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寒糾結(jié)的模樣,暗月嘴角調(diào)皮的勾起一點,她眨了眨眼:“太子哥哥若無事的話,我就要去見義父!”
方寒哦了一聲:“去吧去吧!”
等暗月離開后好一會兒,方寒才一拍腦門:“臥槽,我也是去找皇叔的啊,唉,讓小丫頭嚇得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風風火火跑到方天河的大帳,按規(guī)矩通報后,進去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暗月正在和方天河低聲說著什么。
看到方寒進來,暗月開心的甜甜喊了一聲:“太子哥哥!”
方寒當時就懵逼了。
這腔調(diào),這熱情。
“長月?”
小姑娘一下子嘟起嘴:“太子哥哥不記得長月了嗎?嗚嗚,長月好傷心哦!”
方寒整個人頓時腦子混亂,使勁的拍了拍腦袋:“啊啊,原來是長月啊,剛才我看到你姐姐暗月了,結(jié)果認錯,著實不好意思??!”
長月眨眨眼睛,滿是疑惑:“姐姐?長月沒有姐姐呀,太子哥哥睡糊涂了嗎?”
一聽,方寒的內(nèi)心此刻是處于崩潰狀態(tài)。
到底是個啥子情況?
他雙手拍了拍臉,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長月,你先去回自己帳篷吧,我要和太子商量一些軍事要務(wù)!”方天河這時開口了。
長月乖乖的點點頭,對著方寒做了一個鬼臉,然后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方寒跟見了鬼似的看著長月離開,然后才看向方天河:“皇叔,我要問個八卦的話,你會說嗎?”
本能覺得方天河可能不會說。
但方天河很大方的說:“長月和暗月是同一個人,也并非同一個人。她們互相的記憶是成阻斷狀況,長月并不知道暗月的存在,暗月卻知道長月,最后,她們的確及笄一年!”
方寒瞪大雙眼,不可思議,使勁在腦子里捯飭一番,才小心翼翼問道:“人格分裂,而且是記憶阻斷式人格分裂?再加上不老癥?”
方天河聽不懂另一個世界的醫(yī)學名,大概意思是明白,他點點頭:“以后不要在長月面前提起暗月,至于暗月,雖然有時喜歡一些惡作劇,卻并不是個壞孩子,如果她捉弄你,就忍耐一下吧!”
方寒還以為自己穿越后,已經(jīng)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呢。
哪知道現(xiàn)在又打開了一次,還是懵逼的那種。
“長月的人格貌似更小一些?”方寒又問。
方天河點點頭:“是的,她被固定到八歲的狀態(tài)!而且每過一年,她的記憶會被清零,會永遠的以為自己活在八歲!”
方寒瞳孔瞬間收縮起來。
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
比如咬頭修女。
比如陰謀論。
方天河敏銳的發(fā)現(xiàn)方寒的神色變化,沉聲道:“我剛才說的,你記住了?”
方寒深吸一口氣,清除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侄兒記住了!”
方天河才露出一抹微笑:“前幾天你都在苦讀兵書,現(xiàn)在出來是有所得了嗎?”
終于說到個方寒能聽懂的話題,他立刻點頭:“我已看完了,有一些心得想和皇叔商討一下!”
一個時辰后。
方寒從大帳中走了出來,若有所思的回自己帳篷去了。
心腹副將來到中宮大帳中,被嚇了一跳。
紫衣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坐在主位上,一副受到打擊的模樣。他的面前擺著一副軍演沙盤,看情況剛剛和人進行軍旗推演。
“大帥,大帥?”副官還是第一次見到方天河如此模樣,小心的上前輕聲喚道。
方天河一下子被驚醒,整個身子一下子趴到面前的桌子上,死死盯著紅方輸?shù)舻能娖臁?p> 片刻后,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
“后繼有人,后繼有人。天不亡大乾,天不亡大乾!”
半個時辰后,三十萬南征大軍在傳同一個消息。
太子爺是軍事天才,一個和紫衣侯一樣的軍事天才,這是紫衣侯親口說出來。
“天才個屁,我那是開掛了!”方寒聽到傳言時,翻了翻白眼幾次。
說著,他意識又進入到天知系統(tǒng)中。
六韜略,記錄宿主所接觸過所有的兵法知識,同時擁有軍事推演與演算能力,當知道敵將性格與習慣后,可以進行精確的行動預知。
這是方寒從天知系統(tǒng)里得到最大的一個掛。
對于真正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大家而言,并不是把三十六計,孫子兵法背熟就可以,強大的推衍能力才是關(guān)鍵,從敵人行動的蛛絲馬跡中,推算出對方的行動予以針對,才是真正的高手,真正的軍事家。
所謂最強的將軍控制敵人軍隊,次一級的將軍控制己方軍隊,最差的將軍控制不了任何軍隊,就是這個道理。
當敵人所有行動,一一呈現(xiàn)在你眼皮子底下時,只要兵力相差不是太過懸殊,那會還有輸?shù)牡览恚?p> 方寒用六韜略對方天河進行六殺。
尤其最后一局時方天河已有些亂了方陣,結(jié)果被方寒十分鐘就給干掉了。
然后紫衣侯就坐在那不動了,方寒為了避免皇叔惱羞成怒,動手打自己一頓所以就溜了。
“天知系統(tǒng)啊,到底是什么來頭?”方寒幽幽嘆了口氣,既慶幸,又迷茫。
系統(tǒng)當然不會回答,方寒也沒想對方會回答。
他的視線落到系統(tǒng)灰色的幾個區(qū)域。
“等到我打開這些區(qū)域后,應該就能知道你的秘密了吧?”
“太子哥哥?”
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在帳篷外面響了起來。
驚動方寒從意識海中的系統(tǒng)退出來,定眼一看,長月從帳篷外探頭探腦的看著他。
“長……咳咳。你來了,要吃糖嗎?我這有很甜的蜜糖哦!”方寒有點不確定眼前的到底是誰,只好先試探道。
長月眨眨眼,鉆進了帳篷:“我要吃!”
是長月?。?p> 方寒呼出一口氣,露出一個微笑,剛要開口,卻看到長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臥槽,是暗月。
皇叔說的沒錯啊,這奇女子真的很喜歡惡作劇。
“糖呢?”暗月裝著長月的樣子,伸出小手。
方寒問道:“你不會來找我做軍旗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