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吞噬時間
清晨七點！
喇叭花：歡迎來到九云農(nóng)場，開始種田了喲。
秦九翻開農(nóng)圣元典第二十頁。
奇異農(nóng)產(chǎn)名：擺暈花！
底語：【左擺右擺，左擺右擺……】。
秦九朗誦注解，字字入心。
一分鐘后，秦九把附帶的一枚擺暈花種子捏起放在眼前瞧了瞧，芝麻般大小七彩斑斕，被埋入尋位巖土里。
擺暈花的澆巫是時間！
時間？
這怎么澆？
時間、聲音雖然都無形無味無色，眼睛看不見，手摸不著，鼻子聞不到，舌頭更加嘗不到。不過，耳有能力傾聽萬物的聲音，包括自己的心跳聲呼吸聲。
但是，時間不像鳥不會鳴叫，耳朵聽不到。
時間不是花不會散發(fā)香味沒有氣味，小九的鼻子都聞不到。
時間也不是胳膊，誰的手也摸不著。
時間更不是紅燒大豬蹄子，嘴口碰不到咬不到。
時間也不像漂亮女人，一億雙眼睛全神貫注地觀察也瞧不見。
那么，我該怎么收集無形的時間澆灌擺暈花？
秦九懸在尋位巖土旁一直凝神思考。小九見主人皺眉，蹲在他面前也皺眉猶如一只在思考的百變萌犬。
一人一狗發(fā)愣十多分鐘，秦九突然說：“小九，把我吞進(jìn)你的云上洞天，那里也許藏有能把時間化為有形之物的奇珍異寶。”
汪！
小九迅速變大把秦九一口吞掉。
秦九經(jīng)過一番奇異之旅進(jìn)入云上洞天，在那片有垠的遼闊幻域里飄蕩和尋找。
飄蕩和尋找是生活的全部真諦。
飄蕩是為了尋找，尋找是為了不再飄蕩。
可是，有些東西太難尋找，甚至在紛繁的人間飄蕩一輩子都尋找不到。
比如說，不愛云的秦九，在任何時空里無盡地飄蕩，仍舊誰也找不到。
因為秦九到了任何時空里都深愛云。
不愛云的秦九在字面上存在，在九云農(nóng)場所在的時空里卻并不存在。
因為不存在，所以再怎么飄蕩也無法尋找到。
那么，真愛存在嗎？
許多人飄蕩就是為了尋找一份真愛，都找到了嗎？
秦九找到了卻也錯過了，為什么會錯過？
不是他沒有挽留，而是不可挽留。
誰能讓時間扭頭？
誰能找到時間的媽媽，讓它媽媽叫它返程回家吃飯？
秦九曾經(jīng)試圖尋找時間的媽媽卻也是徒勞的飄蕩與尋找，并沒有找到時間的媽媽。
時間的媽媽，不愛云的秦九，這兩樣?xùn)|西從本質(zhì)上講都是類似的：在秦九的世界里不存在。
那么，收集時間的奇珍異寶存在于云上洞天嗎？
秦九以接近光的速度在云上洞天里飄蕩半天，瀏覽幾萬種奇珍異寶，幾乎把有垠的云上洞天都游蕩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到能夠收集時間的異寶。
難道沒有？
秦九說：“小九，把我吞出來?！?p> 一陣奇異穿越后，秦九回到九云農(nóng)場懸浮在小九旁邊繼續(xù)回憶以往的奪寶奇遇。
突然，秦九想起金審玄虛，十二神島上空還有一船的奇珍異寶。
或許，那里有？
想到這，秦九立馬起飛沖上千米高空落在金審玄虛上，在那一堆堆奇珍異寶中翻開可以收集時間的異寶，又找了半天依舊沒有找到它。
這一天，秦九最想要的東西是它，卻找不到。
原來，當(dāng)自己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東西時其他所謂的奇珍異寶都變得無關(guān)緊要，甚至可以丟棄。
這一天，秦九愿意用金審玄虛上所有的奇珍異寶置換一樣可以收集時間的東西，可惜想換卻換不到。
在船上沒有找到它，秦九飛回九云農(nóng)場，繼續(xù)回憶過往接觸到的一切東西，繼續(xù)思考。
除了云上洞天和金審玄虛，哪里還有屬于我的奇珍異寶？
對了，玄元陣！
我天生可以虛畫玄元陣。
玄元陣也是屬于我的奇珍異寶，或許，玄元陣?yán)锟梢哉业绞占瘯r間的東西。
秦九在眼前虛畫一圈玄元陣，目光立刻就聚焦在與屬性圈相切的時間圈。
時間圈？
我之所以可以感知到現(xiàn)在是上午十一點就是因為天賦的玄元陣?yán)锎嬖跁r間圈。
