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就是我無聊啊。”月悠影聽到夏馨柔的聲音,直接笑了,語氣之中的興奮程度不少于買彩票中了幾億的喜悅,“不僅無聊,還很幼稚?!?p> 夏馨柔:……
“哈哈,夏馨柔……哦不,應該是天圣女,你的實力提升這么快,你可要好好謝謝我哦~”月悠影見夏馨柔不為所動,邪魅一笑,暗示道。
巫脈的事,由于凌子落特別囑咐,除了月悠影這個罪魁禍首就只有凌子落和秦悅還有四季,其他人根本不知情。
凌子落的臉色頓時更加陰沉,冰冷的目光含有警告的意味不咸不淡地看了月悠影一眼。
月悠影自然明白凌子落是什么意思,挑釁般地對著凌子落挑了挑眉。
雖是如此,月悠影倒是沒有繼續(xù)說什么,而是將目光投向夏馨柔:“你也是來看戲的?”
“來找你?!毕能叭岬馈?p> “找我?”月悠影笑得眉眼彎彎,“找我一起去看戲?”
“你現(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毕能叭釠]有理會月悠影的故意挑釁,“雖然你很厲害,可是這里是天圣巫嶺,弟子多得很,就算是站著不動讓你殺,殺不到一半也要活活累死你?!?p> “擒賊先擒王?!痹掠朴盁o所謂地聳肩,“你們高級干部都是‘大義凜然’,會舍得讓弟子送死?”
“艸!姓月的你還要不要老臉了?。??”任巖風吼道。
他這一嗓子,如同平地炸雷,就連距離較遠的夏馨柔和凌子落都被嚇了一跳。
月悠影亦是不例外,不過她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淡淡地撇了任巖風一眼,沒理他。
要是說在場的高級干部當中,還會將情緒表現(xiàn)在臉上的,就只有任巖風了。
這次凌子落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月悠影固然危險,可是對于己方并沒有敵意,有的只是殺意,不是針對誰,而是她本身自帶的殺意。
“還想打嗎?”月悠影目光看著夏馨柔,話卻是和任巖風說的。
不等任巖風說話,一道白光纏住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夏馨柔眼里的白色線條星星慢慢消失,頗感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就老實一會兒吧。”一身傷了,還想和誰打?
任巖風現(xiàn)在是滿心的恥辱和不服氣,絲毫沒有注意到捆住他的不是凌子落,而是和他同階級別還沒有他高的夏馨柔。
夏馨柔覺得她和月悠影就是八字不合,命里犯沖,見面就懟。
“拜拜,先走了,一會兒見?!痹掠朴皾M面笑容地沖著夏馨柔揮揮手,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夏馨柔看了一眼凌子落,兩人相視一笑,非常默契的誰都沒有阻攔,一是月悠影的法術(shù)詭異非常,攔也未必攔得住,二是他們心里清楚月悠影去了哪里,沒必要阻攔。
即便是這樣,凌子落的臉色還是有些冷冽。
地圣巫嶺的第一高手當著他這個天圣巫嶺天主的面來去自如,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他要是真的沒有一點感覺才是奇怪了。
“落……”夏馨柔扯了扯凌子落的衣角。
“嗯?”凌子落的眼里滿是溺寵,“怎么了?”
夏馨柔悄咪咪地瞄了一眼任巖風。
凌子落當即明白了夏馨柔的意思,笑了笑,突然消失在原地,一眨眼就出現(xiàn)在任巖風身邊。
“天主……屬下……”
凌子落抬手,阻止了任巖風接下來毫無意義的自責話。
“巖風。”他開口,聲音柔和而平靜,同時帶著安撫,“先回去,把傷處理了?!?p> “我……”任巖風已經(jīng)是快要三十歲的人了,可是現(xiàn)在竟然不敢抬頭,更是不敢去看凌子落的眼睛。
凌子落雖然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不過正因為是這樣,任巖風才更加愧疚,他一直希望凌子落能夠罵他一頓,或者是狠狠地懲罰他。
對于任巖風這種從未失誤過的人來說,竟然被最信任的屬下背叛。發(fā)生了這種事,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威望也將大不如前,難以服眾。
就連這次對付段玉銀,任巖風都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請戰(zhàn),發(fā)生了這種事,任巖風已經(jīng)不確定天主還會不會重用自己了。
被囚禁的這段時間,任巖風一直沒有機會得知外界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黃遠柯如何了,要不是有刻骨銘心的仇恨支撐著他,那么他可能早已崩潰掉了。
“先去處理傷口,一會兒還要去解決段玉銀?!绷枳勇渖斐鍪钟昧ε牧伺娜螏r風寬厚的肩膀,輕笑道。
“天主……我…”
凌子落嘆了口氣,聲音很淡,卻很認真:“責怪,完全沒有必要了,要說真正該被責怪的人,是我才對。”
責怪的話,凌子落說不出口,任巖風已經(jīng)很自責了,他不會往兄弟的傷口上撒鹽,何況如他所說,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怪誰不怪誰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還有就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是責怪誰的時候。
任巖風是有錯,可是他自己同樣有錯,作為天圣巫嶺的領(lǐng)導者,天圣巫嶺出了這么大的亂子,無需要找種種理由,就憑他沒有領(lǐng)導好天圣巫嶺,他凌子落的責任就是最大的。
“想那么多沒有意義,真要是覺得錯了,現(xiàn)在就給我拿出男子漢該有的樣子,休整一下,給我去親自解決了段玉銀?!绷枳勇湟呀?jīng)轉(zhuǎn)過身離開,沒有回頭,只是丟下來一段話,順便解除了夏馨柔在他身上下的咒法。
“天主……”任巖風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就連表情都沒變,良久良久,終于嘴唇顫抖著輕輕吐出兩個字,“…謝謝?!?p> 雖然凌子落已經(jīng)走遠,不可能聽見,也正是因為聽不見,他才會說。
任巖風的眼眶發(fā)紅,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已經(jīng)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感受過這種感覺了,好像自從記事起,就沒有掉過眼淚。
“巖風主……”有弟子上前,將任巖風扶好,“您受傷了?!?p> “我知道?!比螏r風深吸一口氣,白了弟子一眼,恢復了平時硬漢的語氣。
凌子落走到夏馨柔身邊,再度拉起她的手:“走吧?!?p> 夏馨柔有些別扭地甩開他的爪子,慌張地看了一眼任巖風以及眾弟子,瞪了凌子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