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看熱鬧的好奇心,或多或少。
可他們看這兩人,情緒跟別人還不太一樣。
說沈坤將石頭出手,其實他們是不快的。因為沈坤隨行不過就是金曉雯。金曉雯和他一男一女,交待這兩個人簡直是張飛吃豆芽。
可是,若被其他人采購了,那就不好說了,到最后很可能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就在這邊如火如荼競價的時候,他們其中一個男士拐進了一個樓道,沈坤注意上這家伙,想看看他去干什么。
可沒一會,另外一個人也進去了樓道,這讓沈坤感到驚天陰謀。
這一刻,出現(xiàn)在這個小樓道里的人竟然就是徐尚志!
沒錯,恰恰便是老坑種的二號人物,負責賭石場日常事務(wù)的徐經(jīng)理。
沈坤原本還對徐經(jīng)理抱著一線希望,說不定他是碰巧到樓道??上乱幻?,男子嘀嘀咕咕跟徐尚志說了些什么,兩人并不陌生的交談,沈坤已經(jīng)察覺了,他們是一伙的。
最不好的一種情形被他證實了,這些人果然就是賭場里的,他們就是徐尚志的手下。
而如果是被他們盯上的翡翠,那就是賭場看中的翡翠,如果想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這翡翠帶走,談何容易。
沈坤察視后,他來到了金曉雯身邊,在金曉雯耳邊悄悄說了句話,而后他繼續(xù)主持競價。
沈坤和金曉雯親昵的樣子就像是情話。
這些人繼續(xù)出價的情緒絲毫沒被影響。沒多會,金曉雯去上廁所,先行離開了。
“一千五百萬。我不信你還加?”
這個時候,叫價的那個男的已經(jīng)有點瘋了,從兩百萬到一千五百萬,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能只是為了一口氣。
女子不出價了,這塊料子雖然不錯,可是一千五百萬,女子不確定她可以設(shè)計出來多么頂級的翡翠珠寶,更加,他覺得這個男的真的瘋了。
“我不加了,你厲害?!?p> “哈哈,跟我斗,你還不夠格?!本驮谀凶訃虖埖乇硎疚亿A了,下面他就要跟沈坤敲定買賣的時候,徐尚志走了過來。
“黃經(jīng)理,您可是貴人多忘事啊,你上個月在我們老坑種買的一批料子還沒給錢,你這又要買料子了?”
姓黃的男子道:“我買了料子欠錢了,不會吧?”
可還沒等他話音落,幾個大漢就把他架了起來。
徐尚志道:“那批料子雖然沒幾個錢,可是,你要先把錢還上了再來買這個料子。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請沈坤先生到里邊雅座等一下你,你處理完賬務(wù)可以回來找沈先生。”
徐尚志一擺手,那些人便架著男子走了,而徐尚志笑著看向沈坤,他卻沒發(fā)現(xiàn)金曉雯已不在身邊了。
“沈先生,你這個料子黃先生出價一千五百萬,他的價格是最高的,那你去我們的雅座等下他。他結(jié)完欠款就和您交易,請吧?”
徐尚志很客氣,紳士的樣子看不出任何貓膩,可沈坤如果沒看到他跟那幫人是一伙的,尚能相信他?,F(xiàn)在過去,還不是羊入虎穴?
“哈哈,徐經(jīng)理,可是一千五百萬的價格我還是不太滿意,我就不等他了?!鄙蚶[手道。
“不不不,那我就不好向黃先生交代了,他一會還會責備我。不如您看這樣行不,您就稍微等一下,馬上就好。就算不交易,你也要跟他親自說一聲不是嗎?”
徐尚志就是個老油條,他安排這一出,就是想把沈坤留住。
“好吧?!?p> “謝謝沈先生理解,那現(xiàn)在天黑了,賭石場要打烊,打烊我們這邊比較亂。為了維護賭石場的秩序,不產(chǎn)生騷亂。希望您能配合一下,去我們后邊等著,也稍作休息一下,可以吧?!?p> 徐尚志伸手一請,沈坤不去還不成了,他笑道:“好啊,我可以跟你們走??晌易疃嗟仁昼?,久了我可待不了?!?p> “沒問題。”徐尚志見沈坤毫無防備地掉入陷阱,心中已是十分喜悅。叫手下的帶著沈坤去辦公室。
可這會,徐尚志才發(fā)現(xiàn)金曉雯不見了。
“哦,對了,我的朋友金小姐呢?”
“你說金小姐啊,剛才不舒服去衛(wèi)生間了吧,我沒看到。不管她,她一會回來會給我打電話的。”
輕松一說,徐尚志道:“好,那我們走吧?!?p> 兩個男子在前,沈坤在后,跟著這兩個清瘦的男子走出去之后,他們帶著沈坤進入了一間豪華的包間。
這房間有一套三式的沙發(fā),黑色皮質(zhì)的沙發(fā)非常大氣,沙發(fā)前有個茶幾,茶幾上邊擺了有水果,有茶,房間內(nèi)還放著K。
男子道:“馬上會有姑娘過來陪您唱歌,稍等?!?p> 沈坤并沒興趣跟這里的姑娘有交集,他道:“姑娘就不必了,我自己一人等一會便好?!?p> 沈坤一說,男子道:“好的,那您在這休息一下。我先走了?!?p> 說完,兩個男子便離開了,這里的環(huán)境著實不錯,讓沈坤在這等著,有吃有喝有唱,并不會無聊。
可那兩人離開把門咣當一聲關(guān)住的小動作卻給沈坤看到了。
這個關(guān)門的動作其實沒什么,但當沈坤一不小心透視了那扇門扉,卻發(fā)現(xiàn)這兩家伙竟然把外邊的門給上了鎖。
上鎖!
又是這一招。
三號賭石場這樣,老坑種沒想也是這樣的待客之道,盡管里邊的環(huán)境好了許多,可把自己關(guān)起來,賭石場一定是圖謀不軌了。
那個徐尚志也許是做不了主,他要去跟上邊的人請示一下。
沈坤已經(jīng)猜到了,或者說他早已料到了,如果不出意外,這徐尚志跟他的老大應(yīng)該是一路人,這賭石場絕對是要橫插一杠了。
想要搶我的帝王綠?
我就呵呵了,好在老子提前略施小計,他們這次恐怕是要白忙活了。
不過,老子怎么離開這里呢?
在房間的時候,沈坤就開始注意眼下的這間屋子。
這里沒有安裝攝像頭,整個屋子不大,雖然是有一扇窗戶,但是窗戶卻是開的很高,人根本就爬不上去。
所以想要從窗子里逃出去幾乎不可能。
門呢,被那鎖子鎖住,儼然從門口是出不去了。
既然這樣,倒不如在這好好地享受一下,沈坤喜歡唱歌,選出拿手的幾只歌,沈坤縱情地演唱起來。
當他剛唱完一首《黑色的末班車》,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