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殺四方!
???
怎么可能……
‘長風賭坊’的招牌被人給砸了?
還是位小姑娘,聽聞此事,街頭上便傳開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然而此事千真萬確,毋庸置疑。
“你信嗎?”
林飛搖頭,琢磨著這事。
兩人在小巷口遠遠的看著賭坊前扎堆看熱鬧的人群,那‘長風賭坊’的招牌上都是雞蛋菜葉子,有人還高興的嚷嚷:“砸的好,砸的漂亮,這賭坊開了這么久,不知道坑了多少人家,砸的真好……”
大老爺們紛紛對此搖頭走人,叫好的不過是些婦孺?zhèn)儭?p> 一家賭坊擺在云啟的任何地方都不會引起那么多人關(guān)注,而這‘長風賭坊’卻很特別,它背后的主人司徒家的人,但聞司徒家大名各路英雄都會退避三舍不敢多事,只因這司徒家是相國夫人的娘家,那賭坊老板正是司徒家的三公子司徒庸。
今日知道這事的都來看熱鬧了,只是沒想到這些年都無人敢惹的長風賭坊卻被一個小姑娘給砸了招牌,并且贏了這賭坊內(nèi)的幾位高手人物,實在有些令人唏噓。
大家都想知道這位小姑娘是什么人物,更想見見其樣貌,背后是否有人撐腰等等一系列的猜測都隨著嘩然聲落下帷幕。
“哪家的姑娘膽子不小啊?”
“不是本地的吧?”
“……”
聽著諸多雜詞,林飛輕聲說道:“聽聞這間賭坊的老板是劉成翁夫人那邊的親戚,司徒家的三兒子司徒庸,此前安排在京都管理鹽倉,后來這小子不安本分調(diào)戲良家女子被砍殘了手臂,于是就讓他離開京都去了成德,安了個監(jiān)守門庭的職務,誰知沒多久他又待不住跑來西寧開賭坊,這些年背地里仗著與劉家的關(guān)系沒少干壞事。”
“你知道的還不少。”
林飛謙虛一笑,那表情好似在說:承蒙主人您這么多年的厚愛,不拿出點本事來林飛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只是一個小姑娘能把這‘長風賭坊’的招牌砸了,她的本事不可小覷,也或者想想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云極心中也就不覺得有什么可奇怪的了,他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去江口解決水患問題,也顧不得多看什么熱鬧,但剛要轉(zhuǎn)身。
一個嬌小的身影忽然從賭坊的某扇窗口一躍而出,順著她手上的‘五爪神龍’飛爬上面前一堵高墻,再輕輕一縱身上了隔壁茶樓的欄桿處。
云極和林飛這一定睛有些怔住……
“司徒庸,你個言而無信的小人,輸了就是輸了,還死不認賬,老娘今天就拆了你的招牌!”欄桿上的小姑娘對著從賭坊出來的一幫人大罵,接著將手上三把利刃‘嗖嗖嗖’掃向那面丈長的招牌上吊著的兩根拳頭粗細的繩索。
‘砰啪!’招牌上的繩索被利器割斷墜落在地,灰塵四起,眾人躲開老遠。
待某個錦衣的男子從賭坊走出來,見狀一臉怒意,看著對面欄桿處得意的小姑娘,恨得咬牙切齒。
“死丫頭,你惹上本公子了,今日別想逃出西寧!”
愿賭服輸,明明耍詐輸了,你還不認賬……
青墨冷笑著從欄桿處轉(zhuǎn)身,司徒庸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樓下,看熱鬧的茶客們不敢惹事紛紛讓出一條道來,而她跑至茶樓背面時,向著對面的酒莊樓頂看去,手中的‘五爪神龍’一出,懸空再躍,整個人頓時就像吊出三界外,將眾人一一拋下老遠。
她回頭一陣好笑,沖他們說道:“司徒庸,你好好記住欠本姑娘的一百三十萬兩銀子,咱們后會有期?!闭f著翻過房頂,瞬間就沒了蹤影。
“你……”
司徒庸原地氣的跺腳,怒罵了手下一幫混球后又派人追拿她,當街還發(fā)了懸賞令,像捉拿個朝廷犯人似的都要將整個西寧鎮(zhèn)給翻了遍,誰知此女逃了一段路后在小攤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還吃了頓飽飯后,換上一身男兒裝跑去附近的‘醉花樓’喝花酒了。
男人喜歡做的事情,她一個女子也那么有興致,不知為何?
起初她不知道有這種地方,剛才在攤子上吃面無意間,聽兩公子哥說起這附近的‘醉花樓’,有名的風花雪月之地,那里的姑娘比‘雪清樓’的姑娘更有風情更有韻味,只是本來也沒啥,一提起‘雪清樓’她就極度好奇,這種地方能有什么風情什么韻味呢?在嗤鼻一笑之后,她還是想來瞧瞧所謂的風情與韻味。(一方面躲進這種地方相對來說比較安全;另一方面呢她是真的純粹好奇。)
誰知她這一進樓沖動之下竟花了好不容易贏來的半吊子銀錢,找了兩個據(jù)說是酒樓里最漂亮最有韻味的姑娘來伺候著左右,但沒想著這兩位據(jù)說風情十足的女子竟一味的跳舞彈琴給她倒酒喝,也不知道這算個哪門子的風情韻味?
而她自以為酒量還不錯,喝個三五杯總沒問題,結(jié)果喝到第五杯時便倒頭趴下,再也不省人事。
待她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感覺頭腦發(fā)脹全身酸軟,再睜開眼一看,驚的腦子一片空白。
床頭躺著的竟然不是‘醉花樓’的那兩位姑娘,而是個俊美無暇翩翩如玉的少男,他五官端正,精致如玉,面容上的笑容溫和,眸色清瀲干凈,而她雪白的長臂觸碰之處是柔滑的絲質(zhì)白裳,上面的云紋繡品銀光亮閃,目光移動而上是脖頸處那一片光潔如玉又富有彈性的肌肉,她猛地心頭一顫。
秦曇???
手臂環(huán)著他半壁身子趴著的姿勢卻極為舒適愜意,這讓別人一看上去像極了恩愛夫妻的睡姿,不過本來也沒什么地方不協(xié)調(diào)的,但被她突然而來的一聲尖叫,將一切美好破壞,那聲音尖利的像把刀差點刺破了枕邊人的耳膜。
兩人從驚叫聲中紛紛坐起,青墨胡亂的抓到一條被褥遮住整個前身,其實兩人連外衣都沒有脫掉,便指著他大罵道:“你……你……怎么會在這的……”表情尷尬,惱火,羞澀,郁悶……幾乎所有的心緒擠在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