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澤顧不得身份尊卑,將曦月帶離陸琮身邊。
先前覺得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不正常,他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沒想今日居然碰了個正著。
曦月心思單純,說不定是陸琮在誘騙她。
如此想著,他不由得要重新審視和陸琮之間的交易了。
林曦月見哥哥臉色陰沉,知曉他是誤會了,正想解釋清楚,陸琮搶先開了口。
“你放心,我對林姑娘不會有任何逾距的行為?!?p> “我憑什么相信你?”林睿澤質(zhì)問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不相信她。”陸琮沒有解釋,而是將視線轉(zhuǎn)向他旁側(cè)的林曦月。
見兩人朝她投來目光,林曦月看了陸琮一眼,隨后對上哥哥的視線,認(rèn)真道:“方才是我摔倒了,他扶住了我。”
林睿澤板著臉沒有出聲,她不知他信了沒,又道:“今日我是跟著你來的沽月。”
聽到這句話,他神色微動,似不清楚發(fā)生了何事。
見此,林曦月繼續(xù)道:“近段時間,我覺得你不對勁。為了搞清楚原因,今日便悄悄跟在你身后進(jìn)了沽月。為免被人發(fā)現(xiàn),我換了身衣裳,可沒想會被人拉做陪酒女使。若不是碰巧遇到了陸琮,我可是難得脫身?!?p> 林睿澤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裳,粉色襦裙,確實是沽月女使的著裝。
“你真是太胡鬧了。”他忍不住責(zé)備。
“我以為沽月就是酒樓而已,哪知……”竟如此混亂不堪。
沽月看似是尋常酒樓,可背后卻隱藏著許多齷齪不堪的交易。
黎城的權(quán)貴子弟愛來此玩樂,可不是外人想得那么簡單。
想到曦月是跟在自己身后混進(jìn)的沽月,林睿澤后怕不已。
若是曦月出了岔子,他的謀劃又有什么意義呢?
“下不為例?!绷诸山o出警告,心里想著要如何約束曦月,她在家太過松散看來也是不行。
不清楚他所想,林曦月以為自己被放過了,心情開始雀躍起來。
暫時沒精力管她,林睿澤轉(zhuǎn)向陸琮,對他賠禮道謝。
陸琮對此并不介懷,直接切入正題:“事情辦得如何?”
“我試探了,他們并無異常,且期間也不曾異常離席?!?p> “權(quán)勢子弟都在嗎?”
林睿澤細(xì)想了下,“大多數(shù),有少些不愛與人來往的,今日不曾到場?!?p> 陸琮聽完沉默片刻,后道:“尋機(jī)會再試探剩下的人?!?p> “好?!?p>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林曦月聽得云里霧里,完全插不上嘴,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不過,想起他們之間的交易,難道是哥哥已經(jīng)開始在查寒癮散的案子了?
哥哥在麓山書院念書,他能接觸到的權(quán)勢子弟也就是同在書院的學(xué)子。
他們都沒有異常,所以寒癮散也和麓山書院沒有關(guān)系了不是。
林曦月這樣想著,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她神色的變化,引起了陸琮的注意。
“怎么了?”他問。
林曦月看著他欲言又止,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說,她總覺自己想得頗為離譜。
“想到什么說就是了?”陸琮再次道。
她嘴唇嗡動,細(xì)想了許久,才輕咳了一聲,“你們說寒癮散會不會和麓山書院的先生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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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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