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這個神經(jīng)病,竟然給鬼市結界新增了防人功能!
就差一點!林惜就可以逃出去了!
趴在透明的結界壁上,林惜欲哭無淚。
斗戰(zhàn)勝魔很快追了上來,手臂伸長,尖利的五爪抓向林惜的脖子。
在惡鬼界混了大幾百年,他對殺人很有經(jīng)驗,必須速戰(zhàn)速決,以最快的速度將人殺死。
但凡你遲疑一下,或速度慢個半拍,你想殺的人就會被救走,因為總會有那么一兩個英雄會從莫名其妙的地方?jīng)_出來!
他還就不信了!他殺不死這個人!
五爪伸到林惜跟前的時候,黑狼快如閃電,一口咬了上去。
英雄這么快就來了!
尖利的獠牙深深貫穿了那只白色的手臂,“咔嚓”一聲脆響,半只小臂被咬斷了。
“孽畜?!卑灼す淼哪樕幊亮讼聛恚麑嗔说氖直凼栈?。
而此時,身后那只黑狼也追了過來,一前一后圍住了白皮鬼,全身毛發(fā)豎起,四爪鋒利,半蹲著前身,隨時準備發(fā)動攻擊。
林惜突然想起那瓶鬼樂符水,斗戰(zhàn)勝魔之所以那么厲害,肯定是依賴了鬼樂符,而鬼樂符可維持的期限只有一個時辰。
只要能把他的那瓶符水毀掉,然后拖住他一個時辰,萬事大吉!
當機利斷,林惜伸手一指,對兩頭黑狼道:“那里,攻擊他那里,那是他的死穴!”
黑狼們嘴角抽抽。
實不相滿,那是所有男人的死穴,大家都懂。
兩頭黑狼不再猶豫,齊齊張開血盆大口,撲向白皮鬼那不可描述的部位。
白皮鬼臉皮抽畜了兩下,感覺下半身涼嗖嗖的,這種感覺讓他渾身發(fā)毛。
黑狼們撲了上來,白皮鬼一腳一個,踹飛三丈遠。
白皮鬼冷冷一笑,看了站在不遠處的林惜一眼,問她:“小姑娘,你養(yǎng)鬼就算了,你還養(yǎng)妖?”
林惜翻了個白眼,秒回:“關你屁事?!?p> 白皮鬼也不惱,他壓根沒把這兩頭低階黑狼放在眼里,抬腳繼續(xù)朝林惜走去。
“知道我的食物這么有能耐,我吃著也開心?!?p> 林惜看著他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邅?,簡直要嚇瘋了?p> “你為什么一定要吃我呢?你吃狼不行嗎?燉狼肉,放點花椒大料,多香!”
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正準備撲上去與惡鬼血戰(zhàn)的黑狼兄弟,聽到這話,愣住了。
腳步就跟生了根似的,一動不動。
媽耶,他們不干了!
這傻子誰愛救誰救,他們不救了!
白皮鬼聽到這蠢話,哈哈大笑,笑的肚子疼,流花寄生在他肚皮上,面皮隨著他的笑聲一抖一抖,快暈了。
說真的,白皮鬼好多年沒有見過這么蠢的人了。
流花看到白皮鬼把宣朗拋在一邊,不由得急了,光靠她的紙人隊伍,根本無法制約對方。
“鬼主,眼睛,先拿眼睛?!绷骰ǔ雎曁嵝?。
白皮鬼腳步一頓,抬頭往天上看去。
那兒,是一個巨大的繭,紙人們正在集中攻擊宣朗。
白皮鬼陰森森一笑,對林惜道:“你等著,我去去就來?!?p> 說完,身形一閃,原地消失了。
咦?林惜眨眨眼,哪兒去了?
天上突然傳來嘩啦啦的聲響,林惜抬頭,模模糊糊的看見,紙人被沖散了。
不一會兒,白皮鬼拎著宣朗重重一甩,宣朗仿佛一道白光,“呯”一聲墜地,砸出一個大坑。
怎么回事,宣朗不是自稱速度最快嗎?難道斗戰(zhàn)勝魔比他還快?
不過眨眼之間,白皮鬼就出現(xiàn)在宣朗正上方,握緊拳頭,對著宣朗的臉狠狠砸了好幾拳。
這小子竟然長了一張這么娘的臉,必須打的他爹都認不出來才行。
一連打了十幾拳,白皮鬼才收手,他揪住宣朗的衣領,問他:“聽說你有一只百竅眼?”
宣朗淡淡一笑,縛住眼睛的白紗滲出殷紅的血跡。
“聽說過七竅玲瓏心,還沒聽說過有百竅玲瓏眼的。”
這笑臉,怎么這么好看,白皮鬼欣賞了兩秒,又一拳砸過去。
“現(xiàn)在聽說了?說吧,藏哪了?”
宣朗伸手,擦掉嘴了的血跡:“這個問題,你該問流花,我所有的眼睛,都在她那?!?p> 流花憤怒大喊:“你說謊!那眼睛根本不是百竅眼!你肯定把百竅眼藏起來了!鬼主,千萬不能相信他!”
白皮鬼定定打量了宣朗一眼,伸手,重重按在宣朗的眼睛上。
宣朗痛的悶哼一聲,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白皮鬼把沾滿鮮血的手,放在嘴邊舔了舔,雙眼一亮。
好香!
“不說就罷了,當食物也不錯?!卑灼す肀硎竞軡M意。
“鬼主!”流花分外不甘心。
如果不將那眼睛拿到,她舍棄了那么多,豈不是笑話。
“鬼主,百竅眼一定在他身上,我追查了三百多年,絕對不會錯?!?p> 白皮鬼不耐煩了:“做為寄生,你太聒噪了。”
女人啊,還是沒腦子的好。
白皮鬼想也不想,就伸手掏進腹中,流花驚恐大叫:“鬼主饒命,我錯了!流花錯了!鬼主!”
白皮鬼無視她的驚恐,伸手掏出一塊黑糊糊的東西,看了看,又看看宣朗,算了,美食當前,這玩意還是丟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