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歲末,酒店外面一片喜氣洋洋的裝飾,盛世堂里以前的那些桌子和凳子大部已經(jīng)撤走了,只留下中心的一小部分,顯得會場格外的寬曠。
旁邊還設(shè)了一些自助餐點,還有一些香檳和果汁??礃幼?,溫家設(shè)的這次宴會規(guī)模也不大。
畢竟在這個圈子里有資格能接到溫家的帖子人不多了。
劉北元和邵澤倫一進去轉(zhuǎn)了個圈圈就碰到熟悉的朋友,雙方許久不見,一見面就聊得熱火朝天。沒辦法,這個圈子很小,來來回回的就那么幾家人,大家不是世交就是親戚,最不濟也是朋友。
江晨露也帶著一起認識了不少的朋友。她一味保持著大方得體的微笑,不用多說什么,看在邵家的面子,一般人都不敢得罪她。
表面一副開心的表情的江晨露心里已經(jīng)暗暗的罵了邵澤倫無數(shù)次,邵澤倫這個騙子,老是說宴會無聊將自己騙來,結(jié)果他自己在里面如魚得水,現(xiàn)在無聊的人是她好吧。
她覺得自己象個木偶一樣,只會點頭微笑,心好累。他們聊的話題無聊得很,都是商場上的事。
正在百般無聊中,門口傳來動靜,看來主人馬上要登場了。大家的眼神都被門口的動靜吸引過來了。偌大的宴會廳,頓時雅雀無聲。
只見溫崇山手挽著一個美人款款走來,后面還跟著一大幫人。溫崇山一行人一露臉,人群里立馬有人發(fā)出驚嘆聲。
江晨露也被震驚了。
并不是溫崇山穿得如何富貴,也不是因為他帥得驚天動地,雖然他已經(jīng)是一個難得的帥哥了。他今天穿著寶藍色的西裝上衣、白色的襯衣配黑色的褲子,打黑色的領(lǐng)結(jié)。
江晨露眼尖的發(fā)現(xiàn)他戴了國內(nèi)很少人戴的袖扣,是銀色的,可能還鑲了鉆,舉手投足間微閃。他今天梳了個油頭,再加上舉止優(yōu)雅,果然是一個少有的翩翩公子。
就是他的眼光過于犀利,氣場又過于強大,讓人望而生畏而已。也容易讓人忽略他本身長得秀氣這個事實。
大家的目光很快被他的女伴所吸引,今天來的賓客非富即貴,帶來的女伴不乏傾城國色,但是卻遠遠不如她。她的吸引力不在外貌,而在于她的名字。她的知名度可以說是舉國皆知。
她是國臺的當(dāng)家花旦,陳希智。一個大家經(jīng)常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人。
不同于以往的大方端莊的形象,只見她穿著一件銀色的吊帶長裙,身上帶有全副的鉆飾,全是大卡拉的整鉆,襯得整個人光彩耀人。她或者不是全場的最美,但是一定是全場女生氣場最足的。
兩個全場最足的男女,很相配,看兩人的親密狀態(tài),確認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了。
與溫家公子一同到達還有幾張國臉,與他說話時卻不失恭敬。讓大家一下子見識到了溫家的人脈。劉北元和邵澤倫不約而同的在心里對溫崇山手段重新做了評估。
溫家大公子這個下馬威顯示得很有水平,這樣的話不用浪費任何的言語,就可以說明自己家的身份,畢竟國臉的背書比什么都好用。這種世家公子就喜歡這種彎彎繞繞的說明方法。
江晨露沒有這幫男人想得這么多,站了有點久了,平時不穿高跟鞋的她覺得有點累了。跟邵澤倫打過招呼后,準備去洗手間補個妝隨便休息一下。沒想到,一到洗手間沒多久,自己就“踩到了狗屎。”
她不巧遇到了邵澤倫的那幫后宮中的其中一員,江晨露記得她好象是叫什么小蕾的,之前第一次在花店見面,就看到她對自己評估的眼神不善。不知道她今天是隨哪個金主過來的。
看那個女人對自己的眼神,不懷好意,就知道來者不善。應(yīng)該是特意挑自己落單時才跟過來的。
江晨露心里惦量了一下,想到她應(yīng)該不敢在這些地方光明正大動手,沒有想到她不敢正大光明的動手,卻敢搞小動作。趁江晨露沒有防備時,猛得一撞她的傷臂。
江晨露沒有防備,急急忙忙想護著自己的傷處,沒有留意今天穿著高跟鞋。閃躲不及,一頭就撞到玻璃上。被撞得七葷八素時,還聽到那個女人得意洋洋地說,“也不對著鏡子照一下自己,別老是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p> 江晨露立馬氣得不行,一方面就氣這個女人這么下作,很明顯就盯了自己許久,看準了時機才對付自己的。另一方面就是氣邵澤倫這個孔雀男,在外面惹下這么多的感情債,結(jié)果全報應(yīng)到自己身上了。
她不是喜歡吃虧的人,也不是包子,被人暗算了還不敢還手。她反唇相譏,“不知道哪只狗家教這么不好,一出門就到處亂咬人,還走路不帶眼睛,想咬人?”
