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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天下

第八十七章 鹿鳴花重開5

鸞天下 南國女帝 2020 2021-12-15 10:19:06

  她將手抽回,拒絕這番盛情確實(shí)不太好,但心里使然還是推拒了。

  她向著瀾月輕輕一笑道:“七根弦要奏出這么復(fù)雜的琴音,我還是不學(xué)了吧?!?p>  “其實(shí)這也不是很難學(xué)的樂器,只要肯下點(diǎn)功夫的都能學(xué)會?!睘懺聲囊恍Γ南聟s有些不安,剛才舉動怕是嚇到她了。

  “腦子累,不想學(xué),我還是多跟思凝公主學(xué)學(xué)做點(diǎn)心吧。”像他們這般風(fēng)雅的人才有心思弄琴操曲,她可沒這個空閑。

  “女兒家學(xué)點(diǎn)廚藝也好。”沈?yàn)懺乱魂囌Z塞,蕭家小姐倒是一向直言不諱,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阿月,你已經(jīng)忙了一整天了,早點(diǎn)歇著吧?!?p>  “好,墨墨也早點(diǎn)歇著。”

  “哦對了,明早我打算出發(fā)去長寧,可能起的比較早,就不跟你打招呼了?!?p>  “墨墨不回京城要去長寧?”沈?yàn)懺掠X得有些吃驚。

  “我有要事去辦,越快越好?!?p>  司徒庸是沖著她而來,指不定什么時候會找到這兒,她若離開,小允他們就不會受到牽連,更何況她去長寧另有目的。

  “既然墨墨主意已定,那沈某定當(dāng)護(hù)你到長寧了?!?p>  這書呆子要跟著她?

  她知道瀾月性格,一時不好拒絕他的好意,只好裝著答應(yīng)后回屋就寢。等第二天,天還未亮,原本想著留封書信給他就走,誰知道沈?yàn)懺逻@人不笨,起的比她還早,等她將信塞進(jìn)瀾月房門后準(zhǔn)備離開,卻發(fā)現(xiàn)他已跟在身后。

  “阿月?!彼@訝之余有些哭笑不得,看著那張清俊的臉容自覺得心下有些尷尬:“你居然知道我會起早走?”

  “墨墨做事從來不走尋常路沈某是知道的,但是墨墨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走沈某并不能猜出來……”

  “所以你就在樹下等了我一夜?”

  “讓墨墨笑話了?!?p>  呆子,一根筋。

  “阿月,實(shí)不相瞞我去長寧是為了……找我母親。”

  “你的母親不是……”他聽過墨墨的酒后真言,沒想到是真的,所以有些驚愕。

  “我母親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是長寧,我要去找一個人,一個會做鎖的工匠師父,他或許知道母親的去處?!?p>  “沈某聽聞伯爵夫人李詩乃前朝公主,為守靈而一去不回,世人都說她已追隨先人而去,難道事實(shí)有假?”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必須去趟長寧才能找到她最后的信息,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p>  “既然這事如此重要,那沈某更要陪你一起去了?!?p>  青墨不禁心里想,如果他知道她尋找這些線索是為了早日回去,他一定非常后悔的。

  “阿月,你一定要跟著我的話,我也不攔著你,但是再要遇到像上回那樣,我可不能擔(dān)保你的人身安全。”

  青墨有些氣惱,這憨憨是一點(diǎn)也勸不動。

  “單打獨(dú)斗,沈某可以說暫時還沒碰上什么對手,如果沈某都不能保護(hù)你周全,那別人我想也保護(hù)不了你?!鼻嗄劾锇l(fā)出些絢爛的色彩,看著沈?yàn)懺逻@個書呆子竟然這般自信,說出這番話來又讓人覺得震驚,沈?yàn)懺虏皇菦]有對手,而是他根本不想提那人。

  “額……”

  “沈某這二十多年茫茫然過著,但自從遇見墨墨,才知人生真意所在,追求自己想要的,即便是遇到各種艱難險(xiǎn)阻,也定然不后悔?!?p>  “阿月……人生的意義不一定是這些,還可以是為國為民。”

  “沈某非圣人,對沈某而言,只為墨墨?!?p>  榆木腦袋說不通,青墨感到很無語,只好答應(yīng)著上了馬車。離開楊家舊宅的時候天還沒有亮透,小允那孩子應(yīng)該還在睡夢里,她一路上惦念著那孩子,她若回不去,定然有機(jī)會再見到他的,但她更希望那孩子將她忘了。

  馬車慢慢前行,途徑山岔路口,一邊是去長寧的路,一邊是回京都的小道。

  見有一匹快馬跑來,追至馬車前面將路攔下,她急著掀起簾子往外看才知來者是父親身旁的朱嵇。想來這位父親大人神通廣大,她人在哪,要去哪里,走的哪條路都逃不出他的千里眼,這次有了瀾月公子這塊招牌更鮮目了然,即使她著了這身淺藍(lán)色的衣裳束縛得像個真正的少年連胸都勒得看不出了,但這張臉還是秀氣得讓人懷疑。

  也不知朱稽來的目的,她先從馬車上走了下去,未言,朱稽已經(jīng)從馬背上跳下躬身在跟前,道:“小姐,老爺在林子里等你。”

  林子?

  環(huán)顧四周,這三岔路口只有右側(cè)有一片青竹林子,那是長在河邊人家宅子后面的青竹林子。她一眼望去,看到幾個高頭大馬上的人影,其中一匹馬兒的顏色略深一點(diǎn),馬背上的人穿著褐色的錦袍,明顯特別。

  看來,他確實(shí)來西寧了。

  “我爹,他該不會是想抓我回去?那我還是不見他為好,你就當(dāng)沒看見我吧?!?p>  朱稽驚詫:“小姐……”

  爹是擔(dān)心自己親自來到西寧,就這么走的話,有點(diǎn)說不過去。青墨上了馬車的腳尖又退落回地上,對朱嵇說:“算了,我還是親自去跟他說吧。”

  青墨回頭看了眼瀾月,跟著朱稽走了過去。

  等她走到那兒,馬背上的人已經(jīng)下來,除了他爹,其它人都退到了一旁。

  她心中怯生生的,擔(dān)心他爹一個不講理把自己五花大綁著回京都,那她此番出來就有些不甘心了。

  “爹,你怎么來西寧了?……”

  “我要不來,怎知你將西寧攪得這般不安寧?”

  “爹,這也不能怪我,西寧本來就很混亂……”

  蕭淮肅穆的臉上兩眼有些凹陷,看起來這幾日并沒有睡好的樣子。

  “明知亂你還要來,為了那些流民連自己的臉面都不顧了,偷摸打滾你都能干出來,這要讓世人如何笑話你?”蕭淮氣的恨不得將肚里的火一下子泄完,但他還有些自控,嘆聲道:“以往你死攪蠻纏,也不至于像這樣胡來,你明知劉家與我們家結(jié)怨之深,為何還要去招惹他們的人?”

  “我哪里知道司徒庸是劉雨曦的舅舅……”青墨明明覺得自己很委屈。

  “我讓你待在鄉(xiāng)下是為了避禍,你如此不安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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