它能夠讓我感知到時間的存在，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用它來收集時間？
或者，它就是時間本身？
秦九引出一把元氣彩虹刃，把時間圈完美地切下來。
秦九拿著時間圈，凝望時間圈，里面沒有時針分針秒針也沒有任何秦九認(rèn)識的數(shù)字，在它的最中間位置上一直浮現(xiàn)一行不斷變化的古老文字。
在這時間圈面前，秦九就是一個學(xué)識淺薄的凡人，即使他有能力單手毀滅外空星球，此時此刻，面對時間圈依舊是一個學(xué)識淺薄的凡人。
那不斷變化的古老文字，秦九不認(rèn)識。在他所有的知識儲存里，沒有任何知識可以解釋那些古老文字。
秦九想知道時間圈到底能不能收集時間，又或者它就是時間本身。
秦九打算先驗證后一種猜想：時間圈是不是時間本身。倘若它是，用時間圈作為澆巫就能使擺暈花萌芽生長。倘若它不是，那么就要思考下一個問題：時間圈能不能收集時間，如果能，怎樣收集，如果不能，秦九該去哪里尋找可以收集時間的東西？
隨后，秦九把時間圈平放到尋位巖土上爆發(fā)出奪目的斑斕光芒，秦九用彩虹眼直視斑斕光芒，小九抬爪捂眼睛。
秦九驚嘆：時間圈果真就是時間本身。
或許，也正是因為時間圈是時間本身，我又天生擁有玄元陣也就等于天生擁有時間圈，擁有時間本身，這才使得我能夠意識到時間的存在。
感知時間，我使用的不是耳鼻眼手舌，而是天賦的時間圈。
神奇，這時間圈絕對稱得上奇寶中的至寶。
多彩斑斕的至寶！
斑斕光彩消散后，擺暈花快速生長到九十九厘米便成熟，不再生長筆直地定在原地。它只有一根莖，莖頂長有一片厚厚的綠葉猶如擺錘！
秦九和小九站在擺暈花前直視著它。
忽然，靜止的擺暈花朝一側(cè)傾斜，秦九和小九身子也不自覺地朝相同的方向傾斜。擺暈花并沒有接觸巖土，快要接觸地面時又原路豎起再向另一側(cè)傾斜，秦九和小九依舊跟隨它的節(jié)奏傾斜。
擺暈花反反復(fù)復(fù)地傾斜、豎直、傾斜、豎直......
秦九和小九反反復(fù)復(fù)地跟隨它的節(jié)奏，秦九左腳離地朝右邊傾斜，右腳離地朝左邊傾斜，小九左邊前后爪離地朝右傾斜，右邊前后爪離地朝左傾斜。
在擺暈花面前，秦九成了跟隨擺暈花節(jié)奏左右搖擺的不倒翁，小九成了左右搖擺的不倒萌犬。
秦九想停止搖擺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肢體，根本阻止不了身體搖擺，小九更是如此。
很明顯，擺暈花有一種奇異的功能：誰看它，它就控制誰按它的節(jié)奏左右搖擺。
半小時后，秦九說：“小九，你暈嗎？”
汪！
小九早就閉上眼睛了。
可是，閉上眼睛不看擺暈花，身體依舊在左右搖擺。
秦九也閉上眼，來回擺了幾百回，滿腹嘔吐感。
秦九說：“小九，我們要搖擺到何年何月？”
汪！
九云農(nóng)場上，一朵花，一個人，一只狗，一直在左右搖擺。
一人一狗不會真的一直這樣吧？
別忘了，任何事物都有機緣。
機緣來了，有些看似難以解決的問題迎刃而解，連自己先前都沒有意識到居然還可以這樣解決問題。
到了深夜五點，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到處一片黑漆漆。
小九伸爪不見狗毛。
突然，秦九聽見一陣嘰嘰嘰的叫聲。
突然，小九停止左右搖擺立刻癱趴在地上，雙爪捂眼。
秦九也倒躺在地上。
緩神半小時后，秦九爬起，觀察擺暈花卻發(fā)現(xiàn)擺暈花上的擺錘不見了！
誰偷走我的擺錘？
有種你出來！
讓我感謝一下你咯！
隨后，秦九用元氣彩虹刃切下一小塊花莖貼在農(nóng)圣元典第二十頁上，花莖融入后，書頁上浮現(xiàn)一塊斑斕的時間圈，最中間有一行不斷變化著的古老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