“你個廢人,你說什么?”那女人越發(fā)兇悍的盯著江晨露。
江晨露毫不畏懼,“誰答我的,我就說的是誰?!?p> “你!”這下子徹底的惹惱了那個女人。她離江晨露越靠越近,看樣子不會善罷甘休了。
江晨露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這個洗手間的門也太厚了,隔音效果這么好。里面這么大的動靜,竟然也沒有人過來看一下。她也沒有想到,今天溫家包場了,本來人就不多的。
那人高高的舉起手,準備再次對江晨露動手。那個女子身形高大接近一米七五,論身高,一米六五的江晨露無疑要吃虧,但是就算是這樣,江晨露也不露怯。
她閉上眼睛硬著頭皮準備再挨一下。想著這里吃虧了,自己一定要在邵澤倫的身上找回場子,他這個始作俑者別想逃得掉。事情還沒有發(fā)生,江晨露心里已經(jīng)在想如何讓邵澤倫狠狠吃虧了。
“慢著。”天降救星,江晨露睜開眼睛,看到陳希智一手擋在對方的手站自己面前,看來對面的那個女人真的動手了。
“你這樣對這個小姑娘不好吧?明知道她身上有傷,還這樣的打她?!标愊V沁€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那個女人憤憤不平,出言指控“她搶我男朋友?!?p> “我沒有?!苯柯对诒澈髨詻Q否認。
“既然她說沒有,你應(yīng)該找你男朋友確認一下才對吧?怎么可以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一個傷者。你就算是贏了,也勝之不武吧?!?p> 那人被陳希智說得語塞,明白要再拖下去,只要陳希智還在這里。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反而會引來別人?!敖裉炜丛陉愋〗愕哪忝孀由?,暫時放過她?!陛斎瞬惠旉?,臨走時還要撂下狠話。
“謝謝你幫忙,不然我真的要被她打傷?!苯柯哆B連向陳希智道謝。
“不客氣,我也是正巧路過而已?!?p> 陳希智看到江晨露露出痛苦的表情,連忙問道?!澳愕氖譀]事吧?還能動嗎?”
“有一點點痛,我等下回去再去醫(yī)院檢查一下。今天真的謝謝你。”不然真的要吃大虧了。
“沒關(guān)系的,我們先回去會場吧,讓你的男朋友趕緊送你去醫(yī)院。等一下。我?guī)湍悴烈幌掳?,你額頭上全是汗?!标愊V呛苁羌氈碌膸徒柯墩砹艘幌聤y容。
“我們一起出去吧。我送你去找你的男伴。喔,忘了問你,你叫什么名字?!?p> “我叫江晨露,你叫我小露就好了?!?p> “小露,我們一起出去吧。“
出去一看,正巧了,邵澤倫和劉北元還有溫崇山三個人正在聊天。一看到江晨露與陳希智一起出現(xiàn),江晨露又時不時面露痛苦的表情。這樣反常的樣子,兩人立馬關(guān)心的走上前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陳希智問,”不知道哪位是小露的男朋友?她剛剛在洗手間受了傷。然后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過了一次。江晨露自是委屈萬分,剛剛沒有人時,還可以忍一下,現(xiàn)在眼眶都有點紅了。
看得兩人心痛不已。這時溫崇山也正好走過來了。
邵澤倫馬上回答,“我是”,江晨露立馬反駁,“他不是,我今天只是當(dāng)他的女伴?!眱蓚€人嘴巴里說出來不一樣的答案,讓大家立馬猜到他們在鬧別扭。
劉北元馬上就感受到了。他不動聲色,繼續(xù)與溫崇山聊天。
溫崇山這種人怎么可能還沒有感受到,但是這又關(guān)他什么事呢?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出手救了那個女的,他連多看一眼都不會。
“露露,我先送你回去吧,我們再去醫(yī)院看一下你的手吧。既然你不舒服?!弊约旱娘L(fēng)流事惹出來這么大麻煩,邵澤倫一時三刻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心里恨透了那個惹事生非的女人。
但是眼下江晨露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江晨露也是基于這種想法,點頭答應(yīng)。邵澤倫看她痛得滿頭大汗,心里憐惜,輕輕的扶著她,江晨露沒有推開他的手,她是有點痛得不想跟他計較這些細節(jié)了。邵澤倫禮貌性地向溫崇山告辭。
溫崇山自然有成人之美,看到邵澤倫的心思完全放在女朋友的身上,知道再談下去也很難談出什么結(jié)果??吹浇柯赌樕┌走€強撐著的樣子,他很是大方的答應(yīng)了邵澤倫的請求。
江晨露強撐著走到車子旁,立馬甩掉邵澤倫的手。邵澤倫知道她在氣頭上,也不敢抱怨。只得發(fā)動車子向醫(yī)院駛?cè)ァK谲嚿弦恢痹诙航柯墩f話,但是江晨露嘴巴緊得象河蚌一樣,邵澤倫直到醫(yī)院也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