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危機四伏的牢獄之中劉拓他們度過了三個月的時日,劉拓換穿上了厚厚的棉袍,說是棉袍,其實就是加厚的衣服,用絲麻編織而成,也可以說是夾襖。
可惡,這根本就是一點御寒的功效也沒有。
劉拓不禁對著這破爛的棉袍吐槽。
阿嚏!
劉拓不禁打了個噴嚏,驚得正在瞇眼休神的小黑狗跑到了劉婷的腳下。
這溫度起碼得零下二三十度吧,怪不得古時候一到冬天凍死的平民百姓不盡其數(shù)。
哇......
小劉詢又開始大哭了。
“乖~不哭不哭~~”胡組抱著小劉詢搖搖晃晃,可是,今兒個的小劉詢一直在大哭。
“呀!”胡組摸了一下小劉詢的額頭,她發(fā)現(xiàn)滾燙滾燙。
劉婷走了過來,問道:“怎么回事?”
胡組對著劉婷說著:“婷兒,小主人好像生病了。”
自從進了這郡邸獄,小劉詢是三天一小病,一月一大病。
胡組和趙征卿用盡了土法子,可就是不見好,這入了冬,天兒更加的寒冷,本就是嬰兒之身的小劉詢如何抵抗得住這監(jiān)獄中的艱苦生活呢。
胡組很熟練地將自己身上的棉袍脫了下來披在小劉詢的身上,希望讓他感受到更多的溫暖。
劉拓此刻從外頭擠了進來,看到這一幕便問道:“我那小侄兒怎么了?”
劉婷對著劉拓回答說:“小郎君,小主人病了,身體發(fā)燙,這可如何是好?”
劉拓走過去撇了一眼小劉詢,呦,眼睛都哭腫了。
劉拓抱起小劉詢,然后發(fā)現(xiàn)這個小家伙竟然這么短的時間就在自己懷里頭睡著了。
“看來小主兒和小郎君還是比較親近的?!壁w征卿笑著看著說。
“是呀是呀?!焙M也搭腔道。
半晌,看著仍舊在熟睡的小劉詢,劉拓將他交給了奶娘趙征卿,說:“有事就告訴我?!比缓髣⑼鼐投鬃诒O(jiān)獄的一角。
已經(jīng)六歲的劉拓看著卻像七八歲的孩童,而身材也是急劇躥升。
其實,這都要得益于劉拓的積極鍛煉。
在這沒有預防針沒有藥物沒有名醫(yī)的年代,想要活命就別生病,不然遲早玩完。
每天圍著監(jiān)獄跑上三圈,再用余力打上小半個時辰的拳法,雖然雜亂無章,可終歸有益于身體的健壯。
晚。
小劉詢更是身體巨燙,一夜都在哭個不停,惹的監(jiān)獄里頭的眾人紛紛大罵。
監(jiān)獄里頭的牢頭也不受其擾,趕緊的跑了過來。
“哎哎哎,別哭了別哭了。”牢頭使勁地敲著牢門。
劉拓扭頭看了一眼,對著牢頭說:“原來是魏大哥呀。”
牢頭一看,又是這個調皮鬼。
“我說劉拓,你小子能讓這崽子消停會嗎?不然這監(jiān)獄非得爆了不成?!爆F(xiàn)在整個監(jiān)獄里頭都是這嬰兒的哭鬧聲。
劉拓該試的法子都試過了,可是,都不管用啊。
“魏大哥,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趕緊的?!?p> “幫忙叫個醫(yī)匠來,不然這嬰兒一直哭擱誰誰也受不住啊。”
這事牢頭魏明就做不了主了,說:“這事我得請示一下,正好今兒個丙廷尉當值,要不,你這等會?”
