶館地方,車夫先去與老板交談,車夫跑回來道“小姐,今日這家茶館已被人包了,是位公子?!?p> 傅眉舒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只是你可否承受得???”
車夫忙道“小人無事,只是怕下雨天趕車遇到坑地會耽擱小姐行程?!?p> 傅眉舒聞言糾結(jié),下雨趕車太過危險,于是開口“我去看看。”說完下車。
問書,芷蘭忙撐傘跟上。
傅眉舒走進茶館,見茶館只有一名中年老板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姑娘,不遠處背對著坐著一名白衣公子,白衣公子身后站在一名侍衛(wèi),著一身黑衣,身高八尺,面容冷厲。茶館老板見到傅眉舒到來,連忙跑過來道“小姐,不好意思。今日小店已經(jīng)被那位公子包下?!闭f完滿臉愧疚,心想這么個嬌貴的小姐,自己不忍心拒絕。
傅眉舒一苦笑道“既然如此,我便自己問問那位公子。”傅眉舒這一笑,如雨中白蓮,讓人可憐又可愛,老板一時看癡了。
白衣公子聽到身影,起身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傅眉舒,原冷漠的眉頭舒展開來,含笑道“傅小姐?!?p> 傅眉舒看向白衣公子一怔,忙道“世子?!?p> 慕容景走近問道“傅小姐可是要回傅家?”
傅眉舒點點頭。
慕容景看向外面,見雨勢見大道“現(xiàn)在雨太大,傅小姐不如與景喝一杯茶,等雨停了再走?!?p> 傅眉舒聞言一詫,沒想到他會主動開口讓自己留下,難道常聽聞的慕容世子對女子一般避而遠之,當(dāng)然除去云寫意?!澳沁秶Z世子了?!?p> 兩人在慕容景剛才坐的那張桌子上坐下,傅眉舒看到桌子上一張輿圖,不自覺道“南關(guān)十八嶺?!?p> 慕容景詫異道“傅小姐還會看輿圖。”
傅眉舒知道自己失言了“家里父親教過?!?p> 慕容景笑道“伯父果然學(xué)識淵博,連傅小姐也這般多才多藝?!?p> 傅眉舒從慕容景話中聽到一絲恭維,詫異看向慕容景,見其臉色坦然,心想定王府家教真好,世子都這般謙虛會說話。
“世子謬贊了?!?p> 慕容景喝了一口茶道“只是不知道傅小姐在那看過南關(guān)十八嶺輿圖?南關(guān)十八嶺是西疆兵防重地,一般人家應(yīng)該沒有這里的輿圖?!?p> 傅眉舒心道,原來在這等著,這人怎么看起來大方,卻那么斤斤計較呢!還毒舌,傅家不就是他口中的一般人家嗎?這圖是自己在傅庸書房的暗閣中翻到的,只能隨便找個借口“原是沒見過,此次去風(fēng)府時在舅舅那看過一眼。”風(fēng)家有輿圖不算奇怪,風(fēng)家百年來一直是西疆排名靠前的世家,又負責(zé)西疆兵器鍛造,定王府都要給幾分面子。
慕容景抬頭笑道“原來傅小姐與外家關(guān)系那么好?!边B那么重要的東西都毫無遮掩。
傅眉舒又一噎,心道這人怎么如此討厭,早知道就在馬車上等雨停也不下來,傅眉舒保持沉默,看向窗外。
慕容景看了她一眼,見其側(cè)頭看向窗外,從窗邊灑進來的微光投射在白皙的臉龐,一半臉被陰影籠罩,給人一種神秘,難以接近的錯覺,不自覺開口道“這就生氣了?”語氣帶有一絲寵溺。
傅眉舒怔了怔,轉(zhuǎn)頭看向白衣公子,見其面含笑意,眼神溫柔,一雙鳳眼靜靜看著自己,心中一動道“世子可愿與我做一個交易?“
慕容景聞言臉色恢復(fù)冷清,又笑道“傅小姐想做什么交易?”
