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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銜青鸞

第一百三十二章嗇城

鳳銜青鸞 月半子卿 2011 2019-03-08 08:00:00

  這哪里是血???

  單雅用手摩挲了一下,感受到的是細(xì)細(xì)的顆粒感。

  要真是血,難不成鐘離玉鄢血里有結(jié)石?

  剛才單雅擔(dān)憂的神色現(xiàn)在一下子變成了懷疑。

  這好像是用脂粉摻了水制成的,要不是細(xì)看估計真看不出來。

  鐘離玉鄢也一下子蒙了。

  其實他此刻覺得有點距離感還是挺好的,不然就不會穿幫了。

  單雅在鐘離玉鄢臉上捏了一把。

  無暇感受鐘離玉鄢的皮膚有多白嫩光滑。她伸出手指一看,白色的粉末狀物,像是面粉。

  呵呵,單雅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站起來就要走。

  鐘離玉鄢趕緊抓住單雅的手,不讓她走。

  單雅一巴掌拍在鐘離玉鄢的腦袋上,“你個騙子!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話了?!?p>  鐘離玉鄢趕緊躲進(jìn)被子里避難。單雅拿起枕頭一邊罵一邊打他。

  “還流血流得快死掉了。你咋這么厲害,和別人不一樣,流的是胭脂血啊,臉上還能長出面粉是吧,你是面粉精投胎的吧。”

  鐘離玉鄢被單雅打得快要腦震蕩了,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單雅就被他拉地跌落在床上了。

  她剛要掙扎著起來,鐘離玉鄢就欺身而上。昨晚的那一幕恍如情景再現(xiàn)一般,又一次活生生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單雅剛才因為生氣漲紅的臉又紅了好幾度。

  鐘離玉鄢笑如桃花,柔軟的唇貼了上來。明明昨晚的酒味早就散盡,可此刻的吻卻還是微醺醺的,讓人沉醉不知所以。

  想起上次在司徒家單雅脖頸處被小壽啃咬出的紅印,鐘離玉鄢嫉妒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熱氣噴進(jìn)單雅的耳里,還有在耳上游離的吻讓她既想逃離又不敢亂動。

  她略帶哀求:“玉鄢,別這樣?!?p>  鐘離玉鄢把頭埋在她下巴下面,聲音極其魅惑,如同黑夜,很容易讓人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嗯~哪樣?”

  他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故意裝蒜。

  裝完蒜又在單雅的鼻尖上輕輕一吻。

  估計是怕把單雅給壓壞了,他含情脈脈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最終從單雅身上下來,把她按在自己胸膛處。

  單雅可以很清晰地聽到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他摸著她的頭發(fā),像在和她說睡前故事一般喃喃細(xì)語。

  “在柳湘閣,我的生存方式就是你死我。上次的事情,確實是我欠考慮了,只是想到要把明清瑾斬草除根,沒有料想到會上了旒淑群主?!?p>  從小到大,鐘離玉鄢估計沒有對任何人道過歉。

  這次他的道歉真的算是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也說明了他真的很在意單雅。

  為了她,他愿意做自己從沒有做過的事情,也愿意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其實冷戰(zhàn)一個月了,單雅早就不怪他了。只是拉不下臉來求和,既然鐘離玉鄢已經(jīng)向她妥協(xié),她也沒有必要再繼續(xù)裝作不在意了。

  單雅伸出手,兩只手捏在鐘離玉鄢臉上,在他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如果剛才鐘離玉鄢的話是讓步,那她的這個吻就是示好。

  或者可以說是獎勵吧。

  吻完之后她就害羞地躲進(jìn)鐘離玉鄢,雙手環(huán)在他的腰間。

  鐘離玉鄢有點受寵若驚,更加用力地回抱住單雅,笑容都要升到顴骨處了。

  為期一個月的冷戰(zhàn)總算圓滿落幕了。

  唯一不開心的估計就是小壽了,新情敵還沒處理,結(jié)果鐘離玉鄢這個舊情人又死灰復(fù)燃了。

  天天來單雅院子里晃蕩,晃蕩得小壽心煩的要死。

  這邊還是因為男女私情而或喜或憂,慕云灝那里憂心的可就是國家大事了。

  最近離皇城不遠(yuǎn)的嗇城出了些事情。

  有一伙兒匪徒常常下山騷擾百姓,燒殺搶掠樣樣不少,弄得嗇城百姓民不聊生。

  之前慕云灝就派了三四個官員去整治,結(jié)果沒一個能斗得過那伙兒歹徒的。

  才派去一個多月的一個劉姓大臣還被那匪徒頭子殺了,割了頭吊在城門上,鬧得人心惶惶。

  要是再不處置,估計嗇城就要被猴子稱大王了。

  慕云灝這次想派個狠角色把那伙匪徒一鍋端了,朝廷上武藝最好,制伏歹徒最有經(jīng)驗的莫過于是攝政王了。

  而且攝政王的老家就是嗇城,不用慕云灝請他,鳳弈清就主動請纓去制伏歹徒。

  既然攝政王自己送上門來,慕云灝也不推脫,當(dāng)即就下旨讓攝政王前去嗇城制伏匪徒。

  不過攝政王自己去,慕云灝也不放心,派了宇文於隨行。

  他倒不是怕攝政王制伏不了匪徒,而是怕攝政王生了異心。

  所以才讓宇文於跟著,萬一有什么情況,就隨時向他匯報。

  攝政王倒不在意宇文於是否跟著,他在意的是想把單雅也帶過去。

  這些年一直在皇城,要么就是在戰(zhàn)場上,基本沒有回過嗇城。

  所以女兒也從沒去他老家看看,沒給奶奶爺爺上過墳磕磕頭啥的。

  攝政王覺得除掉歹徒只是小事,讓單雅跟著他一起回去認(rèn)祖歸宗才是大事。

  攝政王把自己的想法遭到了劉婉兒的反對。

  劉婉兒寵女兒是出了名的,她倒不是反對單雅去給爺奶磕頭上墳,而是因為嗇城匪徒橫行,萬一傷了女兒可怎么好?

  劉婉兒面色沉重,搖了搖頭?!安恍校畠喝f一出了事,你要我怎么辦?你要是非要帶她去,先把我一脖子抹死算了?!?p>  攝政王苦口婆心勸著,這要是別人他早就罵娘了,哪有現(xiàn)在這般細(xì)言細(xì)語的時候。

  “夫人,你相公我這武功絕對隴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女兒有我護(hù)著,怎么可能被匪徒傷了,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你想想,當(dāng)初還是我把你從敵人手里救回來的呢?!?p>  劉婉兒還是搖頭,覺得不妥?!安慌乱蝗f就怕萬一,女兒真要是出什么事了,我看你到哪里說理去?!?p>  攝政王也不肯放棄?!胺蛉耍掖饝?yīng)你一定寸步不離跟著女兒,決不讓半點危險靠近她。女兒從生下來就沒有回老家看看,現(xiàn)在不去,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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