劉拓一聽就樂呵了,老丙呀老丙,該著你忙活。
“得嘞,那就麻煩魏大哥了?!?p> 牢頭魏明匆匆去了。
少頃。
丙吉和牢頭魏明趕了過來。
“快點開門?!北s忙讓魏明打開了牢門。
劉拓看到丙吉來到,他就對著丙吉說:“老丙,趕緊的,請個醫(yī)匠來吧,不然他鐵定挺不過今晚。”劉拓也急了,這娃兒的命運也太坎坷了點吧。
丙吉摸了一把小劉詢的額頭,然后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了下來蓋在小劉詢的身上,然后對著劉拓說:“走,抱著皇曾孫跟我走?!?p> “去哪?”劉拓不解。
丙吉急道:“廢話,當然是去看醫(yī)匠?!?p> “奧奧。”劉拓這才恍然,沒想到老丙還是挺靠譜的嘛。
有了丙吉的帶路,劉拓抱著小劉詢很輕易地就走出了郡邸獄,劉拓在黑夜中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看了一番過后,劉拓嘆了一口氣,盛世盛世,也就如此了。
“到了?!?p> 就在劉拓愣神的時候丙吉帶著劉拓走進一家醫(yī)館。
“董醫(yī)匠,這孩子高燒不退,勞煩您老給看看吧?!北@然是對這名胡子花白的老醫(yī)匠是熟悉的。
老醫(yī)匠沒有說話看了一遍小劉詢,然后又診了診脈,半晌,他說道:“寒氣入體。”
“可有救治之法?”
老醫(yī)匠點了點頭,說:“我只能開些驅寒的藥物,能不能撐過去就看著孩子的命了?!?p> 屁咧!
劉拓怒了,這不相當于沒說嗎?不過,在這操蛋的古代,一切只能靠天靠運氣。
滾你媽的天意,小爺偏要逆天而行。
這位侄兒自己保定了。
“多謝董醫(yī)匠?!?p> 拿著老醫(yī)匠給開出的藥物丙吉又帶著小劉詢回到了郡邸獄。
“小郎君,如何?”劉婷她們一直牽掛著小劉詢的病情,一個晚上都沒睡覺。
劉拓搖搖頭,說:“丙廷尉已經(jīng)著人去煎藥了,最后能不能熬過去就看他的命了?!?p> 嗚嗚......
聽到這話劉婷一個忍不住哭了出來,太子府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小主人可是唯一的一根苗子,可不能有事啊。
如果讓劉拓知道劉婷的想法,鐵定是扒開褲子照著屁股猛揍。
難道小爺就不是太子府的后嗣了嗎?
胡組和趙征卿這么長時間也對小劉詢有了一定的感情,并不是因為他皇曾孫的身份。
于是,兩個女人一起跪在牢房中對著諸天神佛祈禱,希望讓小劉詢快點康復,不要奪走他的性命。
劉拓低頭看著懷中的嬰兒,他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一種不舍,他不想讓這個小生命就這么遠離自己而去,可是,他又無能為力。
可惡,劉拓真的很討厭這種無力感。
想辦法想辦法想辦法,劉拓不停地轉動。
“小郎君,小主人的嘴皮都干的掉皮了,趕緊喂些水吧?!眲㈡每粗⒃兒苁切奶邸?p> 劉拓神思一動,對呀,自己小時候發(fā)燒感冒的時候奶奶總是給自己喝濃濃的姜糖水,那滋味,劉拓忍不住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好懷念呀。
“給,我出去一趟?!?p> 劉拓將小劉詢丟給了劉婷,然后自己從牢房兩個木柱之間擠了出去。
嗯,看來以后要減肥了,現(xiàn)在擠出來劉拓都覺得吃力了。
跑出牢房的劉拓輕車熟路的來到監(jiān)獄后廚,然后四處翻騰了一番。
看不出來老李頭還挺會享受的嘛。
劉拓提著還未破封的一包糖,然后又找出了一塊生姜,升火熬姜糖水,希望小劉詢能夠堅持住。
醉飲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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