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宇文無忌褲子上還沾著已經(jīng)干結(jié)的大便,他很是生氣,蘇小牧原來是這么狠毒的女人,辛虧自己機(jī)靈,不然真就成太監(jiān)了!
原本說好的三人在山莊議事,讓宇文無忌覺得可以抱得美人,在那個山莊里過上沒羞沒臊生活,但是沒想到凌小小在宇文無忌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把他跟蘇小牧趕出了山莊,搞得他現(xiàn)在對整起事件越來越摸不著頭腦,一口意外偷來的箱子,怎么會引發(fā)這么大一場風(fēng)波呢?
現(xiàn)在身無分文的他,已經(jīng)饑腸轆轆,這么深奧跟復(fù)雜的問題他已經(jīng)不想去考慮了,他就想著能有一個窩頭果腹,貼滿城門跟街道的通緝他的告示,更是他感到自己現(xiàn)在身陷絕地,要怎么從這困頓的局面中走出呢?
他一路繞開城市,專門走偏遠(yuǎn)小路以及村莊,邊乞討邊躲藏,吃了上頓沒下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來到一個小村莊,向一戶人家討了一碗涼水喝,“老鄉(xiāng)打聽一下,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是南直隸!”給他水人家回答。
“南直隸?”宇文無忌繼續(xù)問道:“就是拱衛(wèi)京畿的四大直隸的南直隸?”
“是啊,再往北就是都城酈京了!”老鄉(xiāng)說道:“你是外地來吧?想要去哪里?。俊?p> “啊我就是路過,打算去都城走親戚!”宇文無忌回到:“誰知這路上把盤纏丟了,這一已經(jīng)餓了一路了,不知道您給點吃的不?”
“是嗎,那還真是悲慘啊……”老鄉(xiāng)轉(zhuǎn)身回到屋里,拿了幾個烤焦土豆出來:“給,這些你就先拿著吃吧,看你這可憐樣兒,不像是走親戚,倒像是逃難的,這酈京你也別去了,還是哪里來回哪里去吧!在這南直隸,要是沒有官府的批文,到處亂走是會被抓起來的,運氣好遣返原籍,運氣不好送你去挖沙子,趁你還沒被官軍看到,趕緊的走吧……回去吧!”
宇文無忌這下犯了難,難道真要一輩子到處躲藏乞討了?本來還打算悄悄進(jìn)京,去太子府看看能不能敲上一筆的,讓那個太子,給他新的身份,跟一筆錢,能夠在這里過上衣食無憂安逸的生活,但是現(xiàn)在這連都城都進(jìn)不了,要怎么辦呢?
老鄉(xiāng)手中那烤的黑不溜秋的土豆,讓宇文無忌感到更餓了,但是胃中也泛起了酸水,讓他無比的抗拒,這些日子真的是吃了不少烤土豆了……
投案自首!宇文無忌沒有拿那個老鄉(xiāng)好心提供的烤土豆,而是向老鄉(xiāng)打聽了當(dāng)?shù)氐墓俑栋溉チ?,他實在是受夠了這到處乞討,東躲西藏的日子。
“叮叮?!彼庙懥斯衷湛h衙外面的那口鐘,這里鳴冤是敲鐘的,很快知縣升堂問案,“砰——”法槌落下,縣官看著胡子邋遢,大咧咧站著不知道跪的宇文無忌很是光火。
“堂下何人,居然不跪……”不等那老爺說完,宇文無忌便直接打斷他:“行啦,我不是來伸冤的,我是來投案的,江北假冒欽差案,要犯文無忌在此!”
知縣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他趕緊走到宇文無忌身邊,仔細(xì)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命人拿來通緝令,仔細(xì)的對比了起來。
“呦呵,沒想到這把江北攪翻天的大欽犯,居然自個兒跑到我這里來了……”知縣又驚又喜:“您到這里真是來投案的?”
“趕緊的,老子還等著去天牢吃飯呢……”宇文無忌抱著胳膊說:“我這可是給你立功的機(jī)會呢!”
