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勢不兩立
滄龍一頭霧水地看著徐墨兒一聲不吭地換了衣服,直接走出了公司,他趕緊跑去告知夏侯羽。
“少爺,徐小姐她……”
夏侯羽怒氣未消:“由她去吧!先把眼下的事處理好!”
“是!”
……
歐陽昊拍了拍看著窗外的歐陽旻,“別擔(dān)心,爸會沒事的!”
歐陽旻扯出一絲笑容說道:“哥,你說奇不奇怪,我原以為我是恨他的,可是當(dāng)他推進手術(shù)室的時候,我很慌,好怕他會離開。”
“畢竟父子連心,即使有再大的矛盾,在生死一刻,也會化解。”
歐陽旻嘆口氣,“也許吧!”
這時,手術(shù)室燈滅了。兩人趕緊沖上去。
醫(yī)生一邊擦汗一邊說:“病人現(xiàn)在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還要再觀察兩天,兩天后如果沒有問題,那才算手術(shù)成功。這兩天千萬別讓他情緒波動太大!”
兩人連連點頭。
病房里,歐陽振雄已經(jīng)醒來,只是一夜間像是老了十歲。
“公司現(xiàn)在怎么樣?”聲音雖小,眼神依然透著精明。
“爸,公司的事你就別管了,先養(yǎng)好??!”歐陽昊上前勸道。
歐陽振雄看了一眼,加重了語氣:“你們怎么都在這,公司沒人看著怎么……咳咳……”因為太激動,他開始咳嗽。
歐陽昊慌了神忙說:“小旻上午回去了一趟,暫時穩(wěn)定了局勢?!?p> 歐陽振雄費力地呼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這次怕是沒那么容易?!彼聪蛘驹诤竺娴臍W陽旻:“你過來!”
歐陽旻頓了頓走到床邊:“爸!”
“從今天起,你就是歐瑞的董事長!”
歐陽旻有些為難:“為什么不是大哥?”
“因為……”歐陽振雄看了歐陽昊一眼說道:“事到如今也不想瞞你,你哥不是歐陽家的人,他是我一個朋友的遺孤!”
“什……什么?”歐陽旻看著身旁從小就對他照顧有加的歐陽昊,一臉不可思議。
“爸說的是真的!”歐陽昊笑著點點頭,“不過,我早把你當(dāng)成親弟弟了!”
“這件事,以后再與你細說!”歐陽振雄著急道:“現(xiàn)在歐瑞已到生死存亡之際,能否力挽狂瀾就看你了。還有,夏侯羽一定會趁機收購歐瑞,一定要在這之前讓歐瑞起死回生?!?p> “夏侯羽?”歐陽旻疑惑道:“這和夏侯羽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次的事就是他一手設(shè)計陷害!”歐陽振雄憤怒道,不禁又開始咳嗽。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咳咳……”,歐陽振雄緩了緩:“生意場就如戰(zhàn)場,無非就是利益驅(qū)使,明爭暗斗。就算再好的交情,也抵不過一個‘利’字,”
歐陽旻沉默了,以他的了解,夏侯羽不屑做這種栽贓的事,究竟真的是因為利益,還是因為……她?
歐陽振雄咳了兩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我有一個秘密賬戶里還有一筆錢,應(yīng)該可以讓公司渡過難關(guān)!”
……
出了病房,歐陽旻苦著臉對歐陽昊說道:“要不,你來做這個董事長吧!”
“你又胡鬧!”歐陽昊有些生氣。“爸都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再說,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歐陽家大少爺身份都困了我這么多年,這次我想跟隨自己心意走,過屬于自己的平凡生活?!?p> 歐陽旻長嘆一口氣說道:“哥,我好羨慕你!”
歐陽昊笑笑:“對于你來說,接手歐瑞也不一定是壞事,你有了能和夏侯羽抗衡的資本,或許,會少些遺憾!”
歐陽旻搖搖頭,苦笑道:“恐怕,再也不可能了吧!”
……
一道黑影竄進屋子。
“老爺!”
夏侯彰轉(zhuǎn)過身,說道:“你去安排一下,今晚我要去見他!”
“是!”
歐陽振雄,你我的恩怨是時候了結(jié)了。
……
徐墨兒回到出租屋。許久沒回來,家具都蒙上了灰塵。
她坐到床上,夏侯羽沒有給她打電話,連一句解釋都沒有,不禁心灰意冷。
可是,她又不甘心,或者不愿相信,自己愛上的是這樣的人,曾經(jīng)的甜蜜時光交錯在腦海中浮現(xiàn),讓她心亂如麻,倍感煎熬。
直到晚上,夏侯羽也沒有來……
第二天,她準(zhǔn)備去辭職,她要給自己一些冷靜的時間。
夏侯羽很晚才來,神色有些疲倦。剛到公司就四處找徐墨兒。終于在洗手間外面遇到她正從里面走出來。
“跟我來!”他冷冷地拋下一句話,走在前面。
徐墨兒跟上去,反正她也要找他。
“夏侯羽,你出來!”
歐陽旻一身黑衣闖進來,細看下,手臂上還戴著黑色的孝布。
“你來干嗎?”夏侯羽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往樓上走去。
歐陽旻大聲喊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敢說我爸的死與你無關(guān)?”
歐陽振雄死了?徐墨兒驚的倒退一步。
夏侯羽停下腳步,回頭一字一句:“你說歐陽振雄死了?”
“昨晚,你是不是去過醫(yī)院?”
“沒有!”
“你撒謊!”
“我沒空和你啰嗦!”夏侯羽向滄龍點了下頭,朝辦公室走去。
“夏侯羽,你給我說清楚!”
“旻少爺,請您先回去吧!”滄龍上前攔住他。
“夏侯羽,我們多年的交情從今天開始不復(fù)存在。從此,我們就只是競爭對手的關(guān)系!我不會輸給你!”說完,歐陽旻看了一眼徐墨兒,扭頭而去。
那一眼,徐墨兒記得很清楚,像極了蟄伏的獵手盯著獵物,隱藏了兇狠,卻藏不住眼里掠奪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