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會?!卑⑦^拉住阿正,一臉思慮再三的還不說下文的模樣,令阿正疑惑,阿正問:“你怎么了,便秘了嗎?”
阿過搖頭,也沒說話。
“哎呀,我問你話呢,你在別扭什么?”
“沒有。你進去找少爺就知道了?!卑⑦^道。
阿正不明的眨眨眼睛,湊到阿過面前,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阿過沉默了半晌,還是道:“你快去吧,少爺?shù)戎?。?p> “喂,你走的那么快干嘛呀?”阿正沒有及時拉住有種像在逃走的阿過,前者收回手,雙手抱臂,就這樣站著眺望阿過逐漸遠去的背影,待消失了,阿正才進景苑找林景生。
阿正敲了敲門走了進去,他問:“少爺找我?”
林景生抬起頭,書案上攤開的紙張已然換成了白紙。他望了望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房門,又望了望站在案前的阿正,接著才對阿正點頭。
阿正狐疑的看了林景生一會,又問:“少爺想要和阿正說什么?”
“你在外面遇到阿過了?”林景生問。
“是呀,他一臉傻傻的,問他怎么了又不說。只說少爺你找我。故我才直接來問少爺!”
“也不是什么大事。”林景生緩緩道:“只是過段時間我要出去而已。”
“什么?”阿正大驚:“少爺你又要出去?不是剛從云崖閣回來么?難道又要回去?”
“其它地方。沒有去過的地方?!?p> “哪里?”
“當然不會在鄴城?!?p> “這個阿正知道。”阿正思考了一會:“那少爺要去多久?”
“怎么說也得一兩年。也有可能好幾年,說不定。”
“還要那么久?。俊卑⒄?。
“我又不是不回來?!绷志吧鷱囊巫由掀鹕恚骸澳愫桶⑦^都想太多啦!”
“少爺,我沒有想太多。只是夫人那邊剛診斷出有喜了,少爺這邊又說要出去游歷,夫人和老爺?shù)枚鄵鷳n??!
“你打住!”林景生喊道。
阿正還想侃侃而談,卻又被林景生打斷:“什么有喜了?”
“夫人有喜了,正好三個月?!卑⒄俸俸佟男α似饋恚种高€不停的點指兵兵:“還有七個月便要生了?!?p> 林景生一臉僵硬,視線呆呆的停留在半空中的某一個點上。
“少爺?”阿正在林景生面前揮揮手,之后還不見林景生回神,阿正直接晃了晃林景生的肩膀:“少爺!”
“你說,娘親有喜了?”林景生吶吶的問。
“是啊,夫人有喜了,少爺有弟弟啦!”
“不是?!绷志吧溃骸安皇堑艿埽瑧?yīng)該是妹妹。是妹妹…”
“少爺!”阿正邊大喊邊跟上一言不合就跑路的林景生:“少爺,你等等我,少爺!”
林景生直奔竹苑,口中一直喃喃著什么。見到云藝的時候,他直接沖向云藝,在離云藝兩步開外的地方剎住腳步,道:“娘親,我妹妹呢?”
云藝被林景生一喊,懵了一會兒,然后忍俊不禁道:“你喊什么呀?什么妹妹?”
“娘親生的妹妹呀!”林景生在云藝身周尋了尋:“妹妹呢,在呢?”
“傻孩子。”云藝一手捂嘴一手撫摸著肚子:“還在肚子里呢!”
林景生望著云藝,然后將目光投放在云藝的肚子上:“為什么還在里面?”
“不在里面,還能在哪呀?”云藝回頭望了一眼在身后的矮塌上半躺著的林霄恒,然后道:“她未足月,怎么能出來呢?還有呀,我都不知道是男還是女,你怎么就斷定是妹妹?”
“肯定是妹妹!”林景生堅定道。
云藝又笑道:“原來你那么喜歡妹妹?!?p> “妹妹好?!绷志吧槐菊?jīng)的看著云藝,那一副模樣像極了一個十歲年齡的孩童。他道:“我都是男子,所以接下來娘親要生的一定是妹妹。”
“那你這個做哥哥的,可要好好疼妹妹!”林霄恒道。
林景生的視線越過云藝,對林霄恒道:“他是我妹妹,肯定得疼她?!?p> “阿正,你怎么一臉愁容?”云藝問。
微垂著腦袋的阿正一抬頭,便見六只眼睛緊盯著自己。
林景生已然從興喜中恢復(fù)了理智,他瞄了阿正一眼。這一眼,阿正顯然看的明白,他垂下頭,以搖頭的方式回應(yīng)云藝的詢問。
“怎么了?”云藝看向林景生,問:“你們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我和阿正能發(fā)生什么事情?娘親你想太多了!”林景生道。
云藝嗔了林景生一眼:“你們年輕人,事總是最多。”
“嘿嘿,娘親,你這是羨慕耶!”
“是啊,我羨慕?!?p> 阿正一聲不吭的偷瞧著眼前的畫面,臉上無任何情緒,可是心里,已經(jīng)嘆了一口缸的氣。
三日后的深夜里,林景生仰躺在屋頂,空洞的目光注視著夜空。不知是草叢里還是樹上,總有‘唧唧’的叫聲傳遍整個景苑。
林景生卻不為所動的呆呆躺著。忽然,‘唧唧’的叫聲沒有了,變成了人說話的聲音。
“你來多久了?”。
“天剛亮就來了。我見你看天看的那么認真就沒叫你!”
“你的輕功真不賴,有空就教教我唄!”
“我也只能教你跳上跳下,因為我只會這樣!”
林景生立馬坐了起來,那對話聲也停止了。他往下望去,門口那里沒有他心里想的那個人。
“我這是幻覺?”林景生巡望了周圍一圈,接著打了個冷顫。
“你在這里干嘛?”身后突然傳來人的聲音。林景生的冷顫更甚了。
“我看你怎么好像抖的那樣厲害?”身后之人伸出一只手搭在林景生身上,林景生的冷顫立刻停了,實際是身體僵硬了。
“喂!”身后之人再次喊,并且還走上前:“你在看什…”
他話還沒說完,當面便迎來了一拳,他‘哇’的一聲,伴隨著屁股與屋瓦相碰的聲響。他沖林景生大喊:“林景生,你怎么打人???虧我還好心找你說事!”
林景生懵了一會,反復(fù)琢磨那人顯露出來的一切,然后他緩緩回頭。在月色的照耀下,被打的人的臉隱隱約約能看見,但還是模糊的。
“你說,你是人?”林景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