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不過是去做了些準備?!?p> “準備?什么準備?”
肖彥急忙追問,但在看到肖澤玩味的笑容后,又連忙打著哈哈,訕笑道:“這酒真烈!五叔,我頭好像有點昏……”
說著他還用力晃了晃頭,似乎想要驅(qū)散腦海中的醉意。
“呵呵……”
肖澤看了看相當于地球啤酒的酒水,冷冷的笑著。
“五叔,我錯了!”
察覺到這一幕,肖彥也覺得這個理由一點說服力沒有,當即毫不猶豫的認錯。
“噢?”
肖澤轉(zhuǎn)著小巧玲瓏的酒杯,表情詫異道:“你何錯之有?”
“我不該騙五叔,更不該質(zhì)你!”
肖彥低下頭喃喃道。
院內(nèi)一時無話,只有蛐蛐的蟲鳴響起。先前領(lǐng)路的小廝早在察覺氣氛不對的時候,悄然退至院外,臨走前還順帶關(guān)上了院門。
“下次注意了!也就是我,換了二哥,三哥他們,一頓罵都是輕的!”
過了許久,肖澤才用長輩的口吻,緩緩開口:“之前退婚一事已經(jīng)讓你父親難做,你要是再犯什么錯,誰都保不了你!”
“我知道了……五叔!”
這邊肖彥順勢低頭認錯,一時間氣氛逐漸回溫。
不得不說天元大陸和地球現(xiàn)代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在這里階級等級森嚴,家族內(nèi)部規(guī)矩繁多,一不小心就會犯錯,慘遭家法伺候。
像肖彥這種以后輩身份質(zhì)問同族長輩的做法,要是有人想拿來做文章,簡直不要太輕松!
什么以下犯上,目無尊長啦,完全都可以用來當說辭,到時候肖彥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這種事放在地球上簡直難以想象,可在天元大陸,哪怕是底層奴隸都覺得理所當然。
至于小說中什么下人欺負主子,更加不可能發(fā)生!
打個比方,肖彥夠廢物吧!一直都是天鷹城所有人的笑料,但肖家仆人哪個為難他?
因為下人們都知道,哪怕肖彥再怎么廢物,怎么沒用,他都是肖家少族長。能欺負他的只有那些平輩少爺,自己等要是敢這么做,恐怕當天就得被打斷一條腿。
不曾生活在這個時代,絕對不能理解這個時代的沉悶。
“別這么緊張,放松點?!?p> 看著肖彥局促不安的樣子,肖澤笑道:“前段時間我還站出來為你說話,之后更是為了你和另一個男人決斗呢。”
這話就是為了告訴肖彥,自己是他的同伴。
果不其然,肖彥聽到這話,立馬想到退婚那日其他長輩的冷眼旁觀,還有肖澤的憤然出聲。更別提之后因為自己,卷入一場戰(zhàn)斗中。
一時間肖彥心中充滿感激之情。要是換成專業(yè)術(shù)語,那就是他對肖澤的好感度蹭蹭往上漲,跟股票一樣攔都攔不住。
“五叔,多謝!”
肖彥畢恭畢敬的行禮:“若不是我的緣故,五叔也不會牽扯進來。”
“唉!這是什么話!”
肖澤故作不悅,義正言辭道:“你叫我一聲五叔,我叫你一聲侄子,我們都是一家人!那魏家欺人太甚,我?guī)妥约褐蹲映鰵?,有什么問題!”
“五叔……”
肖彥頓時兩只眼睛淚汪汪,內(nèi)心感動的一塌糊涂。
想他當初也是肖家風云人物,身邊無數(shù)族人前呼后擁。但當天賦不顯后,一個個疏遠自己,鄙視自己,就連父親肖山都多次流露出異樣的神情。
可以說迄今為止,只有肖澤一個人關(guān)心他,這如何不讓肖彥感動。
再一想到自己剛剛還懷疑對方,內(nèi)心瞬間糾結(jié)無比,直罵自己不是東西。
坐在對面的肖澤,一直悄悄注意肖彥的神情變化。在察覺到他眼中流露出愧疚的神色后,知道火候到了。
“你剛剛不是問我那日沒回來去干什么呢?現(xiàn)在五叔告訴你,那天我去磨煉武技呢!”
