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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主播

第二十六節(jié) 吐蕃戰(zhàn)事起

大唐第一主播 一斤桃花 3316 2019-04-07 09:00:00

  自古江山獨秀,情義兩難全!

  李行周覺得自己有點渣,這段時間一直在外。

  居然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了,前日也只是匆匆而過,不知道魚幼薇會多么牽掛呢!

  從宮里出來,而是帶著柿子和大熊直接回了府。

  ,看一看那個依舊在獨自等待的魚幼薇。

  李行周覺得自己的心里有好多好多的東西,有愛也有恨。

  西跨院靜悄悄的,李行周走在青石板上發(fā)出沙沙聲響。

  秋末的季節(jié)是一個枯萎的日子,落葉歸于塵土,萬物藏于黑暗,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安靜。

  魚幼薇托著下巴坐在床前,癡癡的想著,彘哥兒已經(jīng)有三十七日沒有回來了。

  他在梁州里過的好嗎?

  安靜下來的魚幼薇是獨特的,在她身上總會涌現(xiàn)出一種古樸的氣息。

  李行周一直都不明白,魚幼薇為什么總是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在李行周的思想里,白色永遠都是一種最復雜的顏色。

  蕭瑟的秋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魚幼薇的秀發(fā)在風中輕輕飛揚著,一股涼意打在臉上有點冰冷。

  雖然如此,但是魚幼薇依舊沒有關(guān)上窗戶,因為她是孤獨的,彘哥兒不在家,也就只有這秋風能陪伴自己了。

  “花魁姐姐,你不冷嗎?”

  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魚幼薇的思緒,魚幼薇聽聞這個熟悉的聲音,激動的瞬間轉(zhuǎn)過了頭,望著那個熟悉的彘哥兒,魚幼薇半天沒有說出話。

  走到李行周身邊,摸了摸他的臉,魚幼薇淚眼朦朧的說道。

  “彘哥兒,你瘦了,難道在外面吃得不好嗎?”

  多么普通的一句話,卻讓李行周感動非常。

  看著魚幼薇那張絕美的容顏,李行周一把將魚幼薇擁在了懷里。

  “花魁姐姐,等我們穩(wěn)定下來,你就嫁給我!”

  “彘哥兒,你的心,我都懂,以后切莫再說這種話了,我只要能跟在你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魚幼薇雙目含淚,小手放在李行周嘴巴上,臉上卻蕩起了幸福的笑容。

  魚幼薇依偎在李行周的胸前,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聲。

  魚幼薇很清楚李行周那與眾不同的想法,如果等兩年后,一切都穩(wěn)定下來。

  李行周一定敢將自己娶了,雖然這樣做自己會很高興,但是魚幼薇卻不能答應。

  魚幼薇是個理智的人,她很清楚自己的出身,妓家出身,哪怕是花魁身份,朝堂也不會允許的。

  到時候李行周也就別想有一番作為了。

  “花魁姐姐,這段時間你一直都在這里呆著嗎?”

  李行周捧著魚幼薇的俏臉笑著問道。

  “嗯”魚幼薇點點頭笑了笑,

  “哎,你這傻丫頭,我不是說過了嗎,沒事的時候,多出去逛逛!”

  “呵呵,你不在,我一個人出去有什么意思,再說了,你是知道的,我喜歡靜一些!”

  魚幼薇輕輕搖了搖頭,以前出府都有彘哥兒陪著,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墒且粋€人出去,魚幼薇卻覺得甚是無趣。

  李行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只是覺得魚幼薇是這么的讓人憐惜,可憐她的孤獨,愛惜她的堅持。

  二十二歲的女人,卻依舊守著一間孤獨的西廂房。

  魚幼薇就像是一個在等待愛人的少女,

  而他李行周卻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都說紅顏易老,在這大唐朝更是如此,女人又有幾年的繁華呢?

  當繁華落盡,留下的總是一些斑駁塵埃。

  李行周看著懷中的人兒,嬌憨可人的麗容上,紅潮初散。

  散亂的鬢發(fā)間寫滿了曾經(jīng)擁有的狂暴和那之后無盡的溫存。

  他愛憐地捧起那張秀顏,在深情注視之后。

  一番云雨之后,魚幼薇坐在床榻上。

  李行周望著面前氣質(zhì)優(yōu)雅的魚花魁,一襲白紗的魚花魁,就像一個高貴的仙子一般。

  一年的時間,從清河到洛陽。魚花魁長得越來越出眾了。

  每當看到魚花魁,李行周的心里就會有一絲不忍,多么好的姑娘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難能可貴的是那種令人心曠神怡的氣度,

  李行周剛想和魚幼薇梅開二度的時候。

  就聽到熊延福急沖沖的跑了進來。

  “大熊,你這是干嘛,天塌下來了,你跑這么快?”

  李行周打開門調(diào)侃道。

  “哎,我說彘哥兒,你就別逗我了,左衛(wèi)的薛訥將軍在外邊等你呢,好像有急事找你!”

  熊延福也來不及和李行周打嘴仗了,開門見山的說道。

  “薛訥?”

  李行周一愣,他好像和薛訥沒有什么交集??!

