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早上十點。
地點:M國。
谷淮玉單手抱著安九,順勢在他的身上擼了一圈毛。
“喵~起那么早就為了趕過來辦事,谷老板你也太敬業(yè)了。”安九懶洋洋的躺在谷淮玉的懷里,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谷淮玉輕拍了下他,“在外面不要說話?!?p> 安九渾不在意,“喵,放心,放心啦。我有分寸的?!?p> 谷淮玉用手捏了捏他豎立起來的耳朵,直把安九疼的齜牙。
“這里不比國內(nèi),被人發(fā)現(xiàn)我也不好處理?!?p> 安九有些不服氣,正打算反駁的時候,等待許久的藍姐終于出現(xiàn)了。
藍姐有些氣喘不勻,看上去就像是跑了很長一段路趕過來一樣。
“谷、谷老板,抱歉。因為飛機延誤了,讓你等我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彼{姐說道。
可能是因為太過匆忙,藍姐之前扎的一絲不茍的發(fā)髻掉落了幾根,看上去倒是沒有之前那種不近人情的感覺了。
谷淮玉搖頭,“沒事,先去看一下你女兒的情況,其他具體的以后再說?!?p> 藍姐點頭同意,“車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好了,我們出了機場就可以直接到旅館了?!?p> *
谷淮玉看著眼前的豪車,沉默了一下,片刻后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由于藍姐對貓過敏,谷淮玉早就把安九放進了隨身攜帶的寵物挎包。
藍姐坐在了副駕駛上,對著司機復(fù)述了一遍地點,司機了解清楚之后,立馬猛踩油門向著目的地前進。
谷淮玉看著窗外一瞬而過的風(fēng)景,嘴唇抿緊了起來。
其實她有些不太舒服,具體的應(yīng)該是因為她暈車。
雖然不是很嚴(yán)重,但是谷淮玉還是感到了不舒服。
“藍小姐,我記得你之前是說你女兒在一家旅館里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想問一下那家旅館的歷史。”為了緩解這種感覺。谷淮玉提出了問題。
要解決一件事,除了要了解一般情況以外,像是周邊的因素也要考慮進去。
藍姐可能沒想過谷淮玉會問這個。她眼底閃過一絲的慌亂,但是很快就掩蓋住了。
“那家旅館是我丈夫前兩年買下的,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旅館,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裝潢老舊了些而已。”藍姐回道。
谷淮玉的指尖不自覺的敲擊了起來,發(fā)出了咔噠咔噠的聲音。
這咔噠咔噠的聲音讓藍姐聽的有些心慌。
并不是她不愿意告訴對方那家旅館的一些事情,只是如果那件事情被傳了出去的話,那么他們家的旅館就會沒什么生意了。
這家旅館可以說是他們家最后的希望。
谷淮玉不在意的哼笑了一下,“藍小姐既然不愿意詳細(xì)的說說,那到時候有什么意外我也不能保證?!?p> 藍姐沉默了下來,片刻后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
“其實這件事我也不應(yīng)該瞞著你的,只是這個事情比較嚴(yán)重,我需要先跟我丈夫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谷淮玉看了她一眼,并沒有接話。只是用一只手把玩著手機。
藍姐見她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也就稍稍把心落回去。
谷淮玉單手把玩著手機,動作非常熟練的點開了一個綠色圖標(biāo)的軟件,然后在聊天記錄里滑了一圈,點開其中一個群聊。
谷家老板是美人:@死道友不死貧道。
死道友不死貧道:咦~谷美人居然會主動找我,莫非谷美人同意把富春山居圖送我了?
仿佛身體被掏空的游魂君:道友君怕是想多了,谷美人不把你家底掏空就不錯了,怎么可能會送你這么貴重的東西。
比做馬還累的牛頭:期待谷美人變大方,我還不如期待我家小馬喜歡上我呢。
大白喜歡黑黑的:因為谷美人在人群中多看了我一眼,老黑已經(jīng)三天沒有理我了…嚶嚶嚶。
谷淮玉看到聊天記錄刷刷的往上漲,于是她直接把其他幾個出來搗亂的人給禁言,單獨留下了死道友不死貧道。
谷家老板是美人:@死道友不死貧道。那副畫你就別想了,先把之前的欠的錢還了再說。
死道友不死貧道:……哼唧,沒錢!
谷家老板是美人:沒錢就別想著那幅畫了。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幫我查一個地方。
谷淮玉順手就把定位發(fā)了出去。
死道友不死貧道一看那定位,立馬驚的在群里大呼小叫起來:哎喲喂,谷美人居然跑國外去了。
谷家老板是美人:接了個生意,國外的。我懷疑那個地方有問題,你幫我查一下,等會把資料傳送給我。
死道友不死貧道:你是大佬你說了算.jpg。
見對方同意了,谷淮玉就沒有繼續(xù)在群里聊天,不過在退出群聊之前,還是順手把那幾個被禁言關(guān)小黑屋的家伙放了出來。
這一放出來就是滿屏的嚶嚶嚶。
瞬間都化成了嚶嚶怪。
谷淮玉輕嘖了一下,她遲早要把這群嚶嚶怪給收拾了,免得看的難受。
轎車經(jīng)過了一系列的飚速,開過了一段較遠(yuǎn)的路之后,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從車上下來,谷淮玉第一眼就看到眼前這棟讓她覺得有奇怪感覺的旅館。
旅館的名字很符合國外的風(fēng)格。
科泰勒旅館。
藍姐帶著谷淮玉走進了大堂,大堂的裝修風(fēng)格跟旅館外面的風(fēng)格完全是迥異不同的。
從外面看,只是一個經(jīng)歷了不少歲月的旅館。但是里頭卻被裝修的富麗堂皇的。
從進門開始,就用一種古典暗紅色金絲邊制成的地毯鋪滿了整個地面,在淡黃色的燈光照射下,紅色變得更加的明顯了,配合著周圍鑲嵌的金絲邊,看起來就像是鮮血在地面上流動一樣。
谷淮玉從進門開始,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而在她包里的安九像是嗅聞到了什么東西,一直在包里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谷淮玉沒法,只好用手拍了他幾下,讓安九安靜下來。
安九雖然有些不愿,但還是老實照做了。
前臺并沒有人在,應(yīng)該說在整個大廳都沒有見到人。
藍姐熟門熟路的走到了柜臺前,然后用手拍打了柜臺上放著的響鈴。
“叮鈴叮鈴?!?p> 響鈴的聲音響過,柜臺后面的門里就傳來了聲音,接著就從里頭走出了一個男性服務(wù)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