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p> 林蓉站在蔣云飛的身前,低著腦袋,把剛才在車上,寧濤叮囑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說完之后,林蓉就乖乖的站在一旁,一聲不吭,心里的情緒顯得有些壓抑。
林蓉平日里在警局里面,儼然是以女強(qiáng)人的身份自居,辦事情雷厲風(fēng)行,一絲不茍。
可是偏偏在寧濤這件事情上,自己做的就像是一個毫無經(jīng)驗的新手一樣,失誤一次又一次。
只是當(dāng)林蓉講完之后,一直愁眉苦臉的蔣云飛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他手中的一次性杯子都被他給揉成了一團(tuán)。
“寧濤可真是個人才??!”
“是啊?!?p> 林蓉嘆了口氣,寧濤是他接觸過的這么多臥底當(dāng)中,本事最大的。
怪不得當(dāng)初軍中會把寧濤推薦給他們。
沒想到啊。
還真的有他過人的地方。
蔣云飛抬起頭,無奈的看了林蓉一眼,淡淡的說道;“你這次啊,可還真的是要好好感謝一下寧濤?!?p> “什么意思?”
林蓉一愣,困惑的看向了蔣云飛。
“還什么意思?!?p> 蔣云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出面紙擦了擦他濕漉漉的雙手,道;“我告訴你,寧濤可是把一切后路都給想好了,包括如何處理那批成品。”
“???”
林蓉被蔣云飛說的是一愣一愣的,她細(xì)細(xì)回想寧濤剛才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沒有一個是關(guān)于處理那批成品的事情。
“你讓我怎么說你好。”蔣云飛嘆了口氣,道;“你說平時挺聰明激靈的小姑娘,怎么一到關(guān)鍵的地方就犯傻呢?”
“哎呀?!?p> 林蓉跺了跺腳,不好意思的說道;“蔣隊你就說嘛,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寧濤為什么要去醫(yī)院找卷毛?”蔣云飛反問道。
“不就是想要過去巴結(jié)他嗎?”
林蓉不解的問道;“雖然寧濤現(xiàn)在是麻子的心腹,但是喝水不忘挖井人,卷毛是把寧濤帶上路的恩人,當(dāng)然要好好感謝他了。”
“你啊,還是太天真了?!?p> 蔣云飛輕笑了兩聲,“我告訴你,寧濤這次去見卷毛,那完全就是一個局。”
“一個局?”
“對!一個讓卷毛他們?nèi)f劫不復(fù)的局?!?p> 說著,蔣云飛笑道:“不然的話,你以為寧濤會這么好心,把那些貨全部都交給卷毛來賣?而且還什么三七分?”
“可是……就算這樣又有什么意義呢?”
林蓉不解的問道。
“所以啊,這就需要我們出馬了?!?p> 蔣云飛聳了聳肩膀,道:“這批貨要是放在寧濤手里的話,還真的是不太容易處理,但是如果放在叼毛或者卷毛手里的話,我們完全可以用線人用低價格把他們手里的貨給買過來,這就是寧濤為什么沒有告訴卷毛這批貨是剛研發(fā)出來的原因?!?p> “怪不得啊?!?p> 聞言,林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怪不得寧濤剛才的態(tài)度這么反常,原來是挖了個坑等著卷毛來跳。
“寧濤還真是個小狐貍啊。”
“你別就感慨了?!?p> 蔣云飛推開門,道;“明天好好準(zhǔn)備,我們可不能辜負(fù)寧濤的一片良苦用心啊,這一次可別再出什么岔子了?!?p> “是!”
林蓉肅然起敬,道:“保證完成任務(wù)!”
……
城郊的一處修車廠。
叼毛正包扎的像個粽子一樣的坐在寧濤的面前。
叼毛感激涕零的看著寧濤,道:“濤子你可真是個好人啊,沒想到這么貴重的機(jī)會你都愿意交給我?!?p> “叼毛你說這話就不對了。”
寧濤佯怒道;“咱們大家都是兄弟,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對對對?!?p> 叼毛重重的點了點腦袋,道;“和你一比,我這個思想覺悟?qū)嵲谑翘土?,我真的是自愧不如啊?!?p> 說完,叼毛嘆了口氣。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寧濤擺了擺手,毫不介意的說道;“我們?nèi)艘钤诋?dāng)下。”
“你說的沒錯。”叼毛重重的點了點腦袋,道;“兄弟你放心,這批貨我一定幫你處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p> “有兄弟你這句話我可就放心了?!?p> 聞言,寧濤將手搭在了叼毛的肩膀上,兩人相視一笑。
只不過這彼此的笑容中卻摻雜了很多不一樣的情愫。
晚上,寧濤在叼毛那吃了頓晚飯,親眼看著他吩咐手下去進(jìn)行貨物交易,做完這一切之后,寧濤這才回到了舞廳。
“濤哥?!?p> “濤哥?!?p> 寧濤一進(jìn)門。
舞廳里的所有人對他都是肅然起敬。
“濤哥?!?p> 就連正在中場休息的陳艷都跑了過來。
寧濤伸出手在陳艷的腦袋上揉了揉,笑道:“你今天來的夠早啊?!?p> “嘿嘿?!?p> 陳艷俏皮的吐了吐香舌,道:“因為學(xué)校下午沒課,所以我就先過來了。”
“嗯?!?p> 寧濤微微頷首,“怎么樣?今天有沒有人找你麻煩?”
“還有人敢找嫂子的麻煩,那不是和尚頭上找虱子,找死嗎?”
這時,王艷兵那戲虐的聲音在寧濤的耳邊響了起來。
“我看你這是在找死?!?p> 聽到這聲音,寧濤伸出手在王艷兵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疼得他抱著腦袋更是鬼哭狼嚎。
看得周圍發(fā)出了哄然的笑聲。
就連陳艷都捂著嘴巴笑了起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整個人無形中散發(fā)出一股迷人的魅力。
寧濤帶著陳艷坐了下來,關(guān)心的問道;“你爸的身體怎么樣了?”
“這就是我要找你的目的?!?p> 陳艷轉(zhuǎn)過身,嚴(yán)肅的看著寧濤。
“怎么?”
看著陳艷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寧濤心里一虛,緊張的說道;“難道是伯父的病又嚴(yán)重了?這不可能?。 ?p> 寧濤眉頭一皺,雖然自己還沒把陳父的身體給完全治愈。
但是至少已經(jīng)是穩(wěn)定了病情,怎么可能會變得更加嚴(yán)重呢。
“濤哥。”
就在寧濤出神的時候,陳艷蜻蜓點水般的在寧濤的嘴上親了一口,柔聲道:“謝謝你?!?p> “我……”
寧濤感受著嘴唇那抹異樣的感受,嘴角掛著一絲苦澀的笑容。
自己這算是……
被強(qiáng)吻的節(jié)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