  薛訥出生于唐太宗貞觀二十三年,他是薛仁貴的長子。薛訥自城門郎之職入仕,后任藍田縣令。

  有一倪姓富商在御史臺整理私人債務,賄賂中丞來俊臣。

  來俊臣私自拿出義倉米糧數(shù)千石給倪富商,薛訥不懼來俊臣威勢,反對道:“義倉本備水旱,以為儲蓄,安敢絕眾人之命,以資一家之產(chǎn)?“堅持不給。

  后來,來俊臣犯事下獄,這件事也就罷休了。

  圣歷元年,后突厥阿史那默啜入侵河北,武則天以薛訥將門虎子,提拔其為左武威衛(wèi)將軍、安東道經(jīng)略。

  臨行前,武則天在同明殿召見薛訥,薛訥道:“丑虜恁凌,以盧陵為辭。今雖有制升儲,外議猶恐未定。若此命不易,則狂賊自然款伏。

  “武則天非常贊同其觀點。

  不久拜其為幽州都督兼安東都護。轉(zhuǎn)并州大都督府長史,兼檢校左衛(wèi)大元帥。他鎮(zhèn)守邊疆多年,累有功勛。

  他此時的薛訥正帶著左衛(wèi)回洛陽修整。

  李行周松開大熊快步來到了府門,就看到薛訥正牽著馬韁繩站在地上等著呢,臉上還一臉的焦急。

  “李學士,你可真讓我好找啊,趕緊隨我進宮一趟吧,陛下找你有要事商議呢!”

  薛訥看到李行周那一臉輕松的樣子,就著起了急。

  “薛將軍,出大事了?”

  李行周一看薛訥這個樣子,就覺得事情肯定不簡單了。

  不然薛訥不會這么急的,而且什么事輪到他這個左衛(wèi)大元帥出馬。

  “是的,李學士,別多說了,你先隨我進宮吧,到時候你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薛訥說完就翻身騎上了馬。

  這時候大熊早就為李行周牽來了一匹馬,就這樣兩人朝著太極宮奔馳而去。

  來到太極宮之后,李行周就感覺到了與往常的不同,平?;蕦m里都是井然有序的。

  但是今天卻到處都是奔跑的將校,看樣子真的有大事發(fā)生了。

  來到宣政殿外邊之后,李行周就停了下來。

  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還是進不了宣政殿的,除非是皇帝特招。

  宣政殿里氣氛有點壓抑,此時武則天臉色慍怒的看著底下的文臣武將。

  陸元方仰著脖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陛下,臣不贊同此時和吐蕃開戰(zhàn),如今國庫空虛,百姓生活剛安定下來,此時實不可妄動刀兵?。 ?p>  “陸閣老,你這叫什么話,哦,聽你直言,莫不是我大唐要忍氣吞聲不成?”

  陸元方剛說完,劉仁軌就站了出來。

  朝堂之中,也只有他敢跟陸元方如此說話。

  “劉閣老,你此話何意,我何時說過忍氣吞聲了,這表現(xiàn)我大唐的威儀又不是又只有出兵一條路,我們派出使節(jié)向吐蕃提出嚴厲的質(zhì)問不一樣嗎,而且你自己說一說,現(xiàn)在是出兵的時候嗎?幾年前的突厥之戰(zhàn),早已經(jīng)耗空了國庫,你現(xiàn)在要打仗,我問問你拿什么去打仗?”

  陸元方據(jù)理力爭道。

  “陸元方,你別說得如此漂亮,你那意思還不就是怕了,這耍嘴皮子能管用嗎?”

  劉仁軌扭過頭一臉的鄙夷。

  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畢竟在高麗打了多年仗,脾氣自然是不小。

  “我懶得跟你解釋,陛下,我還是那句話,此時出兵,我不同意!”

  陸元方也不懼怕武則天那張冷臉,梗著脖子大聲說道。

  “臣等附議!”

  有了陸元方帶頭,文官行列里有一半的人都站了出來。

  武則天看到此等情景,氣的臉都哆嗦了。

  可是她有憤怒不得。

  因為她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并沒有錯,此時國庫空虛,確實不能輕言兵事。

  可是武則天是個有底線的人,有的事情可以忍。

  有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吐蕃人搶下東西還能遮掩一下,這把人都掠走了,這還如何忍得了!

  這可都是大唐的子民啊,如果連自己的子民都保護不了,又要自己這個皇帝干什么。

  更何況,是她這個要成為超越所有男人的女皇帝。

  “狄閣老,你的意思呢?”

  武則天一手扶著椅邊,看向了站在前邊一言不發(fā)的狄仁杰。

  “陛下,臣認為此事不用商議了,此戰(zhàn)必須打,而且還必須打出我大唐的威風!”

  狄仁杰出列行了一禮,一臉的鄭重。聽了狄仁杰的話,武則天鼓掌笑道:

  “好,狄閣老此話甚合我意,不錯,此戰(zhàn)必須要打,而且還要給我狠狠地打,我要讓吐蕃人知道我大唐可不是吐谷渾,豈能輪到他吐蕃人撒野?”

  “狄閣老,你怎么如此糊涂,你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國庫的情況嗎?”

  陸元方一看自己的老友居然支持出兵,臉上就露出了焦急之色。

  “元方,你要知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是的我們現(xiàn)在國庫空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邊疆百姓,他們?nèi)冶蝗私俾佣?,下場會是什么,那將是終身為奴,甚至一輩子都再也回不了大唐了。”

  “所以作為朝廷我們必須為他們做主,不然天下百姓又將如何看待我們,就算不在乎天下人的眼光,我們能過得了自己這一關(guān)嗎?想想那被劫走的唐人,我們又于心何安?”

  狄仁杰抖擻長袖,面對著滿殿群臣,表達著自己內(nèi)心的憤慨,聽了狄仁杰的話,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狄仁杰的話太尖銳了,直接像一把刀一樣插進了所有人的心里,是啊,如果連百姓不管不顧,自己心里又如何安寧呢。

  陸元方有點呆呆的站在原處什么都沒有說,他還在想著狄仁杰的話,這次自己真的錯了,光想著國庫了,卻沒有想過大唐的百姓,比起天下百姓的人心,國庫里的那點錢又算得了什么呢。

  自古以來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失了民心,守著那干癟癟的國庫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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