話剛說完,就聽“嘭”的一聲,肖澤砸碎一個瓷碗。然后在肖彥驚愕的眼神中撿出一塊三角碎片,將尖頭一面對準手臂,狠狠一扎,用力一滑。
“這是……”
肖彥原本的愕然變成了驚訝,一對眼珠子瞪的老大。他剛才看的清清楚楚,碎片扎在手臂上沒留下一點痕跡,反而尖頭磨掉一塊,變成平口。
“金鐘罩,這門功法的名字。乃我早年偶然所得,一直以來都只是小成,直到前日感覺瓶頸松動,最終達到大成境界。”
肖澤搖著頭感嘆道:“為了練成這門功法,我可是耗費了不少時光和錢財?;旧线@幾年省下的錢全都砸在進去了!”
“唉……”
一聲長嘆,不知包含了多少心酸苦楚,令聞?wù)邆?,見者落淚。
肖彥雖然還不至于落淚,但想起自己近年來的生活,也頗有感觸,安慰道:“五叔,硬功好??!以后和人對戰(zhàn),光肉身這塊就給你添兩分勝算?!?p> “我也是這樣想的!”
肖澤笑了笑,知道肖彥心中已經(jīng)不再懷疑自己。
畢竟在所有人的認知里,硬功是需要時間積累,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而肖澤的肉身強度也是真的遠超常人,做不了假,自然讓人沒法懷疑。
可惜他們不知道,這世上有種東西叫“外掛”!
“對了,五叔!你為什么不在家族內(nèi)突破了?而且外功很廢藥材,為何不找家族幫襯?那樣一些藥材應(yīng)該也更容易獲得??!”
肖彥疑惑的問道。
這次到?jīng)]有什么試探的意思,只是單純的疑惑。
“第一個問題嗎,是擔心暴露底牌。要是被魏家差覺,保不定是場惡戰(zhàn)。第二個嗎……”
肖澤翻著白白眼,沒好氣道:“我在肖家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話雖然是用來騙人的,但卻一點都不假。而且肖澤故意沒把話說明白,就是要讓聽者自己去瞎想。這不,沒看肖彥一副恍然大悟,感同身受的樣子。
可以說到了現(xiàn)在,肖彥心中不僅僅對肖澤再無懷疑,還反而心懷感激。將他當做除父親之外,最親近的人。
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和睦,叔侄之間也逐漸放開。
“小彥,最近過得怎么樣?”
肖澤忽然問道。
“額……和以往一樣。”
說這話的時候肖彥下意識望向另一邊,典型的說謊動作。
“是嗎?”
肖澤沒有拆穿對方,接著問道:“魏家有沒有找你麻煩?”
“沒有!”
這次回答相當干脆,和剛剛完全不一樣。
‘果然還是年輕……不過這也是因為我獲得他信任的緣故!’
肖澤心中這樣想著,嘴上卻說:“要是遇到麻煩了,就和五叔說。五叔幫你想辦法,聽到了嗎!”
“謝五叔!”
肖彥狠狠的點頭,眼中閃爍著光芒。
接下來肖澤沒有旁敲側(cè)擊,而是很正常的和他談人生,談理想,談未來。
直到月上柳梢頭,才結(jié)束這場談話。
“五叔,我先回去了?!?p> “去吧去吧!”
望著離去的背影,肖澤沉吟不語。
他能肯定這個主角身邊又發(fā)生了什么事,說不準是另一場奇遇。
“有意思!無限流走不通,準備換路子了?呵呵?!?p> 一把將杯中美酒飲盡,肖澤也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