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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殊沐她們學校一年一度的化妝舞會,原因是二月十四那天的情人節(jié),學校還沒有開學,為了彌補同學們,所以明年的這個時候就是為了已經(jīng)過掉的情人節(jié)而舉辦的化裝舞會,早上依舊上課,當夜幕來臨,化裝舞會正式開始,而大家都會穿上好看的衣服,雖然不知道這是那位偉大的領導給定的規(guī)矩,不過大家的心情都是格外得好。
每每到了這一天的時候,學生會都會在體育館外面擺起一個攤位,(不管你是要回寢室,還是要去上課,或者是去食堂吃飯,都會經(jīng)過體育館)這個時候,每個人都可以為了自己的朋友,花上十塊錢,然后送上自己的祝福——一支帶有祝??ㄆ拿倒寤?,當然你也可以買很多然后送給女朋友,反正到時候?qū)W生會的成員會扮成“丘比特”,如果有特殊要求的話,也可以是“月老”,他們會在晚上五點之前為你送上禮物。這些“丘比特”and“月老”通常是一些大一新生,或者是那些想要結(jié)識高年級學長的大二小女生,終于大三的娃,表示沒有那個閑工夫來跑腿。
化妝舞會每年都會安排一個系來當DJ,來掌控并帶動全場氣氛,然后系主任一般都會采用抽簽的方法來決定哪個班上,很不巧的是,今年是物理系,還是殊沐那個班。
啊,這該死的命運,躲也躲不過!
每周的第一天,殊沐四人都是在喬安靜的家里醒來的,毛儷會提前醒來,準備好早餐,然后扯著三個人出門。
殊沐是四個人里唯一遇過考到駕照的女人,所以這光榮又偉大的任務就教給了殊沐。
為了防止不小心戳到自己的眼睛,喬安靜側(cè)身向前開始涂睫毛膏。雖然殊沐拿到了駕照,不過開車并不特別穩(wěn)當,她總是習慣于猛打方向盤,急剎車,然后再加大油門。
“沒想到今年居然抽到了我們,啊,傷過的心,就像玻璃碎片。”喬安靜說這句話的時候,殊沐已經(jīng)飛馳過一個紅綠燈,然而她在下一個紅燈急剎車的時候差點讓所有人扭斷脖子。
“靠,木頭,你想謀殺??!”喬安靜收回睫毛膏,轉(zhuǎn)動著脖子說:“我告訴你,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p> “娃在哪呢?”殊沐打開窗戶,僅僅只有一條縫,然后又側(cè)身咬了一口毛儷遞上來的三明治。
“還騎著白馬,快馬加鞭在來見我的路上?!?p> “切。”
“去年我收到了20束玫瑰花?!比螌氁庀氲匠祝Σ[瞇道:“今年我的目標是21束?!?p> “三寶,有點追求好嗎?起碼也要22束?!焙冒?,她的追求也是挺大的。
“木頭,你去年收了50束,今年應該會翻倍吧,臥槽又可以賣掉換錢了,然后去吃火鍋了,nice nice。”
“無所謂?!笔忏逭f。其實能收到多少束玫瑰對殊沐來說真的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不過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大家可以通過手捧玫瑰花的數(shù)量,你就可以判斷出誰在學校比較受歡迎。如果收到的玫瑰花連十束都不到就會顯得很難堪;當然如果還不夠五束的話,那就更丟人了?;旧夏蔷鸵馕吨阋词情L得很丑,要么就是平時是默默無聞的那一種,或者二者兼有。有時候,有些人為了不那么丟人,會去撿別人扔掉的玫瑰花拿來充數(shù),但是往往就會立馬被人給識破。
殊沐還是大一的時候,就是把他們送的玫瑰花給扔掉的那一種,后面被室友狠狠地批斗了一番,殊沐把花帶回寢室,然后由室友再二手賣出去。
到達學校之前,喬安靜特意搖下車窗,明目張膽地掃視著外面的男男女女。
在鈴響之前的十分鐘,她們把車子開進了停車場。
“快點,快點,快點?!眴贪察o催促著,她已經(jīng)遲到兩次了,要是在有一次,她就要掛科了。
殊沐發(fā)現(xiàn)了一處空著的位置,喬安靜率先尖叫了起來,殊沐自動屏蔽掉喬安靜的聲音,向左猛打方向盤。
這時,喬安靜大一進來時的部門的部長張銘嶼,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下了。
張銘嶼正開著他的白色雪佛蘭從另外一個方向駛來,車頭對準這個位置準備停進去。
“不,媽的,沒門兒?!眴贪察o伸長身子,按下車喇叭,殊沐也是在不想再找一個地方重新停車,于是無視張銘嶼在她們前面的事實,好在張銘嶼不會跟她們生氣,因為她們有喬安靜坐鎮(zhèn)。
“很好?!眴贪察o看著殊沐使進車位停了下來,然后第一個打開車門,沖張銘嶼喊道:“學長,我們沒有看見你在那里,不跟你聊了,我快遲到了。”赤裸裸的謊言。
張銘嶼無奈地搖搖頭,探出頭,“快去吧我重新找地方停,別遲到了?!痹趩贪察o她們離開后,抽出一張紙擦拭著身上的咖啡,苦笑著:“看來我今天得帶著一身榛子味見人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