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漸漸消去,其他人也陸續(xù)醒過來。
大家的手腳都被綁著,動彈不得。
白安亭和楊敏熙被綁在了一起,而單雅和白玉清是被分開綁著的。
其實,這次綁架就是慕云灝策劃的。
自古英雄救美的戲碼就是世人最愛看的,也是最容易讓男女增進感情的法子。
慕云灝的目的是讓白安亭和楊敏熙增進感情,那為什么他要把單雅也綁過來呢?
因為慕云灝疑心上次圍場的黑衣蒙面人是攝政王的人。
主要是因為宇文於被打斷了雙腿,讓慕云灝有了這種推測。
在隴國,除了攝政王,慕云灝想不到還有誰和宇文於有仇。
慕云灝以為單雅肯定早把自己被宇文於下藥的事情告訴了攝政王。
因此攝政王絕對會因為鳳舞兒而痛恨宇文於。
所以,攝政王就是慕云灝的第一懷疑對象。
慕云灝把單雅綁走就是為了試探攝政王,查明真相。
至于白玉清,是隨便綁來混淆試聽的,能在十幾個人中被選中,只能算他運氣不好。
白玉清被綁在柱子上,他的姿勢是坐著的。楊敏熙和白安亭也是背對背靠著坐在地上。
只有單雅,撲在地上,屁股朝天,姿勢要多丑就多丑。
單雅知道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不應該考慮什么尊嚴臉面的東西。
但是四個人中就她一個人被這么簡單粗暴地對待也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吧。
要坐著就大家一起坐著嘛,要屁股朝天就大家一起屁股朝天嘛,搞特殊化干啥!
作為永不屈服的小強本強,單雅決定靠自己改變現(xiàn)在尷尬的局面。
所以,她想要把自己的身體翻過去。就算不能坐著,至少躺著比屁股朝天要好看點。
單雅在地上滾來滾去,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故意捉弄她,翻了好幾次都翻不過去,依舊是屁股朝天的不雅姿勢。
另外三個人看她在地上不停地撒潑打滾,實在是有些看不懂。
白安亭咳了咳,盡量想用自己的邏輯解釋單雅的奇怪行為。
“鳳小姐該不會是得了什么病吧,我在書里看見過,癲狂之人就是如此行為?!?p> 楊敏熙被嚇到了,擔憂地看著還在地上滾的單雅。
“難不成是綁了我們的人給鳳舞兒喂了什么會讓人發(fā)瘋的藥?我們會不會也被下了藥?”
楊敏熙主要擔心的還是自己,生怕自己也被下了藥。
翻得精疲力竭的單雅總算是放棄了,任憑自己像一只毛毛蟲一樣趴在地上。
她上下起伏著身子,喘著粗氣。
白玉清可沒有空觀賞單雅如同智障一般的行為,他得想辦法趕緊離開。
萬一那些劫匪再回來就糟糕了。
仔仔細細看了看寺廟里的物件,唯一能用的估計就是佛像底下那一片碎瓷。
碎瓷片應該可以用來劃破綁住她們的麻繩。
只是,他現(xiàn)在被綁在柱子上,根本動不了。而被綁在一起的白安亭和楊敏熙和他情況差不多,行動困難。
所以,四人之中能行動的就只有單雅了。
“喂,鳳舞兒!”
臉趴在地上的單雅聽見白玉清喊自己,連忙抬起頭。
一只毛毛蟲抬頭的樣子真的很好笑,可是白玉清看見單雅這張臉就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妹妹白玉荷,根本笑不出來。
“你叫我?”
白玉清按下心中對單雅的厭惡情緒,如今要是想逃走就只能依靠單雅,他只能暫時放下兩人之間的恩怨,向單雅請求。
“你試試能不能用佛像底下那個碎瓷片把麻繩割開?!?p> 單雅也瞧見了那個碎瓷片,她使勁撐起上半身,保持著坐著姿勢一點一點費力地挪到了佛像旁邊。
手是被綁在身后的,單雅只能背對著碎瓷片把身體倒下去,一點一點挪著屁股用手摩挲碎瓷片的位置。
摸索了好久之后,總算拿到了瓷片。
她右手拿著瓷片,看不見麻繩,她只能靠感覺去割麻繩。
瓷片的邊角十分銳利,她手一動瓷片就會割到她的右手。
單雅調整了好幾次,沒有太奏效,只能忍著痛繼續(xù)割。
她也怕疼,要是歹匪過來,可不僅僅是被碎瓷片割的那種痛了。
好不容易割斷了手上的麻繩,單雅的右手上全是血。
她也沒時間可憐自己,趕緊把腿上的麻繩也割了。弄完之后,又連忙跑過去幫其他三天割斷繩子。
單雅滿手鮮血觸目驚心,白安亭從衣服上撕了塊布給她包住。
白玉清也瞧見了,但是在白安亭沖過去給單雅包扎的時候,那只要去扯自己衣服的手放了下來。
楊敏熙催促著,“我們快走吧,要是那群歹匪來了就來不及了。”
四人趕緊跑出來,還好這里不是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方,雖然是郊外,但是離皇城不遠。
楊敏熙走了一半就跑不動了,最后還是白安亭拉著她跑的。
她們跑回了城里,就碰上了攝政王派來尋找單雅的部下。
其他三人的家人也派了人尋找,不過手下畢竟沒有攝政王的那么多,杯水車薪,大海撈針。
碰見單雅她們的是攝政王的得力部下,也是霄堔的父親霄雄。
霄雄指派了幾個人送其他三人回去,自己親自送單雅去了攝政王府。
攝政王也沒有干等著,自己也四處找了找。聽見霄雄已經找到了單雅,趕緊快馬加鞭回去看看女兒情況。
鳳府的許多人也出去找了。
鐘離玉鄢、岑修、余瑾和辰弈四個人覺得四處胡亂找沒什么頭緒,還不如呆在攝政王福等著消息。
墨冀以為他們不擔心單雅,情急之下差點和他們動起手來。
事實證明,四個人的做法是對的。
霄雄沒有忽視單雅手上的傷口,畢竟血已經把手上的布條染得通紅。
他已經派人去請了大夫,他們前腳進了攝政王府,后腳李大夫就過來了。
眾人圍到單雅身邊,鐘離玉鄢都不忍心看她滴著血的手腕。
岑修亦是一臉心疼。
辰弈和余瑾的表情就有些捉摸不透了。
余瑾是明明心疼卻裝作不心疼的樣子。
辰弈與他相反,明明不心疼卻非要裝作心疼的樣子。
兩人都是不坦誠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