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塔......”
寂靜的醫(yī)療室,一聲輕喚驚醒了昏昏欲睡的女孩。祝天晴勉強撐起身體,四處張望,諾大的醫(yī)療室內(nèi)只有自己和擎天柱。
他還沒有清醒,微蹙的雙眉清楚表現(xiàn)出他此時的痛苦?!扒嫣熘?.....”祝天晴低聲呼喚,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是不是他的傷口出了問題?她來不及多想,直接將右手的針頭拔了下來。“......”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她倒吸口氣,慢慢挪下床。
“擎天柱,你怎么了?”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只是他看起來越發(fā)不適。祝天晴伸出手想幫他拭去頭雕上的冷凝液,卻在與他面甲近在咫尺的那一刻停止了動作,仿佛能感受到他機體的溫度。她指尖微微顫抖,猛然察覺到自己的舉動太不合適。呆滯片刻,立馬收回了手。
“艾麗塔......”又一聲輕喚,擎天柱依然沉浸在那個回不去也變不了的曾經(jīng)里。他看著兩顆再無光芒的火種碎片,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模糊了起來,沉重的載倒在地,再無知覺。
“擎天柱,你是想要什么嗎?你還好嗎?”這一次,祝天晴聽清了他說的話,聽起來像一個名字,好像影片里有過,難道是......她不敢確定......
醫(yī)療床上,擎天柱依舊一動不動,只是頭雕上的層層冷凝液表明了他的痛苦正在持續(xù)加深。
“擎天柱?!弊L烨缣岣吡艘袅?,蹲在床邊,雙目直勾勾的盯著他:“你還好嗎?擎天柱......”
......
“......”良久,湛藍(lán)色的光鏡逐漸亮起,緩緩恢復(fù)了光芒。
“你醒了?擎天柱,你還好嗎?”祝天晴連忙站起來,沒敢再往前,只站定在原地,雙目中透露著藏也藏不住的關(guān)懷。
“......我沒事?!鼻嫣熘焖僬{(diào)整了一下,強迫自己從剛才的夢境中抽離出來,克服機體的不適,他緩緩坐起身:“天晴,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了?!弊L烨缫贿呎f著,還一邊跳了兩下,以證明自己的話很有說服力。
湛藍(lán)色的光鏡偏了偏,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右手背上的一片紅腫使他眉心不自覺地微微蹙起:“手怎么了?”他沉聲問。
“呃,手?”祝天晴抬起雙手,這才發(fā)現(xiàn)右手上已紅腫了一大片。她咽了口口水,緩緩開口:“這個是......”
“你還沒輸完液?!鼻嫣熘_定地開口,偏頭看一眼另一邊的吊瓶,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躺回醫(yī)療床上去,你還需要治療?!币贿呎f著,一邊拔掉一旁正在給自己傳輸能量液(藥品)的導(dǎo)管,站起身。
“可是你這樣不會......”
“我們不會出現(xiàn)紅腫,回醫(yī)療床上。”
祝天晴點點頭,乖乖躺下。擎天柱在一旁調(diào)試著機器,還找到了冰袋放到她手背上:“你現(xiàn)在需要閉上眼睛休息。”
“嗯,擎天柱,我還要向你承認(rèn)錯誤,救護車他們教育過我了,我不會再一個人冒險了?!?p> 他聞言,沉默地注視了她片刻,緩緩開口:“等你的傷好了,我希望你深刻檢討?!?p> “嗯,好......”祝天晴撇了撇嘴,覺得自己因為沒有遵守規(guī)定而讓他失望了,不敢再多做什么,直接閉上了眼睛,滿心沮喪。
擎天柱仔細(xì)檢查了各項數(shù)據(jù),確認(rèn)她的傷勢已無大礙,又重新給她輸上了液。女孩蹙了蹙眉,手背上一陣刺痛,卻始終不敢睜開眼睛。高大的領(lǐng)袖動作很輕慢,不想弄疼她。
謝謝你,天晴,為我們做了這么多......現(xiàn)在,好好休息吧。
擎天柱沒有再多停留,看她一切安好后,便離開了醫(yī)療室。機體的內(nèi)置時間器顯示,他已經(jīng)昏迷了兩天,還有許多重要的工作需要他去處理。機體上的不適與這相比,簡直不堪一提。片刻也不能再耽誤,他轉(zhuǎn)身走進辦公室。
另一邊,祝天晴原本打算等擎天柱休息后再悄悄睜開眼睛,卻沒想到躺下沒多久便被強烈的睡意席卷,不知不覺間,陷入了夢鄉(xiāng)。只是,這一覺,比以往都更加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