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沒有?”
“神叨啥呢,放!”
“嘿嘿,你猜猜看……”
“看你這幅見了鬼一樣,還隱隱憋著笑、幸災樂禍的樣子,肯定是NMSL!”
“滾犢子,來了個沒有認證的小鬼,傻乎乎地想越級挑戰(zhàn)。你知道他的對手是誰?”
“越級挑戰(zhàn)可以直接認證為初級嗎?認證處今天的總負責人是八大里面的哪一個?”
“白狐貍!”
“挑戰(zhàn)白狐貍?是不是傻?他沒聽說過白狐貍的戰(zhàn)績嗎?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總得出吃點兒虧?!?p> 認證大廳內人聲鼎沸,張小白引領了“小江樓”輿論潮流。
就連明明應該站位正確的,恭溫良和張梓辛,也興奮了起來,唯恐天下不亂。她倆跟著人群往前后場涌去,想去看看是哪兒來的個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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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板網(wǎng)緩緩升起,將一號擂臺包裹在了中間,擂臺里的兩個人如同籠中鳥。按慣例,他們將在數(shù)十人的注視下對決;張小白將被白狐貍打得爹媽都不認識。
這是控制不好眼睛的后果!
張小白依舊搖著波浪鼓,頭上如同安裝了電動小馬達,狂甩著滿腦袋的虛汗:“我不跟你打,媽媽從小就告訴我要做個好人,絕對不應該欺負老幼病殘。你是女人,不容易!我一個堂堂男子漢,不能仗著體力優(yōu)勢,欺負你。”
全程無法反抗之力,被這個臭女人,提著脖子,押到了擂臺。
這還怎么打?
我輩修行者,當勇敢無畏,但絕不應該當個二傻子!
“像個男人一樣堅強點,再問你一句,準備好了嗎?”白狐貍目光鎖定張小白,總算是松開了手,后退幾步,半蹲著身體,蓄勢待發(fā),語氣中暗藏著興奮:
“既然上了擂臺,就不能輕易下去,我們之間必然有一個人會被抬下去!”
“我認輸,我放棄這場比試!你不能強迫俺,我也有選擇的自由!”張小白趕緊堵住白狐貍的話,聲張權利。
“在這里,我說了算!而你……想要擁有話語權,只有一個選擇,打贏我再說。
我再啰嗦一句,你準備好了嗎?江城擂臺,只絕勝負,不定生死!”白狐貍的聲音有著和長相的嫵媚完全不同的寒冷。
姑娘啊,你為何要冷酷到底,完全不給人臺階下?。?p> “你針對我!”張小白低頭沉思半晌,而后斬釘截鐵、地大吼:“是不是因為看中了我的長相,找了條蘿卜加大棒的野路子。我跟你講啊,我這個人最是怕軟欺硬……”
張小白話音未落,他已經看不到白狐貍的人影了。
白狐貍的身影從眼前消失了!只留一句話,聲音如同從四面八方涌來,“巧合的是,我的能力也是光!咱倆好好地切磋一把,加深下對能力的理解!”
李鬼對上了李逵?
“光之驅散、淺影迷蹤!”白狐貍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如從冬日里炸裂了的肥皂泡;陽光正好時,不見了蹤影,恰似從不曾存在過一樣!
“裁判,有裁判嗎?這個叫白狐貍的女人跑了,過來判定輸贏吧!把圍擋降下去,讓我出去,我又不是犯人!”張小白瞇著眼睛左顧右盼,而后笑得開朗。
有些恬不知恥?所以無人搭理。
記得這個時候有點快樂的又有點傻缺的,還沒有挨過揍的張小白吧!
擂臺周邊是大家伙的指指點點,目光聚焦于一處的感覺,讓他覺得高處不勝寒、挺孤獨。
尤其是人群里面有兩個最漂亮的、家里的女人,耀武揚威地更加厲害了。
她倆正瘋狂地對著張小白身后指指點點,遠距離的加持下,臉似乎有些扭曲變形。
哼,喜歡看熱鬧的混蛋!
“怎么連我從‘光能力’中衍生出來的、最基本的技能都破解不了嗎?你的能力到底有多弱呢?歡迎來到能力認證的越級挑戰(zhàn)環(huán)節(jié),這是強者的舞臺,不屈服、不放棄,我希望看到你的抵抗?!卑缀偟穆曇魪纳砗髠鱽?。
離得很近,脖子上都能感覺到她呼吸的濕熱。
“越級挑戰(zhàn)?什么鬼?你這個惡婆娘,擁抱世界熱愛美好不行,非得針對我!我閃……”
危機感炸裂的張小白身子朝前傾,將自己摔在了擂臺的混凝土地面上。他一個翻滾,避開了白狐貍貓戲老鼠一般、緩緩而至的攻擊。
而后朝身后看去,白狐貍已經杳無蹤跡,獨留下了破空一拳的漣漪——帶著罡氣,透明色的拳頭印記。
不等他休息片刻,再次感受到來自于身邊力量的炸裂感,迅速翻滾著身體。
“你看不到我吧!只能單方面的挨打啰,嘖嘖,立于不敗之地是多么的寂寞!”白狐貍閑庭散步,看著張小白東滾一圈、西閃一次,人挺漂亮,聲音卻讓人討厭。
“你打死我吧!”惡婆娘的氣息一直在身邊徘徊,能躲開,卻始終不顯露行蹤!
這樣下去完全不是辦法??!
以張小白的腦回路,只好決定放棄治療,他呈大字仰躺在擂臺上面:“來吧,你打死我吧!”
認輸不行,裝死總可以吧!
只要你敢出手,哥哥就敢碰個瓷!眾目睽睽之下,倒在地上哀嚎,裝出一副慘死的樣子,看你扶不扶。
看你服不服?
墻都不扶就服我自己??!
“我打!”人狠話也突然變多了的白狐貍果斷出拳,一個炮錘直擊張小白小腹。
胸前的吊墜散發(fā)著幽幽清光,一直緊閉著雙眼的張小白,突然睜開了雙眼。眼前映射出來了,戰(zhàn)斗之初從不曾顯形的白狐貍的身形。
那是一道模糊的、半透明狀灰色光影。
“我抓到你了!”他收縮雙手快速上抬,迅速迎向了白狐貍的拳頭。
這個瞬間完成的動作,竟比白狐貍的出拳,還快了三分,于是有機會雙手緊緊握住了白狐貍的拳頭,并將她的攻擊給擋了下來。
白狐貍沒有接著出拳,詫異,惱火,揮舞著被合什雙手鎖死、抱在一起的拳頭,想把張小白甩出去。
張小白笑出潔白的牙齒,得意了沒多久,即感覺自己在飛,充分懷疑職業(yè)裝下的白狐貍也沒有童年,把他當做了風箏來放,又或者是彩帶來揮舞。
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