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監(jiān)牢里動手,還打傷了刀疤,看樣子還傷的不輕,徐峰正愁沒有借口,往死里整張青山,想不到這小子自己跳了出來,倒是給自己找了個好借口。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捕快立刻跑到了張青山牢房外,他們迅速的將鐵門打開,手持著鋼刀,便走進(jìn)了牢房。
“不想死,就老實點!”捕快警惕的盯著張青山,四名捕快,從四周慢慢的將張青山包圍。
張青山從地上站起來,掃了一眼捕快,他并不打算動手。
事情鬧的越大越好,區(qū)區(qū)徐峰,他真的不放在眼里,現(xiàn)在隨便他蹦跶,等時機(jī)到了,不死也要他脫一層皮。
“我自己會走,別動手動腳!”張青山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他沒去管四周的捕快,大搖大擺徑自的走出了牢房。
徐峰陰沉著臉,他沖著張青山點點頭,說:“行!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將他帶去鐵牢,交給六扇門關(guān)押。罪名,重傷數(shù)人,拒捕……”
“是!”
捕快立刻帶著張青山往六扇門的方向走去。
……
張府內(nèi),張敬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已經(jīng)讓張榮出去打探張青山的下落了。以前走商的時候,張榮在尚陽府算是有些熟人,只希望他能打探一些消息,可是,至今卻沒有回來。
“張老爺,別急了,青山不過是被衙門的人帶走了,他又沒犯什么事,而且,鄭兄已經(jīng)去查探了,區(qū)區(qū)衙門的捕頭,根本不用在乎!”逍遙書生搖著折扇,他乃九州府人士,不過,在北地武林,還算有幾分薄面,一個尚陽府的捕頭,雖然有些面子,卻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不錯,實在不行,我聯(lián)系鐵拳門,讓他們出面,將張公子撈出來,也就一句話的事情,張老爺無須擔(dān)心。我們就看看,張公子到底想做什么吧?以他的實力,捕快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體,甚至,一劍就能讓他們死絕。但是,他自愿讓捕快帶走,肯定有他的目的!所以,咱們稍安勿躁?!宾拇鬄榉治龅馈?p> 張敬聽到幾人這么一說,頓時安心了一些。同時,他對身邊這幾位的身份,有些好奇。青山到哪里認(rèn)識這么多有本事的朋友?連尚陽府的捕頭,都不放在眼里?
不過,青山說過,這幾人都是信得過的朋友,他也就不去瞎猜,兒子有本事,那是好事。
唯獨想起當(dāng)初阻止他習(xí)武的態(tài)度。張敬此時覺得,幸好沒有硬逼青山去跟老夫子念書,不然,家里出這么多事,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唯一可惜的就是大興,他不愿意跟自己來尚陽府,要去那萬花樓陪著陪著周婉兒,也不知道此時一別,何時才能再見。
張敬重重的嘆了口氣,他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什么忙都幫不上了。也好,這世界終歸是年輕人的天下。
……
張青山被帶到了六扇門。
六扇門的鐵牢和知府大牢是分開設(shè)立,知府大牢一般只關(guān)押普通犯人。六扇門的鐵牢則是專門負(fù)責(zé)一些謀反兇殺之類的重刑犯。坊間傳聞,凡是被關(guān)進(jìn)六扇門的犯人,幾乎沒有人能夠完整的走出來的,要么被發(fā)配蠻荒邊疆,要么便是被砍頭示眾。
徐峰瞇著眼睛,親自帶頭,敲開了六扇門的大門。
“徐捕頭,這么晚了,還帶犯人過來?”負(fù)責(zé)登記的申寬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這才打著哈欠,伸了一個懶腰問道。
徐峰朝著身后的張青山努力努嘴,笑道:“這小子囂張到不行,打傷了人還不認(rèn)錯,在牢房里,還把另外幾個犯人打成重傷,罪上加罪,不連夜送您這來,我怕他把大牢都被拆咯?!?p> “武林中人?”申寬一臉明白了的意思,趕緊將徐峰等人帶進(jìn)了六扇門,他拿起登記薄,一邊低著頭登記起來,一邊說道:“不過,頭兒這會兒還在和唐捕快商量事情,關(guān)押的事情,估計要等會兒?!?p> 徐峰在申寬的旁邊坐下,解下腰間的鋼刀,笑道:“唐捕快和頭兒事情多,等他們忙完,我這都是小事?!?p> 頓了頓,徐峰繼續(xù)說道:“對了,申兄,最近唐捕快忙什么呢?好一段時間沒看到他人了?!?p> “你也知道,唐哥兒一直負(fù)責(zé)兇殺大案,整個尚陽府到處跑,這會兒才回來。怎么?還想著請他吃酒呢?”申寬抬起頭,眨了下眼睛,笑道。
徐峰撓了撓后腦勺,有些尷尬,“當(dāng)初幫了我大忙,怎么也得感謝下他,這么久唐捕頭都不方便,這不尋思著,這幾天看下他方便不……”
“得了,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別怪兄弟不提醒你,按照慣例,這次的事情忙完,唐哥兒大概會休息幾天,到時候我找機(jī)會約好他,在通知你?!鄙陮挿畔鹿P,伸手在徐峰的肩膀上拍了下,笑道。
“如此便多謝申兄了。”徐峰雙眼放光,雙手抱拳,鄭重的感謝道。
整個尚陽府都知道,唐凡年紀(jì)輕輕,便是二流高手,最主要他破案無數(shù),在上京都頗有名望,日后他絕對是前程一片坦途,就算知府大人,如今都對他刮目相看。
徐峰一直想搭上唐凡這條線,前段時間,在一個案子上,唐凡給他提了一句,讓他才破了案子,雖然是個小案,卻也讓他看到了機(jī)會。前些天他一直捉摸著,怎么把唐凡請出來,吃吃酒加深下印象,卻一直要么是找不到唐凡的人,要么就是說太忙了,一點小事無須掛齒。
這會兒,申寬愿意幫忙搭線,那真是幫了大忙了。
“客氣了,都是兄弟!”申寬拿起登記薄,吹了幾口氣,這才沖著張青山招了招手,道:“你,過來簽字畫押。”
張青山走過來,飛快的掃了眼身前的登記薄,上面書寫的很簡單,案情經(jīng)過都是隨意寫的,唯獨罪名卻書寫了數(shù)條:“重傷數(shù)人,拘捕,手段殘忍……”
“你什么都不問一句,就讓我簽字畫押,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張青山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