知縣一聽這話,打了一個激靈,然后雙手打拱畢恭畢敬的說:“爺您到了這里盡管放心……來人,先帶這位爺下去洗個澡,換身干凈衣服,把老爺我臥房收拾出來,給這位爺好好休息?!?p> “呦呵?挺懂規(guī)矩??!”宇文無忌贊許的看著這位知縣,“爺今晚就在這里住下了?!?p> “老爺您請……我一定把您伺候好,順便再問一句,您是什么時候進(jìn)京???”知縣施禮問道:“是要去什么人府上???”
“還用說嗎,太子府上啊!”宇文無忌嗔道。
“明白……”那知縣甚是惶恐:“還請老爺在太子面前,為下官多美言幾句啊!”
“要不你也跟著?”宇文無忌伸伸懶腰,活動了幾下身子:“對了,我現(xiàn)在有點餓……”
知縣誠惶誠恐,他趕緊對著宇文無忌拜了拜:“多謝老爺提攜!”
洗完澡,宇文無忌被縣官請去吃飯,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還有高檔的銀質(zhì)餐具,讓他眼前一亮,一杯紅酒恭敬的遞到了他手邊,“下官這里窮鄉(xiāng)僻壤,這些是小的……”
宇文無忌擺擺手趕忙就坐,抓起一塊面包就吃了起來:“坐坐……我很滿意,你辦事兒靠譜,事情做的不錯,咱們明天就出發(fā)進(jìn)京,一起去覲見太子殿下!”
蘇小牧爬上了縣衙墻頭,然后輕盈的攀上屋頂,掀開瓦片,下面那位知縣正在給宇文無忌倒酒,添菜侍奉左右,臉上的諂媚讓她不禁疑惑了,她屏息傾聽著下面的談話。
“老爺此次去江北,是奉了太子……”縣官略帶試探的問。
宇文無忌略帶醉意的打斷他:“唉——老子是欽犯,江北的事情是我一人惹出來,跟任何人尤其是太子沒有一點關(guān)系!”
“是下官糊涂,是下官多嘴……”知縣一臉賠笑。
“到了太子府上,你什么話也別說!什么也別問!”宇文無忌放下酒杯,指著縣官的鼻子說:“他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要是攆你走,你知道該怎么辦吧?”
“這個……”縣官愣住了。
“趕緊走啊……要聽話知不知道!”宇文無忌小聲在他耳邊嘀咕:“別到處瞎嚷嚷,知道不?”
“明白,明白……”縣官趕緊點頭。
“哈哈哈,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fā)……你什么也別問!不該打聽的,千萬別打聽,不該知道的你就當(dāng)不知道!”宇文無忌的臉漲紅了,“記住,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把我給了太子,包你加官進(jìn)爵,一輩子榮華富貴……”
“下官謹(jǐn)聽教誨!”下官做了一揖回道:“謹(jǐn)遵先生囑托!”
蘇小牧瞇起了眼睛,她輕輕把瓦片合上,低頭若有所思起來,然后輕輕躍下屋頂,藏在后院的花園里,等到夜深,所有人都睡下了,她悄悄潛入了,宇文無忌睡的臥室。
“起來……”狗腿彎刀閃著寒光,宇文無忌感到脖子一涼便睜開了眼,“你到底是誰的人?”蘇小牧那閃著幽光的眼睛甚是可怖,“你要去太子那里?”
脖子架著的刀,讓宇文無忌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能撒謊,但是他也不是傻子,現(xiàn)在說實話對方能信嗎?
“你猜……”他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是誰的人,你心里最清楚!倒是你又是誰的人?螢衛(wèi)那個矮子的人?”
刀緩緩從宇文無忌脖子上拿開了,蘇小牧退入了黑暗中,“你要是敢去太子哪里,我第一個殺了你!”
冰冷的聲音讓宇文無忌倒吸一口冷氣,他趕緊起身下床,在房間里搜尋起來,蘇小牧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他來到門口呆呆的看著天空的月亮,冷清的后衙不見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