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紫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醒了,整個人縮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眼神里盡是害怕與苦楚,但也有仇恨和平靜。他把手伸直被子邊緣,打算再為這女子探一探脈,剛剛在跑的過程中雖然已經(jīng)探過,她并無大礙,只是中了媚藥,臉色紅潤,雙眼猩紅且水光迷離,氣息急躁紊亂,他抱著她任然能感受到她極力的隱忍和身體細(xì)微的抖動抽搐,雖然她是半昏半醒狀態(tài),不過裴紫也知道她恐怕是到了極限了,最后索性點了她的睡穴。
裴紫抱著她飛奔下山同樣難熬,他也是大老爺們,軟香在懷,她還一臉媚態(tài)與楚楚可憐,關(guān)鍵就是她極力的隱忍與扭動也狠狠摩擦著他,所以他干脆把她夾在腋下,好在這位姑娘身材嬌小,如此抱著雖是費力些,倒也舒緩了許多。不過他的手才剛剛觸到被子,被子里的姑娘便狠狠的瑟縮了一下。
裴紫自然是看到了她的無助與害怕,抿了抿嘴唇柔緩的說到:“我并無惡意,我為你診一下脈?!辈贿^他看著她眼里的猩紅褪去不少便也放心了,他還是收回了手沒有為她診治。裴紫起身走了出去,姑娘一恍惚看他已經(jīng)過走出了門,身體也掙扎著似乎要留下他,可是他還是走了,她的眼里留下了清淚。
不一會兒,他手中端著一碗熱粥和一碗水進(jìn)來,姑娘聽見門響動,緩緩睜開了眼,待看到進(jìn)來的人是他,她的眼中再次涌上了淚水和欣喜,裴紫自然是看到了她的神色。不過他還是走過去坐在床上,將粥與水放在一旁粗糙的長條凳子上。他剛剛出去便是為她煮粥,讓老婆婆也去休息,畢竟她還是上了一點年紀(jì)的別折騰太久?!昂眯┝藳]?把這粥喝了吧”裴紫進(jìn)門,隨手把藥放在床前的凳子上。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子,他想要把人扶起來喂一點粥,但是又沒有她靠的地方,裴紫只能用手穿過她的腋下向上拖了拖,再坐到后面,讓女子靠在他的胸膛上,明顯地感到他的手剛碰到女子的身體上時女子瑟縮了,他知道她的害怕。他并沒有想什么,卻已張口就說出了“別怕”二字,把粥拿起來繼續(xù)給她一口一口的喂下,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此時透露出來的憐憫與溫柔。
“還未曾請教姑娘的芳名,總是一直喚姑娘,未免顯得太過生疏。”裴紫有一搭沒一搭地與他聊著。只是希望打破喂粥時的沉寂而已。
“本姓劉,乳名縈珠,揚州人士,父親本是揚州城的一個小官。只因手中握著幾份鹽引,不料因這鹽引得罪了權(quán)貴,被逼得家破人亡,只剩我一人四處飄零。我本欲回祖家,不料半路船只漏水,不得已停岸擱淺,結(jié)果遇到匪人竟欲將我販賣到當(dāng)?shù)仫L(fēng)月場所……一個美人竟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