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其實林阿姨也是為你好,阿姨也希望你能有個人照顧?!鄙蜮暸阒铝职沧咴卺t(yī)院里。
“你是她的說客嗎?”穆林安問。
沈鈺溫柔一笑,“至少不用那么排斥異性,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你愛的也愛你的人是很幸福的,她可以陪你哭陪你笑,陪你經(jīng)歷人生的不如意,陪你一起到老。”
“不是每個人都能幸運的和愛的人幸福一輩子,就比如她?!?p> 穆林安走到長椅坐下,沈鈺坐到旁邊。
“你說的她是林阿姨?”
穆林安冷冷點頭。
“可不能因為一部分人不幸運,就判定自己也一樣,也許是你還沒遇到一個讓你牽掛的人吧。”沈鈺頓了頓,繼續(xù)說,“其實林阿姨有跟我說過她的故事,她說她很幸福,這輩子遇見那個她很愛的人,還有他了們愛情的結(jié)晶,已經(jīng)足夠,她不怪叔叔不愛他,只怪自己遇見他太晚,才錯過走進他心里的機會?!?p> “她這是愚蠢,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有什么幸福?!?p> “那從來沒有過愛的人會幸福嗎?”
穆林安不作聲,靜靜的點了一根煙。
侯景程反復回味著那句話,一個讓他牽掛的人。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沈鈺。他飛快的在紙上寫著:You speak very well.
下課后,在沈鈺離開教室時,他將紙遞給她看,沈鈺接過紙,笑了笑,跟著在紙上寫:Thank you!
侯景程心里有一種小小的滿足感。
回到教室,楊正奇與他擦肩而過時推他一下,他也不理會,一心將紙夾在自己的筆記本里,楊正奇“切”一聲,離開教室。侯景程也背著書包去找了林四珍。
林四珍還沒有下課,他在走廊上等著,不時會看向樓下,好像預感她會出現(xiàn)一樣。
林四珍早早就發(fā)現(xiàn)門外侯景程的等待的身影,中午的不愉快在這一刻徹底煙消云散,無奈老師竟然還要拖堂。
終于下了課,她背上早已收拾好的書包跑了出去。鄒意資緊接著跟了出來,一把摟著林四珍的肩膀,“林四珍,幫我個忙唄。”
林四珍震驚,她有什么忙需要自己幫。
“待會我跟你一起走,你呢,不要說話,默默跟在我后面。就這樣,都是同學,你幫不幫忙?”鄒意資又摟緊林四珍。好像成了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
林四珍疑惑的點頭答應。
“謝啦!”鄒意資說。
林四珍聽話的跟著,侯景程瞧著她出來,就往前走著。出了校門,侯景程回頭看去,這次,林四珍為什么沒有上前和自己并排走?
林四珍愣愣的走在后面,只見鄒意資慢慢靠近侯景程,她這才明白鄒意資的用意。
“林程!”
林四珍默默看向侯景程,突然背后被人一拍,林四珍嚇得大叫一聲,老遠的侯景程聽見聲音,再次回頭,一個陌生的女生站在他面前,“侯景程!”
侯景程遠遠看著林四珍身邊的少年。
言溪幸災樂禍的笑著:“這都能被嚇,你果然很笨。”
林四珍怒翻好幾個白眼,鬼知道林程喊的事是自己??!
“你找我有事?”林四珍沒好氣問。
言溪收起笑,一本正經(jīng)說,“非要有事才能找你?”
林四珍不理會他,向前看,發(fā)現(xiàn)鄒意資和侯景程正面對面。
“喂,侯景程,我叫鄒意資,是你的學姐。”鄒意資跳起來擋住侯景程的視線。
侯景程這才注意到她。但更引起他關注是林四珍和那個少年。
“學姐對你挺有意思的,交個朋友如何?”鄒意資輕推他的肩膀問。
侯景程又看向林四珍,他終于想起,那個少年不就是昨天與他動手的那個嗎?他匆忙擦過鄒意資身邊走過去,鄒意資驚訝的站在原地,剛才自己說的話他一句都沒回,并且無視自己走了。
鄒意資生氣直跺腳,也沒有回頭看他的去向,徑直朝前走,雙手捂住臉,嘴里不停念叨著:“侯景程,太過分了!太尷尬了!”
言溪拉著林四珍的書包,詢問:“走吧,請你喝奶茶?!?p> 林四珍回頭瞪著他,“放手?!?p> 言溪齜牙大笑,緩慢松開手,“那你去不去?”
林四珍看著他笑的樣子,露出十個牙齒,眼角堆著層層皺紋,皮膚也是麥黑色,還帶著肉嘟的臉蛋,真像侯景程。她呆呆盯著言溪看。
言溪被盯得的不好意思,假裝害羞的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笑起來很好看,好多人都這么說過,我都聽膩了?!?p> 林四珍依然盯著他,連性格也和侯景程有幾分相似,一樣沒皮沒臉自戀。林四珍緩緩吐出三個字:“不要臉?!?p> 言溪撩撩頭發(fā),“不是帥哥不敢像我這樣不要臉。”
林四珍實在沒忍住,毫不留情的大笑起來。
正開心,她再次感受到衣領又被人拎了起來,還未反應,腳尖都離地,實實被拎著走起來。
林四珍斜著頭,看過去,侯景程還是板著一張你欠我百萬元的臉,輕松拎著她就像拎著塑料袋一樣。
“你干嘛又拎我。”林四珍莫名其妙。不知為何,突然看他的臉會很不開心。
侯景程家長式嚴厲的目光投向她,一個十七歲的小妹妹跟那種小混混聊的你一笑我一笑,現(xiàn)在還怪他打斷她不開心了。
侯景程生氣的松開手,林四珍踉蹌一下,等站穩(wěn),侯景程已經(jīng)大步走開,林四珍鼓著嘴巴,暗暗想道,要不是侯景程就在這里,她到覺得言溪才是侯景程呢?還有她都沒發(fā)火,侯景程倒好,給自己甩起眼色來。真是越大越不聽話了!
言溪在遠處看著林四珍,輕輕挑嘴笑著。
晚上,林四珍又去侯景程房間,從他們回來,侯景程就一直黑著臉,雖說平時他也是這樣,但是今天的氣氛明顯不一樣,可以肯定他是生氣了,林四珍敲幾下門,然后她握著門把想開門,竟然打不開,門被反鎖了,林四珍這下真急了,她又敲幾下門喊道:“侯景程,你開一下門,我有事找你?”
侯景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腦,他正在讀郵件,陵思全新的策劃書,他在考慮有用性。
林四珍還在不停敲著門,侯景程眉頭一皺,關上電腦,走去打發(fā)那個小麻煩。林四珍見門一開,侯景程的臉好像更黑,高挺地面對著她。
林四珍稍稍仰頭,滿眼歉意說:“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跟那個言溪接觸,我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找我,我真不知道。”
侯景程差點翻白眼,他還以為她有什么事,原來就是以為他生氣,來道歉,其實當時他還真有點生氣,畢竟那個男生看著不是什么好人。
自己現(xiàn)在作為侯景程,還是得關心一下她,不過他也那么幼稚,會生氣。
他進房拿起筆寫著,林四珍跟著進去,侯景程停下筆,將紙給他:我沒生氣。
林四珍看后,開心笑起來,“你真沒生氣?”
侯景程點點頭。
林四珍得到確認后,舒了口氣,轉(zhuǎn)念一想,又問道:“對了,我給你買的筆記本你怎么沒用?。”
侯景程當即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