傅眉舒知其是感興趣了,松了一口氣道“我聽聞南關(guān)十八嶺因大雨被沖毀不少要道,西疆駐防軍隊也損失不少,朝廷那邊也想派人干涉?!蹦四庞值馈澳详P(guān)十八嶺是西疆邊線,應(yīng)該不太適合朝廷軍隊駐扎?!蹦详P(guān)十八嶺一直是西疆和朝廷爭奪的要地,此處分割西疆朝廷地域,南關(guān)十八嶺地勢險峻,易受難攻,可以說那方得到了此處便是掌握了先機。
慕容景靜靜看著傅眉舒,沒說話。
傅眉舒接著道“若是我有一法可解這處危機,世子可愿給我一件東西,當(dāng)然,此物對于世子而言只是一件平常之物?!?p> 慕容景道“如此說來還是景賺了。既然如此,六小姐說說看?!?p> 傅眉舒聞言,心想這位世子真的難纏“賺與不賺都是于個人而言。”“聽聞蕭家軍從邊境撤回,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南關(guān)十八嶺救救那些受災(zāi)百姓。”
慕容景看向傅眉舒,心想原來還有這樣的人。蕭家軍被召回奉的是朝廷的命,即使是西疆軍隊也不可以無視朝廷圣旨,朝廷特意派來一名總兵,此次便是想分化蕭家軍,若是此次將蕭家軍派往南關(guān)十八臨,民為先,君次之,朝廷也不敢多言,既可以打朝廷一個措手不及,也可以防止朝廷借機侵入南關(guān)十八嶺。
“蕭家軍到是閑著,只是蕭家軍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怕是做不來這些救死扶傷的事?!笔捈臆妰?nèi)部早已有朝廷的人,派到南關(guān)十八嶺用的不好也是一種危險。
傅眉舒答道“聽聞蕭家軍少將軍蕭慕陽用兵如神,是一名難得的猛將,曾經(jīng)為了百姓斬盡一隊精兵,真是一個大公無私,愛民如子的好將軍?!庇值馈暗捈臆娛俏鹘癖?,要是隨便被洪水淹了幾個也是可惜,聽聞洪水中死幾個人很正常?!笔捘疥柺且粋€冷血無情的將軍,既然蕭家軍內(nèi)部不和,何不借機除去,畢竟洪水中死些人算不了什么,蕭慕陽應(yīng)該愿意做這些事。
慕容景笑道“蕭家軍雖難得,但百姓才是最重要的,六小姐的方法景覺得可行?!?p> 傅眉舒道“世子覺得可行,那便應(yīng)該可行?!?p> 慕容景點點頭道“不知六小姐想要景什么東西?!?p> “給我一張赦令。”
慕容景聞言頓了頓,才道“赦令需要王府府印,三日后嚴(yán)華寺藏經(jīng)閣,我再給六小姐如何?”
傅眉舒想起第一次在藏經(jīng)閣見到慕容景的場景,白衣少年,純凈無雙,現(xiàn)在再看感覺一點都不相同?!叭绱耍蘸蠊Ш蚴雷??!?p> 兩人沒在說話,靜靜的喝著茶,不一會雨停了,傅眉舒便告辭了。
慕容景見傅眉舒馬車離開,開口道“隨風(fēng),護衛(wèi)她回府?!?p> 躲在某出的一個黑衣人,聞言飛身離開。
冷封看著悠閑喝茶的慕容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道“世子,你記錯了,西疆赦令只需要你的私令就好了,不需要王府府印?!弊鳛橐幻艺\的侍衛(wèi),覺得隨時提醒主子犯的錯也是一種忠誠。
慕容景一頓道“是嗎?也許我真的記錯了。”
冷封點點頭道“世子,你就是記錯了?!?p> 暗處的暗衛(wèi)差點從藏身的地方摔出來,為什么那么個傻大個可以光明正大陪著世子身邊,想他冷刃這么個聰明絕頂?shù)母呤謪s要做暗衛(wèi),難道就是因為太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