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紫這樣一說,倒是把這位姑娘嚇得一愣一愣的,看著她眼睛里隱約有一些淚花閃現(xiàn),害怕到氣息都不是那么穩(wěn)了,才放開了她:“害怕了吧?我可告訴你,我殺起人來連我自己都害怕,你最好不要再跟著我?!泵媛秲春荩上е徊贿^是個紙老虎。
“可是我不跟著你,那些人就會殺了我。你武功那么高,就不能保護一下我嗎?”她還是小心翼翼的說著。
“呵呵,真是好笑,我憑什么要保護你呀?”
“就憑,就就憑……”
“憑不出來了吧,沒有道理了吧,所以你就不要再跟著我?!迸嶙闲Φ刭v兮兮的說,還不忘挑一下眉。
“我有,我有金色甲胄,我用這個和你換?!?p> ……裴紫也是無語了,風(fēng)中凌亂了,他想用刀捅她,而且是一直捅。她有金絲甲胄,根本就是刀槍不入,居然還會怕別人殺她?簡直就是好笑了,他再也不想理這個瘋姑娘了,轉(zhuǎn)身就氣呼呼的走,而且是被氣走。想他堂堂裴家都沒有金絲甲胄這種東西。而且金色甲胄這個東西,她卻隨口說送人,一聽就是個敗家姑娘,家里不知道比他還要富裕多少倍呢,他好氣呀。
“哎哎哎,你別走呀我真的有金絲甲胄,我真的會給你的,你別走呀,等等我哎,你倒是等等我呀。”
裴紫一直往前面走,直走來到了他大哥的府上,那日從裴砦手中拿走了清明雨后。今日來是為了能討一匹好的布料,想著小無離已經(jīng)快滿十個月了,正長身體,日后需要的布料衣物必是不能少的,打算尋幾匹布為無離置辦幾身衣裳。不過剛剛聽說這位姑娘有啥好的金絲甲胄,他已經(jīng)開始在打算能不能把這金絲甲胄弄過來送給小無離,這些金絲甲胄可比那些個東西有面子多了,所以他倒是不介意保護一下別人。
“跟緊了,裴府很大,怕你傻得走丟了?!?p> “哇!原來你是裴府的公子哥啊,那你是裴大公子還是裴二公子?我猜你一定是裴大公子?!?p> “何出此言?”裴紫無語了,他怎么成那扣得死精死精的大哥了?
“看你這斤斤計較,精打細算,見我金絲甲胄就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一定是經(jīng)商的才會如此精明,裴二爺可是神醫(yī)啊,懸壺濟世,早就將名利置之度外,聽人說起過裴二爺,長得玉樹臨風(fēng)文質(zhì)彬彬,又怎會是你如此這般作態(tài)?”
“不好意思,拂了姑娘的顏面,在下不才,正是姑娘所說的長得玉樹臨風(fēng)文質(zhì)彬彬?qū)⒚弥韧獾呐嵘襻t(yī)?!辈贿^他可不喜歡她說的那句話,將名利置之度外,他又不是菩薩心腸,行醫(yī)不收錢不慕利,那他喝西北風(fēng)啊,這頂高帽他可不戴,有時候不僅往貴里收錢,有時候還往貴死了里面收。
她被噎了一下,從此之后,她再也沒有說過裴神醫(yī)淡泊名利文質(zhì)彬彬甚至醫(yī)術(shù)高明妙手回春的話,裴紫的神醫(yī)形象毀的一干二凈。
雖然自己的意圖被別人就這樣拆穿,不過裴紫并不生氣,誰叫他也覺得自己就是一副見錢眼開的小氣鬼樣子呢,誰叫自己覬覦別人的金絲甲胄呢,只能屈服,除了屈服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